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讓父親知道徐南潯和顧三爺的關係,否則以他利益為重的性子,肯定會重新審視徐南潯的價值,屆時,自己和母親在徐家就沒有什麼地位可言了。

徐建業也沒有多想,看到她們手上端的盤子,又從一旁的桌在上端了兩杯價格昂貴的好酒,轉身朝外走去。

徐南藝又朝顧知卿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充滿了嫉妒之色。

這個賤人還真是好命,隨隨便便認識的一個男人就是顧三爺。

而他們徐家怎麼說也是山城豪門之家,卻被安排跟一幫子平民坐在一起,連稍微上點檯面的位置都不給他們安排。

真是莫大的恥辱。

這麼侮辱人,原本一家子是要離開的,可又一想到,壽宴來了那麼多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不寒暄巴結一番就走,實在太可惜了。

於是,一家人又留了下來。

她緊了緊手上的盤子邊緣,心裡滿是怨恨。

把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徐南潯身上,肯定是她故意讓沈家人這麼安排的!

二樓。

徐南潯先去了洗手間清理了一下顧知卿的西服。

看著如此熟悉的西服,心裡湧上一抹歡喜。

這件西服還是上次她賠給顧知卿的那件。

只是可惜,還沒有看到他穿這件西服的樣子,就被自己身上的酒水弄髒了。

等她出去的時候,顧一顏拿了四五件裙子等在外面。

“請問,有袋子嗎?”徐南潯問。

“哦,我找找。”

顧一顏把裙子放在床上,從櫃子裡翻出了兩個袋子。

徐南潯把顧知卿的西裝摺疊了兩下放在袋子裡,目光這才放到床上的幾件禮服裙上。

“好看嗎?我覺得這個很配你。”顧一眼熱情的拿起一件,比劃了一下。

徐南潯站在那沒有動,笑了一聲道,“有沒有簡單一些的,這些都太誇張了。”

要麼是露大半個背,要麼是露大半截子美腿,還有誇張的只能擋住一些很重要部位。

這些裙子好看是都挺好看的,但太大膽又太惹眼了,實在不適合她。

顧一顏擰眉撓了一下頭,“好像沒有了誒,這些都是原本我要穿的,但是爸爸不允許就留了下來。”

這些裙子都是她的心頭愛,都是她千里迢迢從帝都帶過來的,偏偏父親是個老古董,不讓她穿這樣的衣服。

說是太露不適合她。

她看徐南潯身材纖細苗條,凹凸有致,要是穿上這些群子,絕對豔壓群芳。

顧一顏有些不解地問,“是覺得這些裙子不好看嗎?”

“挺好看的。”

“那你......”

話還沒有說完,她突然有些明白了,雙眼笑成了月牙,滿臉燦爛,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你是不是擔心穿的太露,小叔叔吃醋?”神秘兮兮的嘿嘿一笑,“就是讓他吃醋,知道你的美,才會更加珍惜你。”

徐南潯:“......”

看來是這丫頭誤會了。

訕訕一笑,解釋道,“其實,我和你小叔叔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雖然她對她小叔叔的確有那麼點色心,但顧知卿現在心裡還有其他人,還是別讓他家裡人誤會的好。

顧一顏只知道顧知卿有喜歡的人,卻不知道這個人還沒有追到手,秀眉擰成毛毛蟲,沉默了兩秒,吐槽道,“小叔叔的真笨!”

空長了一副好相貌,居然連人都沒有追到!

“咚咚!”

門外響起兩聲敲門聲。

顧一顏擱下手裡的裙子,去開門。

看到門外站著一抹修長挺拔身影,微微一愣,“小叔叔?”

顧知卿嗯了一聲,問,“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

顧一顏立即猜出顧知卿是來找徐南潯的,八卦神色溢滿眼底,立即讓開身子,讓顧知卿走進來。

徐南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而顧知卿的目光卻落在了床上那些沒有幾塊布料的裙子,皺了一下眉,壓低了嗓音,略帶凜冽,“都是什麼衣服,拿去燒了。”

“不要!”顧一顏立即抱起那些裙子,滿臉不捨,“這可都是我的心頭愛,誰也不能動。”

“欠教訓!”

顧知卿冷呵一聲,把自己手裡的紙袋子遞給徐南潯,“穿這條裙子吧。”

她微微一愣,“你準備的?”

“嗯。”

顧知卿涼颼颼的眼神朝八百瓦的電燈泡掃了一眼,“還不走?衣服不想要了?”

顧一顏頓時覺得一股子寒意爬上後脊背,抱著衣服就跑了。

徐南潯覺得好笑,看來這丫頭很怕顧知卿。

也是,他不說話時,冷著臉,沉默寡言的樣子,的確挺嚇人的。

酒水大部分都灑在了裙襬上,徐南潯只清理了顧知卿的西裝,卻忘了清理自己身上的裙子。

顧知卿讓她坐在沙發上,他單膝跪地,拿著毛巾託著她的裙襬垂著眸子,全神貫注的認真的一點點擦拭。

徐南潯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心絃被重重的撥了一下。

傳言中的顧三爺,權勢滔天,殺伐果斷,能讓他單膝跪地的女人定是他放在心尖上寵的。

徐南潯移開視線,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恐怕要忍不住了。

顧知卿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有沒有受傷。

她搖搖頭,“你來的很及時。”

顧知卿微微抬眸,望進她的眼睛,眉眼含笑,“註定我為你而來。”

徐南潯眨了眨眼睛,覺得他話裡有話。

裙襬的酒水被擦拭乾淨了,但是印染了那麼一大片,這條裙子怕是要廢了。

顧知卿隨手把毛巾放在桌子上,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手,然後又倒了杯水過來遞給徐南潯,“你應該喝了不少酒,喝點溫水潤一下嗓子,不然晚上嗓子會疼。”

徐南潯道了聲謝,喝了一小口。

然,還不見他離開,用眼神示意他。

顧知卿故作不知,“怎麼了?”

徐南潯精緻的耳尖緋紅一片。

她要換衣服啊,總不能他一直在這裡吧?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他低低的輕笑出聲,滿眼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好了,不逗你了,我出去等你。”

她被撩得臉燒的很厲害了,耳尖也更紅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正在衛生間捂著肚子蹲坑的黎溪滿臉痛苦。

此時,雌雄莫辨的臉上微微泛白。

這個破身體扮演男人哪裡都成功,就是這姨媽痛是她承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