“我們知道的都說了,求您饒了我們吧,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好啊。”徐南潯突然變得很好說話。

黎溪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以為她不會放過這些無良記者呢!

“謝謝!謝謝!”

那些記者立即感激涕零。

只是——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徐南潯聲音再次響起。

那些記者抬頭。

徐南潯往前走了兩步,站在那些記者面前,笑吟吟的道,“你們今天的新聞泡湯了,那我再送你們一個可好?”

“您、您請說。”

“‘著名舞蹈家徐南藝參加壽宴因為行為不端被逐出!’這個新聞標題怎麼樣?”

“這......”

“怎麼?不滿意?”徐南潯冷冷地凝視著發出疑問的記者。

“不是不是,只是新聞有圖有真相才能讓觀眾信服,只是現在什麼也沒有......”

言外之意,要石錘,要徐南藝被趕出壽宴的石錘。

徐南潯唇角一勾,“那還不好辦?”

顧知卿看出她的想法,轉頭看向青雲,“這些記者你安排一下。”

“是,三爺。”

徐南潯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他懂自己的心思。

似乎就在等著這個讚賞,顧知卿硯眸裡亮如星辰,像是滿天星河落在了眼睛裡。

漂亮極了!

徐南潯看向那些愣在原地的記者,提醒道,“想要頭版頭條,就把你們作為記者的素養拿出來。”

那些記者連忙點頭,然後紛紛被青雲帶出去了。

有了這一出新聞,一向自負沒有任何黑料的徐南藝好名聲怕是要折損一半了。

黎溪立即朝徐南潯豎起大拇指,“厲害啊,這回夠你的那個白蓮花姐姐喝一壺的了。”

徐南藝近期會有一場舞蹈表演,突然出了黑料,這場表演恐怕不會那麼順利了。

“她不讓我安生,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黎溪看了一眼顧知卿,目光來回滴溜溜的轉,眼裡帶著興奮的光,“這位顧三爺莫非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位?”

徐南潯耳根子突然發燙起來,沒有看顧知卿看過來的目光,微微點了一下頭,“嗯。”

嘖嘖嘖!

這容貌,這氣質,這身材!

妥妥的盛世美顏啊!

饒是她看了那麼多俊男帥哥,也沒有碰到過這麼個人間絕色。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月色和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角色。

黎溪立即收回放肆打量的目光,介紹自己,“我是黎溪,是徐南潯的朋友。”想到剛才的誤會,頓了頓,又解釋道,“你別聽那些記者胡說八道,剛才徐南潯是在給我處理傷口,我們的友情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

得知剛才二人在談論自己,就已經把顧知卿哄得眉開眼笑,心花怒放了,原本對黎溪的敵意也因為他這句話稍稍收斂了一些,點點頭,“我知道。”

短短的三個字,黎溪還等著下文,然後就沒了。

他站在徐南潯身邊,不言不語,眼神溫柔,眼裡心裡倒映著徐南潯的身影。

黎溪想到一個詞:盯妻狂魔。

頓時覺得自己在這很是礙眼,尷尬的笑了兩聲,拉開門,“我走,你們聊。”

徐南潯點了一下頭。

咔噠一聲,門再一次合上,房間裡再一次剩下他們二人,恢復了寧靜,徐南潯盯著自己的裙襬,不敢看身邊的男人。

顧知卿硯眼眸凝視著她,輕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徐南潯攪動著手指,應了一聲。

想到一開始他看黎溪充滿敵意的眼神,為了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清楚。

“其實黎溪是個女孩子。”

雖然上次在顧知卿家已經解釋了和黎溪的事情,但今天記者這一搞,她發現,如果不一次性說清楚,說不定哪一次又產生了誤會。

至於答應黎溪不說出她的身份,還是等會和她好好解釋一番。

黎溪應該會諒解她的。

顧知卿有些震驚。

震驚黎溪是個女人。

想到還被矇在鼓裡的傅橫,頓時勾了勾唇。

徐南潯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可思議,第一次看到有女孩子把男人扮的那麼真。”

而且還成功騙過了所有人。

“是有點。”

徐南潯攪動了一下手指,“告訴你,就是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們的關係。”

大概在所以男人眼裡,男人和女人是任何純潔友情的,在顧知卿眼裡,黎溪就是個男人,所以她要把一切不確定因素扼殺在搖籃裡。

顧知卿輕笑出聲。

徐南潯微窘。

這一番解釋倒顯得自己有些迫切了。

她突然想到什麼,張開手,提起裙襬,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好看嗎?”

顧知卿點頭,“很漂亮。”

頭頂的暖黃的燈光落在他眼睛了,一雙漂亮的瑞鳳眸好看的一塌糊塗。

徐南潯心臟在胸腔裡砰砰的跳個不停,曖昧的燈光,曖昧的氛圍,恰好的時間點,一切都是那麼合適,隱藏在心裡的情感頓時上湧,幾乎沒有過腦子一般,她脫口而出,“顧知卿。”

“嗯?”

她好久沒有這般連名帶姓的叫他的名字。

她的手壓在心口處,緩緩地開口,“其實我——”

到嘴的話,突然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門沒有上鎖,留了一條縫,她回頭,正是顧知卿的手下,青雲。

他的臉色凝重,時候有什麼事情稟報。

看來今天不適合表白,她歇了心思。

顧知卿看了眼門外恭敬立著的人,回頭對徐南潯囑咐道,“壽宴快開始了,你先下去,我去去就回來。”

她應了一聲,“好。”

顧知卿彎腰,給她整理了一下裙襬,溫聲道,“今天來的人比較多,如果有不長眼的找麻煩,不用手軟,隨便教訓,出了事情一切由我處理。”

徐南潯知道他說的是徐南藝他們。

彎了彎唇角,點了點頭,“嗯,沒有人能欺負得我。”

顧知卿唇角含笑的目送徐南潯下樓,直到她身影消失,臉上的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渾身凜冽的寒意。

“查到了?”

青雲點頭,“是謝家的人。”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在哪?”

“後院獨棟別墅。”

顧知卿轉身朝後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