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的臉被走廊飄起來的飄紗擋住了一些,並沒有看清長什麼樣子。

但從那身姿和走路的姿態,顯然不是剛才樓下那個小子。

所以,身邊的男人又換了一個?

想到此,胸腔裡的怒火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才一會的時間,身邊的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他沉著臉,二話不說抬步就要跟上去。

“我去把她帶過來!”

“哎,等一下!”甄明珠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把扯住要去找徐南潯的兒子,伸著脖子又朝那方看了一眼,像是認出了什麼,神情陰沉了下來,“別去了,她身邊的人不簡單,咱們得罪不起。”

蔣明澄疑惑地看了眼母親,剛才不還極力讓自己去找徐南潯,這會怎麼又變了卦。

甄明珠整理了一下肩膀上的真絲披肩,朝那兩個黑衣保鏢揚了揚下巴,“那兩個保鏢我認識,是暗地之王的貼身保鏢。”

“慕時遇?”

“嗯。”

他擰眉,“徐南潯怎麼會認識他了?”

“這我怎麼知道!讓你早點對她上心,你就是不聽,現在被人捷足先登了,你開心了?”不滿的瞪了兒子一眼,“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拍下最好的料子,把沈老爺子哄開心了哄高興了,我們才能拿更勝一籌。”

“難道現在就放任徐南潯跟另一個男人在一塊?”

“那能怎麼辦?難不成你還想去把人搶回來?現在知道急了,早些時候幹什麼去了!”

蔣明澄心裡湧現一股子煩躁,沉聲道,“行了,時間快到了,我們進去吧。”

甄明珠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你早該有這樣覺悟該有多好!”

徐南潯跟著慕時遇來到一片休息區,旁邊就是VIP包廂,包廂裡應該有了人,能聽到裡面男人和女人的調笑聲。

她朝那門外的保鏢看了一眼,微微有些意外,正是跟在慕時乾身邊的保鏢。

慕時遇帶自己來的包廂是慕時乾的包廂?

那保鏢看到她也有些驚訝,驚訝的是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居然和慕少同行。

想到她可能是慕少的女人,臉色頓時一變。

此時,身後包廂男女調笑聲傳了出來。

“二少,我聽說你看上了一個黃毛丫頭手裡的冰種帝王綠?”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嬌裡嬌氣,又嗲裡嗲氣,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緊接著,慕時乾不悅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嗯,可惜是個不識相的,出三千萬都不願意賣,要是真把我惹毛了,我讓她有命來,無命回!”

“真是貪心,一個區區冰種帝王綠而已,三千萬已經很給她面子了,二少,我看那丫頭就是欠教訓!”

“哼,要不是看她長著一張漂亮小臉的份上,豈能那麼好脾氣?”慕時乾冷哼一聲,“不過那個女人真是尤物,要是讓人弄來褻玩一番應該是很爽快的。”

“二少你壞,有了新的目標哪裡還記得我的好呀。”

女人這一句話,瞬間逗笑了慕時乾,他立即哈哈大笑,“放心,我就是玩玩,你永遠都是我心裡的寶貝。”

保鏢眼看慕時遇的神色沉了下來,為自己的主子捏了一把汗,擔心他還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立即敲響了包廂的門。

“二少,慕少來了。”

包廂裡的聲音停頓了一瞬,緊接著就響起慕時乾嗤笑聲,“啊,我好哥哥來了,讓他進來。”

慕時遇側目朝徐南潯看了一眼,安撫道,“別害怕,有我在。”

徐南潯挑了一下眉,他從哪裡看出自己害怕了?

不過,看他認真的神色,心裡微動,點了一下頭。

“嗯。”

慕時遇身後的保鏢立即上前,一把推開了門,動作不算輕,木門都因為他的動作發出砰的響聲。

包廂裡的人像是被嚇到了,頓時沒了聲,連忙朝門外看來。

慕時乾懷裡抱著一個妖嬈女人,像水蛇一眼纏在他身上,衣衫半露,看著很是辣眼睛。

他一眼看到了跟在慕時遇身邊的女人,微微一愣。

她是慕時遇的女人?

然後,臉上露出瞭然,勾著懷裡女人的頭髮在指尖把玩,朝徐南潯看去。

“美女,又見面了?”

“二少,懷裡抱著人家,眼睛卻看別的女人,人家不依啦~”水蛇女人撒嬌道。

慕時乾哈哈大笑起來,“這位美女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黃毛丫頭!”

水蛇女人這才朝徐南潯看來,目光焦距在她絕美的臉上,眼底掠過一絲嫉妒之色。

她自認為自己的長相已經很優越了,沒想到這個女人比自己還美!

鼻子那麼挺俏,肯定是做的!

愛美的她當即就問了出來,“妹妹,你這鼻子是在哪做的?整的好自然啊,給姐姐推薦一下唄!”

徐南潯眉梢微揚,淡淡的開口道,“孃胎裡。”

“啊?”水蛇女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慕時乾當即一巴掌把她推遠了,嫌棄的瞪了她一眼,“你個傻逼,人家那是天生的!”

在自己的死對頭面前,自己的女人卻在對方女人面前丟了臉,慕時乾恨不得把這個女人丟出去!

“不可能!以我整容二十次的經驗來看,不可能有這麼好看的鼻子!”

“滾滾滾!別在這礙眼!”

慕時乾越聽腦殼越疼,立即吩咐手下把人弄走。

眼不見心為淨!

終於,那女人走了,耳根子也清淨了。

“好久不見啊,哥!”

“是挺久不見的,上次見還是看你進局子。”慕時遇唇角微勾。

一說到,慕時乾臉上挑釁的笑沉了下來。

這個好久不見,其實也就十來天,上次見就是自己中了慕時遇的圈套,被逮進去關了幾天,也就是這幾天了,自己手上的菸草生意被查了,就丟了那麼一大筆生意。

聽他這話,丟的這個生意很難不懷疑不是他的手筆。

他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那還是多虧了哥哥你呀,不是你,我哪能過那幾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閒散日子。”

慕時遇唇角微勾,“不用謝,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應該做的。”轉眸看向他,語氣裡帶著誠懇,“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再送你進去享受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