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豪門龍頭的沈老爺子的八十大壽自然舉辦的盛大而隆重,不僅來了商界的人,政界的大佬也來了不少,畢竟,曾經叱吒風雲,雄霸一方沈老爺子的壽宴,誰敢不給幾分薄面?

晚上七點,沈家老宅就開始熱鬧起來了,華光溢彩,賓客們陸陸續續到場了。

媒體記者在老宅外面堵得水洩不通,閃光燈咔嚓咔嚓的就沒有停過,畢竟,誰不想拿下第一手新聞搶個頭版頭條。

沈家老宅外,特意空出了一大片區域留給賓客們停車,停車場上豪車雲集,顧知卿司機開著車子載著徐南潯由遠及近,緩緩地在停車場上停了下來。

徐南潯一襲天藍色晚禮服,露出精緻迷人的鎖骨,明明最簡單不過的裙子卻被她穿的冷豔高貴,攻氣十足,及腰的長髮沒有做任何的裝飾,隨意的飄散在身後,飄逸自然,仙氣飄飄。

既冷豔高貴,又出塵絕美,兩種不同的氣質,卻在她身上配合的相得益彰。

“南潯!”

徐南潯剛從車上下來,一道清脆好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她緩緩轉身看去,微微頷首,臉上帶著打趣的淺笑“晚上好,黎先生。”

來人正是黎溪

她稍稍加快了步伐,走到了徐南潯身側,勾了勾唇,胳膊微微抬起,挑了一下眉,“我看這位美麗的小姐好像缺個男伴,不知我是否合適?”

徐南潯淺笑,挽上她的胳膊,“當然。”

她穿著天藍色星空長裙,收腰,裙襬長至腳踝,腳上踩著一雙四五公分的高跟鞋,身邊的人一身白色西裝,胸口別了藍色布藝手帕作為裝飾,黑色的皮鞋裡墊了內增高,比她高了大半個頭。

正好,合適。

在外人看來,就是郎才女貌。

徐南潯多看了身邊的人幾眼,知道她是個女人,可見她一身西裝,打扮的風流俊俏,突然有一種不真實感。

黎溪絕對是她見過女扮男裝最成功的那一個。

以前執行任務,也不是沒有女扮男裝過,可總少了那麼一點味道,如今再看她,突然就知道這個味道是什麼了。

那就是沒有把自己當做真正的男人。

瞧,黎溪,細節都掌握的死死地,個子不夠,內增高來湊,一下子就拉長了身體比例。

經過重重記者時,閃光燈對著二人閃個不停。

風流俊俏的公子,清冷絕美的小姐,賞心悅目,怎麼著也能讓人討論一波。

虧了上次的鋼琴比賽,徐南潯已經不算徹頭徹尾的素人了,最起碼媒體記者都認識她,也有自己粉絲。

而且她倆還上個八卦熱搜,記者們都認出了他們倆,雙雙一出現,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

對著二人的鏡頭,簡直拍瘋了。

“還以為徐南潯出了名就拋棄了服務員男朋友了呢?沒想到還在一塊。”

“感情真是好啊,男才女貌的,太般配了。”

“趕快拍,說不定還能上個頭條,這顏值,太高了。”

“這碗口糧我幹下了。”

討論聲如雷貫耳,黎溪臉上帶著風流肆意的笑,微微側目看了徐南潯一眼,“咱倆這戀情看來是洗不掉了。”

徐南潯看她一眼,臉上滿是瞭然之色,“難道不是你利用我想讓某人誤會嗎?”

黎溪和傅橫的事情,閒聊的時候,大概從顧知卿那裡知道了一些二人的八卦。

所以現在的劇情就演繹到了,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逃。

而黎溪此次和自己結伴的目的,也不言而喻,就是故意讓傅橫誤會,想讓他趁早死心。

看得出,黎溪對傅橫也不是全然沒有心思,卻這般費盡心思的把人推開,大概和她從小生活的環境有關吧?

黎溪聳聳肩,一張雌性莫辨的臉笑意盎然,“姐妹不就是拿來坑的嗎?”

徐南潯挑眉,所以塑膠姐妹無疑了。

兩人相攜走進沈家大門,黎溪定晴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哪都有這個賤人!”

遠處,盡態極妍的花壇邊,傅橫一身黑色的西裝端著一杯香檳,笑的浪蕩非常,正和兩位天香國色的嬌俏美人撩騷。

徐南潯看了一眼,開口道,“傅橫和沈溫年多年朋友。”

所以傅橫來參加好兄弟爺爺的壽宴再正常不過了。

黎溪轉過身,避開鏡頭,一張漂亮的小臉拉得老長,“你怎麼不提前說?”

她表示很無辜,攤了攤手,“你也沒問啊。”

黎溪恨不得把遠處的那人一巴掌呼死,煩躁的抓了一把頭髮,“真是造孽啊!”

徐南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人,“人雖然放蕩不羈了些,但還是挺帥的。”

“得了吧,送給我都不要。”她滿臉嫌棄,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

徐南潯沒吭聲。

因為,那頭的傅橫已經看到了黎溪,打發了兩個美女,端著完美又撩人的笑走過來了,衝黎溪拋了個眉眼,“小黎黎你來了,等了你好久呢!”

黎溪一陣惡寒,冷笑。

傅橫完全不在意熱臉貼了冷屁股,笑的神采飛揚,“我們......”語調頓了頓,目光在他身上來回遊離,最後落在他白色西裝上,唇角的笑更燦爛了,“還是情侶裝呢!果然,還是我們最配!”

黎溪當場黑了臉。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傅橫一把將黎溪身側的徐南潯擠到了一邊,用著看拋夫棄子的負心人似的眼神幽怨的看著黎溪,委屈巴巴的,“這些天你又躲著人家,害的人家等的好苦啊。”

哪來的嚶嚶怪。

說著,一爪子爬上黎溪的肩膀,心裡美滋滋的佔著便宜,“有好多人覬覦我的美色,都想勾搭我,可我心裡只有你,一直等著你。”

黎溪被他肉麻的想吐,眼神帶著警告似的瞥了眼某人犯賤的爪子,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是嗎?我看你撩騷的挺開心的呀。”

他不僅不知道收斂,還變本加厲,一把將人摟在懷裡,笑的滿臉盪漾。

“你吃醋了?嘿嘿,雖然我很開心你擔心我被搶走,但我還要解釋清楚,那些胭脂俗粉都是逢場作戲,只要小黎黎你始終佔據我的心我的肝還有我的腎。”

這不要臉的,沒完沒了。

黎溪臉徹底黑了下來,緊緊地捏著他的手腕,“你要是再不鬆開你的爪子,信不信我直接讓他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