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潯輕笑,“你怎麼來了?”

“這不是......嘶~”

嘚瑟過了頭,玫瑰花枝上的刺扎到了嘴,粉嫩的唇瓣立即有鮮血滲出。

徐南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讓她進來,然後找東西給她止血。

黎溪尷尬地笑了一聲,隨手把玫瑰花扔在桌子上,坐在沙發上,伸著頭,讓徐南潯給自己清理傷口。

“剛才你在等誰?一臉期待不已的樣子。”

“是嗎?有那麼明顯?”

“當然!看到是我,眼裡的亮光火速沒了,你這是對我這位絕世大師哥魅力的侮辱。”

“想知道?”

“昂。”

徐南潯垂眸,想了一個合理的措辭,“等我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黎溪瞬間坐起身,眼裡冒光,滿臉八卦的神色,“他是誰啊,快給我說道說道。”

她都快好奇死了!

“顧......”

“在這!在這!真的在這!”

“我的天,在親吻,挖到第一手資料了!”

“趕快拍下來!”

不等徐南潯開口,突然休息室的門被一波人推開,呼啦啦的進來五六個記者。

很快,那幾個記者就把徐南潯和黎溪圍在了中間,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請問二位是準備結婚了嗎?”

“不知道徐小姐的家人會不會嫌棄這位先生?”

“二位感情一直都這麼好嗎?”

“徐小姐,能透露一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徐南潯:“......”

黎溪:“......”

二人怔愣住了,這些記者都是從哪裡冒出來了的。

徐南潯很快反應過來,站起身,冷著臉,“你們這樣不經他人同意就隨意進入他人房間,侵犯隱私知道嗎?”

記者也沒有想到,被圍在中間的二人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回答他們問題,而是問責。

頓時不開心了,冷笑一聲,語調裡帶著不屑。

“一個公眾人物能有什麼隱私,公眾人物就應該有身為公眾人物的自覺!”

“你......”

黎溪一把拉住了徐南潯,衝她搖搖頭。

那邊咔嚓咔嚓的拍照聲響個不停,黎溪擋了一下光,目光冷冷地落在剛才說話記者的身上,活動了一下手腕,語氣慢條斯理。

“我這個人向來脾氣很好,一般不喜歡跟人計較,但也不是沒有脾氣,你們今天這種行為真的惹到我了!”

眼神一冷,眾人怔愣間,上去就是一拳頭打在剛才說話的那個記者臉上。

“臥槽!徐南潯男朋友打人了,好勁爆的新聞啊!”

“徐南潯男朋友上來就打人,怕不是有暴躁症吧?趕快拍下來,我們把他送上頭版頭條!”

“還真是來對了,又是戀情又是打人,夠徐南潯喝一壺的了!”

徐南潯被黎溪護在身後,閃光燈對著黎溪那張雌雄莫辨的俊臉拍攝個不停。

“你們是誰?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突然,一道冷冽的男聲響徹在房間裡。

徐南潯抬頭一看,顧知卿滿臉寒霜的立在門口。

背對著門口的記者,渾身一激靈,紛紛轉頭看去。

頓時瞪大了眼睛,認出了來人。

顧......顧三爺!

他怎麼在這?

他不是被支走了嗎?

顧知卿看了一眼身邊的青雲,“處理了。”

“是。”

青雲立即走上前,奪過記者的裝置就我往地上摔。

一時之間,攝像機碎了一地。

記者們一個個大氣不敢出,任由自己吃飯的傢伙報廢。

顧知卿走進來,看了一眼黎溪,眼裡充滿了冷意,一把佔有慾十足地將徐南潯拉到自己身邊,溫聲問道,“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徐南潯搖搖頭,有些不是很開心的掃視了一下那些記者,“就是有些破壞心情。”

“那我讓人把他們做了給你助助興。”

“饒命啊!顧三爺!”

記者們嚇得頓時跪地求饒。

都是在圈子裡混跡多年的記者,又怎麼看不出來顧三爺和徐南潯關係匪淺。

對哦,關係匪淺。

被黎溪打了一拳的記者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告狀,“顧三爺,您別被這個女人騙了,他們倆有一腿,都被拍到好幾次了,還上了新聞,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正在親的難捨難分,您看,黎溪的嘴唇都親破皮了!”

當時黎溪坐在沙發上,徐南潯背對著門口坐在黎溪對面,正舉著棉籤給他唇上被玫瑰花刺扎的傷口清理,從記者進來的角度看,兩人的確像是在接吻。

顧知卿看了眼黎溪,果然,注意到他唇瓣破了皮,眸光微微閃了閃。

徐南潯心裡很緊張,擔心他和上次一樣誤會了,抓著他的手臂晃了晃,“沒有,你別聽他們瞎說。”

“嗯,我知道。”顧知卿拂了拂她臉頰邊的碎髮,滿臉的寵溺。

這無條件的信任,那些記者頓時心如死灰。

眼看,青雲就要叫人來把他們趕出去,徐南潯出聲阻止了。

“沈家壽宴進出森嚴,記者是不允許到裡面來的,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徐南潯眸子冷凝著他們,“要是說出實情,就姑且擾你們一次。”

其他記者一聽,紛紛指向那個被打的記者,“是他帶我們進來的,說是裡面有勁爆新聞,就帶我們翻了後牆。”

徐南潯看向那人,眼裡釋放出冷冽的寒光,“說吧,誰指使你的?”

要是沒有人指使,他怎麼知道這裡有新聞的?

那個記者很是猶豫,如果他要是把那個女人找出來,承諾給自己的報酬可就沒了。

可要是不說,他的小命今晚可就要交代在這了。

記者權衡利弊,一咬牙,說出來了,“是一位小姐聯絡我的,說是這裡有大新聞,讓我帶著人過來,新聞報道出去之後,會給我一筆不菲的報酬。”

“小姐?”黎溪突然疑惑出聲,“叫什麼名字?”

“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她沒有說姓名。”

黎溪又問,“那位小姐聲音聽起來是不是細細長長的,帶著點夾子音。”

記者回憶了一下,立即點了頭,“好像是!”

她露出瞭然之色,“那就是她了。”

“誰?”徐南潯問。

“你的那個姐姐。”黎溪肯定的說道,“剛才我上二樓碰到了她,還是她告訴我你就在這個休息室。”

徐南潯沉思。

那些記者看話語權在徐南潯手上,紛紛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