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也算是倒數第二的毛料了,能開出來好料子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有錢的可不得賭一把?”

“嘖嘖嘖,精彩實在是精彩!”

徐南潯聽著吃瓜群眾的討論聲,唇角微勾,又喊出了一個價,“8050萬!”

得,這次一百萬也沒有了,就多了五十萬。

此時,貳號包廂。

甄明珠一臉陰沉的坐在圓桌前,手緊緊捏著茶杯,顯然是壓制著怒火。

這個價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預算。

傭人站在一旁,擰著眉,“太太,還跟嗎?”

“跟!”

“是!”

傭人舉出牌子,叫價,“8500萬!”

扒號包廂繼續傳來聲音,“8550萬!”

甄明珠皺緊了眉頭,臉色陰沉恐怕,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扒號包廂就是故意和她對著幹。

蔣明澄也是陰沉著一張臉,不贊同繼續喊價,勸說道,“媽,對方明顯是故意的,不如我們作罷吧。”

甄明珠喝了口茶,壓下心中的火焰,“對方什麼人?”

傭人開口道,“好像慕家二少的包廂。”

慕二少?

蔣明澄心裡沉思一秒,問,“慕少的包廂是幾號?”

傭人搖頭,“沒有打聽出來,二樓十個包廂,只有扒號包廂是慕家的人,沒聽說慕少也在二樓。”

剛才明明看到徐南潯和慕時遇,所以他們一定是在二樓某個包廂,既然沒有按慕少的名頭預定包廂,那八成就是和慕二少一個包廂了。

甄明珠一聽對方是慕家的人,猶豫了一下,又問了一聲鑑寶大師,“大師,確定這個料子是好料子嗎?”

“確定!”大師滿臉肯定,“如果說一開始還只有八成,那麼現在就是九成九,如果對方是慕二少,那絕對錯不了了。我剛才上樓來,正好和慕二少請的鑑寶大師一個電梯。”

“那位鑑寶大師算是我半個師傅,眼睛很毒辣,幾乎沒有他鑑不出來的寶。”

“看慕二少這架勢,這個料子絕對不會差了!”

甄明珠看向蔣明澄,“兒子,你什麼想法?”

一想到扒號包廂有可能徐南潯也在,心裡的火氣就一股一股的上湧。

冷著一張臉,“既然是個好料子,那就絕對不能放過!”

“可對方是慕二少,我擔心會惹到這個地痞流氓。而且這個價已經超過了我們的預期,要是再喊下去,價格不對等,會吃虧。”

“自古以來,這種的東西就是價高者得,何來得罪一說?就算慕二少不開心,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個玉石毛料找我們麻煩。”

這塊毛料他勢在必得!

他就要徐南潯知道,他看上的東西就只能是他的!

“真的要拍?”甄明珠不確定又問了一句。

蔣明澄看向母親,意有所指,“媽,只要你的目的達到了,再高的價格也不吃虧。”

也對,只要拍下這塊玉石哄沈老爺子開心了,願意把徐南潯嫁過來,那以後獲得的利益豈止這一點。

她立即欣慰的

拍拍兒子肩膀,“兒子,還是你有遠見。”

然後,吩咐傭人,“那就別磨蹭了,直接一口價抬到最高!”

這塊毛料必須是她的!

有了它就有機會攀上沈家和顧家,對蔣氏而言必會更上一層樓!

“是!”

傭人又舉起了牌子,這回直接一咬牙,“一個億!”

這個價格一出,瞬間引起全程沸騰。

主持人更是激動得喊道,“一億!已經一個億了!還有比一個億更高的嗎?!”

全場瞬間安靜。

徐南潯給保鏢使了個眼色,停止了叫價。

主持人連續重複喊了兩分鐘,還是沒有人再繼續加價,頓時,一錘子定音,下了結論,“好,6號毛料歸貳號包廂所有!”

慕時遇明顯感知到她的好心情,眸子裡帶著淡淡的笑,“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徐南潯目光從看臺上收回視線,勾了勾唇角,“對待老六,講什麼武德。”

“哦?看來貳號包廂的人和你樑子結下的頗深。”

“倒也算不上樑子,就是厭惡,不想看他好過。”

慕時遇再一次把目光投射到樓下已經準備拿下去的毛料,頓了頓道,“如果真的是個好料子,一個億也不算虧。”

徐南潯勾唇一笑,眼裡掠過一絲得逞。

她就是看出這不是什麼好料子,所以才這麼坑蔣明澄。

切出來的玉石撐死值個一千萬,就算是請國際上最好的玉雕大師也就值三千萬,這一波,蔣明澄血虧。

不過,她並沒有道出實情,彎了彎眸子,紅唇輕啟,“那就拭目以待等切石看結果吧。”

慕時遇看她狡猾的像個狐狸,覺得可愛的緊。

端起面前的茶水,輕抿了一口,餘光瞥到慕時乾看徐南潯淫穢的目光,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眼底落了一層陰沉。

色膽包天的狗東西,他不建議也讓他嘗一嘗被人坑的滋味。

此時,臺上,最後一塊毛料被端上臺。

“這是我們今天拍賣的最後一塊玉石毛料,可謂是此次緬甸之行的無價之寶......”

然後就是主持人一番冗長的解說。

解說完畢之後,他頓了一下語調,吊足了全場所有人胃口。

“起拍價八千萬!”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有人激動得道,“聽說這塊毛料可是老坑玻璃種的,是平洲閣幕後老闆在緬甸挖到的最好的一塊毛料!”

“小道訊息說,幕後老闆為了把這塊毛料弄到手,還差點和國外的一個玉石毛料老手差點幹了起來。”

“聽說慕少和慕二少都來了,八成就是為了這個壓軸,那可有意思了。”

“原本就聽說這倆兄弟面和心不和,今天不會是要打起來吧!”

“為了一個毛料打起來倒是不至於,爭搶一番是肯定的了。”

“就是不知道會花落誰家。”

慕家的這倆兄弟並非一母同胞,一個是正室所出,一個則是由情人所出,慕時遇便是那正室所出。

雖是正室所出,但卻不受寵,從小沒少受欺負,更是不受慕眾華待見和看重,反而慕時乾的母親是個會來事的,所以長寵不衰,也為自己的兒子爭取了很多本不屬於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