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中,璃月的繁華就是我的繁華嗎?!”
”啊?!甘雨師姐,你,你不是心繫璃月蒼生,在璃月循循守月的七星秘書長嗎?!”
七星秘書長,又是這個如命運般的稱謂。
半人半仙的自己,身處絕雲間之際,獨自仰望著雲海。
那份孤獨縈繞著她。
身臨璃月人海之際,甚至比在絕雲間更加孤獨。
那是非人之物在塵世之中的孑然一身,和形單影隻。
三千年,整整三千年來日復一日的時光。
直到鏡塵師弟的到來,他是自己那一縷寒冬的陽光。
非常溫柔地和自己相處。
他是自己那一絲酷暑的微風,給她帶來陪伴的冰月。
甘雨閉上雙眼,平身第一次失禮地嘶吼著。
“可是沒有你的未來,不是我想要的未來。
沒有你的未來,我又只能在凡塵中獨自一人活著。
璃月的繁華也好,蒼生的福祉也罷,那是我做為仙獸麒麟的一面。
而我做為人的一面,只有你啊!!鏡塵!!!”
甘雨的嘶吼消逝之際,新月當空的夜晚,下起陣陣寒雪。
不經意間,甘雨的眼角也滴落出如雪如華的淚珠。
鏡塵微微一愣,甘雨師姐她,原來也有這麼一面嗎?!
“甘雨師姐,我。。唉,甘雨師姐,我。。”
即使眼角依然有著淚珠。
但她也依舊微笑著。
“鏡塵師弟,抱歉,讓你看見我如此失禮的一面,總之 我感覺我說出這些話後。
感覺就非常輕鬆,心中的那一抹沉重也漸漸消失。
謝謝你能夠傾聽我這樣妄語。”
“甘雨師姐,我。。抱歉。”
甘雨微微搖頭。
“鏡塵師弟永遠不用給我道歉,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師弟,而我是鏡塵師弟的甘雨師姐。
這就足夠了。”
……
新月,白雪,靜湖。
周圍都在沉寂著,凝光,刻晴,申鶴遠遠地望著兩人。
“凝光,他們怎麼回事啊?!”
“刻晴,我不知道,你別問了。”
突然一聲輕輕地噴嚏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鏡塵回眸而望,哥倫比婭和留雲借風真君躲在樹後,遠遠地望著自己。
“鏡塵師弟,快上去找哥倫比婭吧。”
“謝謝甘雨師姐。”
“嗯。”
鏡塵踩著霜雪,快速地來到哥倫比婭的身旁。
“阿婭,你什麼時候醒的?!”
“嗯?!你離開我的一瞬間,我就察覺到,就和留雲借風真君一起來看看嘍。”
鏡塵還想給哥倫比婭解釋解釋。
“我。。阿婭~”
哥倫比婭突然踮起腳尖……
“我相信你,鏡塵。”
“阿婭。”
哥倫比婭突然又打了噴嚏,鏡塵慌忙把自己的白袍給她蓋上。
隨後緊緊依偎在她的身旁。
甘雨微笑著,但如鯁在喉的感覺讓她比誰都清楚。
她不斷地安慰自己。
或許,這一生這樣看著他和她的背影。
也不錯,但……
風雪漸漸落寞,清晨的一絲曙光劃破奧藏山的寂靜。
鏡塵小心翼翼牽著哥倫比婭的手,在晨曦之中散步。
留雲借風真君突然降臨在他們的身前,臉上稍顯一絲不悅。
“啊?!師父,大清早的,您老人家怎麼回事?!”
“唉,你的某位同僚來了,而且還是他的切片。”
“切片?多託雷?!他來做什麼?!”
“你要見他嗎?”
“這。。”
現在還不是與多託雷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去見見他吧。
“阿婭,你先回塵歌壺休憩休憩。”
阿婭緊緊抓住鏡塵的手,搖了搖頭。
在她帶著鏡塵出現在至冬的第一時間裡,多託雷就死死瞪著鏡塵。
或許在他眼中,本來散兵才是最好的試驗品,但當鏡塵出現的那一刻。
他才發現散兵原來是如此的黯然失色,而鏡塵的秘密才是他最想要挖掘而出的。
哥倫比婭一臉警惕地對鏡塵說道。
“一個切片罷了,阿塵 他敢亂說話,隨手把它直接抹除吧。”
鏡塵輕輕用手彈了彈哥倫比婭的額頭。
“好了,阿婭,現在還不是徹底和多託雷撕破臉皮的時候。”
“唉,只要女皇不直接出手,即使是他所有的切片,我都能保護好你。”
留雲借風真君偷偷一笑。
鏡塵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阿婭,先別說這些了,見見多託雷的切片吧。”
“嗯。”
留雲借風真君帶著兩人來到山下。
那切片是個少年,他在看見鏡塵的一瞬間,就滿臉厭惡,以及透露著一絲恐懼。
本身對於鏡塵已經到極度的……
而其他切片卻非常厭惡他,一個璃月仙人的徒弟。
一個公開反對多託雷和所有切片,阿蕾奇諾壁爐之家的同僚。
如果說隊長是絕對的正義,那麼這個鏡塵就是絕對的騎士。
總是在乎弱小,擁有強大的力量,卻不懂得支配,更不懂得毀滅。
“哼,鏡塵,要不是她的要求,我是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多託雷想做什麼?”
“不是多託雷想做什麼,而是女皇陛下要求你回到至冬。”
“嗯。我明白了。”
“哦,對了,羅莎琳失蹤的訊息你知道嗎?”
“羅莎琳失蹤了?!等等,難道他居然敢直接對同僚動手?!”
“呵呵,誰知道呢,畢竟本身才和他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女皇陛下的諭令我已傳到,至於什麼時候動身,就看你自己吧。
當然,我更希望你能就此,永遠地留在這窮鄉僻壤之中。”
這個切片頭也不回,快速地逃走,畢竟他比誰都清楚。
他是所有切片之中最薄弱的一人,實力甚至不足以抗衡公子。
哥倫比婭和鏡塵一念之間,就可以抹除自己身為切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