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姑娘,你竟是這般的拿錢不當錢,與我一樣真的是太豪爽了。”軒轅戰拍拍紫靄兒的臉,笑嘻嘻的說。
“誰說我不心疼?”紫靄兒氣壞了,直接推開軒轅戰。
她雖說未必會有多心疼這些錢財,但屋內的每一處擺設皆是她親手置辦,相當精心。
如今被霜琴兒派來的臭小子,全部都給毀了。
軒轅戰在紫靄兒出手時,迅速的轉到另一邊,故作吃驚的說,“漂亮姑娘,你的臉又紅又腫,還有點扭曲,都不漂亮了。”
他痛心疾首的說,“哎呀呀,我太心疼你的臉了。”
紫靄兒本能的抬起左手,按住發燙的臉。
她可是“玄無心”的頭牌。
臉是最重要的“武器”。
萬萬不能壞了她。
軒轅戰見她如此模樣,目光一冷,出手攻向紫靄兒的手肘。
紫靄兒忙回過神,甩著鞭子擋了過去。
這二人你來我往,誰都沒有讓過誰。
但紫靄兒明顯的感覺到軒轅戰的實力遠勝於他表現出來的樣子,甚至每一次出招都十分刁鑽,叫她防不勝防。
軒轅戰自然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知道紫靄兒的功夫路數,出自何處,但與紫靄兒過招的過程中,並未發現紫靄兒動用內力,全靠一身武力,與嫻熟的甩鞭技巧。
莫非,是他弄錯了?
軒轅戰一時失神,再抬起眼時,忽然對著紫靄兒笑了笑,“漂亮姑娘,我有點累了,不如再打兩個回合,就算了?”
“做夢。”紫靄兒嬌喝道。
她又道,“今天不叫你吃點苦頭,那個小婊砸還以為我是對她手下留情。”
軒轅戰頓時苦下一張臉,轉身躲過紫靄兒的進攻時,煩惱的說,“我和那個小婊砸是一點兒關係都不有呀。”
他的身形一定,再次出手時,胸#前衣襟內卻有一物,直接甩了出來。
那是一塊牌子。
正是坐忘小姨送給軒轅戰的六掰火石牌。
平時都是被軒轅戰以繩束之,藏於胸前。
現在卻掉了出來。
但那石牌的外表實在是平平無奇。
怎麼看著都不過是個不值錢的玩意。
見識過許多寶貝的紫靄兒,本不應該有任何關注它的可能性,但紫靄兒卻瞧了一眼後,眼神微頓。
她在瞬間便調整好情緒,似是一切都沒有發生。
只不過,她出招的速度變得更快,招式更加狠辣,一副必要置軒轅戰於死地的模樣。
軒轅戰擰著眉頭,在轉回身時,將石牌藏回衣襟內,心情卻有些起伏。
他實在是看不懂紫靄兒的功夫路數。
速度極快叫他應接不暇,每一招更是狠辣,但從頭到尾也僅僅是甩鞭子而已。
軒轅戰在轉回身時,一位姑娘的長笛橫於他的頸間。
姑娘冷然道,“這位公子,可莫要反抗了,否則我的笛子再向前一寸,你便會死掉了。”
“我們不是切磋嗎?怎麼變成要我拿了?”軒轅戰震驚的問。
紫靄兒冷笑著,走到軒轅戰的身邊,伸手摸向衣襟,“公子可真會開玩笑,但凡來砸我場子的人,都會被挫骨揚灰,公子怎麼可能是例外呢?”
當紫靄兒快要摸到六瓣花石牌時,卻被軒轅戰按住手。
軒轅戰嫌棄的說,“原來你顛倒黑白,非說我是誰誰派來的,竟是想要搶我的東西。”
“你白長得這麼美了,竟是一個小偷。”
紫靄兒手上用了力氣,但抓住的也不過是軒轅戰的裡衣,“小子,把東西給我,我能讓你死個痛快。”
“你打了我,還要非禮我了,我是傻子還要給你東西嗎?做夢吧。”軒轅戰的話音一落,便扯著不肯放開她的紫靄兒,推向拿著笛子的姑娘。
紫靄兒一心取物,毫無防備,被推了個踉蹌。
軒轅戰正打算招呼著八百一起離開,其他的姑娘們齊齊的拿出手中武器,全部都圍在軒轅戰的周圍。
只要軒轅戰敢邁出一步,必是會被捅成篩子。
八百的身邊倒是無人,但他不可能將軒轅戰一個人留在危險之地。
紫靄兒推開扶著她的姑娘,理著微亂的頭髮,咬牙切齒的說,“把外面的夥計都叫進來,把他給我綁到後院去。”
姑娘們齊齊的回了一聲“是”,且將門鎖開啟。
夥計們跑進來時,還真的是拿著繩子。
幾息間,軒轅戰就被綁得結實。
當夥計們推著軒轅戰離開時,軒轅戰努力的扭過頭,看向紫靄兒,“你也太不公平了,怎麼只綁我一個人。”
恩?什麼意思?
軒轅戰看向正準備翻窗離開的八百,道,“他和我一起來的,你為什麼不綁著他?”
八百僵硬著脖子,慢慢扭頭看向軒轅戰,表情是一言難盡。
他本是想要先逃走,再暗中救出軒轅戰。
哪知,軒轅戰一句話就將他給出賣了。
紫靄兒拍著額頭,“我也是被氣暈了。”
再指著八百,“也不許放過他。”
轉眼間,八百也被綁好,推到軒轅戰的身邊。
軒轅戰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了,我們是一起來的,當然也要一起被綁住。”
“主子,你可真是……”八百哭笑不得的低下頭,還真的是拿軒轅戰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軒轅戰與八百被拉到後院時,樓內的客人和姑娘們皆伸長著脖子,不停發出嘲諷或興災樂禍的笑聲。
軒轅戰走得大搖大擺,全然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中。
八百全程低著頭,不想叫人看清他的臉似的。
他們在被帶到後院時,紫靄兒方取出扇子,半遮著面,微微屈膝行了個禮,“各位客人受驚了,今日的酒水半價,為各位壓壓驚。”
一聲聲的“好”,傳了出來。
有夥計利落的將那廂房的門上了鎖,還想要再瞧瞧屋子裡面狀況的客人,只看到一扇緊閉的門,以及一把大鎖。
看來,是瞧不到八卦了,當真可惜。
在這群客人中,有一個長相極為平平無奇的男子,推開身邊姑娘的手,放下一錠銀子,道,“小嬌兒等等我,我去辦些事情,遲些再來。”
姑娘接過銀子,雙眼笑得眯成一條縫,“奴家等公子。”
這位公子正是夜子規。
他離開“玄無心”,走到一個偏巷內,便縱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