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慧見狀,連忙替於雅麗解釋,“在上一段婚姻裡,雅麗受到傷害,她的前夫跟小保姆搞在一起,然後指望小保姆生下來孩子,說是抱養的,欺騙雅麗。”

“趙律師,你是男子漢,請理解一個女性在那段婚姻裡受到的傷害,非常痛苦。雅麗能夠從那段婚姻裡走出來,很不容易。她說這些,雖然可能讓你有點無所適從,但至少她很真誠,不想欺騙你。”

“一段感情,不是一見鍾情的悸動,而是互相信任,還有十分珍貴的真誠。”

於雅麗見宋曉慧維護她,特別感動。

即使沒了趙律師這個男朋友,她還有好朋友。

想想以前她腦子真是有問題,宋曉慧明明那麼好,居然說了宋曉慧不好的話。

趙律師笑笑,“你們說的有道理,那我們繼續相處,我尊重她的選擇和決定。”

於雅麗聽到這話,也釋然地笑了。

不管那麼多,戀愛還是不錯的。

誰知道,時隔這次聚會一個半月之後,於雅麗買來新鮮的草莓,送來給宋曉慧和白舒蘭。

中午,李阿姨燒了好吃的紅燒魚。

誰知平時喜歡吃魚的於雅麗,此時剛吃一口,突然覺得不好吃,難

以下嚥。

不過於雅麗見別人都吃的開心,證明魚沒問題,於是又夾了一塊,這一次,直接沒忍住,跑到一樓的衛生間吐了。

白舒蘭和宋曉慧相視一看,“於雅麗這是懷孕了嗎?曉慧,我家沒有驗孕棒,你家有嗎?”

“有,我懷孕的時候,買了好幾個,還剩下兩個,放在家裡,我打電話,讓保姆送過來。”

於雅麗吐完了,漱漱口,走了過來,“抱歉,可能是天熱,腸胃不太舒服。”

“以前還挺愛吃魚的,沒想到今天不能吃,覺得有點腥味。”

宋曉慧小聲問:“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很疲憊,很困啊?”

於雅麗點了點頭,“是的,特別困。睡了一夜,以前就不困了,可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睡了還困。”

白舒蘭笑眯眯,“你可能懷孕了。”

“啊?”於雅麗眨眨眼睛,不敢置信,“不可能,我之前結婚四年,都沒懷孕,跟現男友才戀愛兩個月,就懷孕了?”

這時候,宋曉慧家的保姆已經把驗孕棒送過來了,檢視日期,還在保質期內。

“雅麗,你去試試。”宋曉慧催促,“尿液滴在這個位置兩道槓就懷孕了。”

於雅麗被

宋曉慧這麼一說,也覺得有可能了。

到了衛生間,按照說明書做,幾分鐘之後,上面果然兩道槓。

於雅麗不敢置信,坐在馬桶上。

白舒蘭見於雅麗不出來,拍拍門:“於雅麗,你怎麼樣了?如果沒懷孕,那你就要去看看腸胃。”

於雅麗開啟衛生間的門,展示驗孕棒,“兩道槓,我懷孕了。”

“天哪,我真的能懷孕?不是我的問題?”

宋曉慧安慰於雅麗,“你都懷孕了,原因當然不在你身上。說不定是你前夫的問題。”

於雅麗想了想,搖頭,“那個小保姆想瞞過我前夫和前婆婆,應該不容易。前夫應該也沒問題,只是我們兩個在一起沒懷孕。”

白舒蘭笑笑,“可能有的人就算沒問題,在一起也不能懷孕。這在科學上叫做卵子和精子,互相排斥。”

“一般人的精子和卵子遇到之後,會結合,但它們會互相躲避。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明明沒問題,但生不出來孩子的原因。”

於雅麗眼睛一亮,“還能這樣?哎,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宋曉慧聽到於雅麗的話,還以為於雅麗舍不得前夫一家,“於雅麗

,你要有點血性,你前夫和前婆婆對你這樣,你別想著回去複合。”

於雅麗連忙搖頭,“我才沒有那麼想,我只是感慨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情況。如果早知道,不結婚,各自找其他人,或許還能生,就像我和前夫一樣。”

“可很多人不知道,只能很憋屈的被婆家嫌棄,被丈夫的惡劣態度對比。真希望咱們女效能夠當家做主,當婚姻不幸福的時候,都可以主動地離婚。”

白舒蘭一愣,哎,女性的地位,會提升,但必須要有工作,要有養活自己的能力,才能不依附男人。

這就是隨著經濟發展,離婚率越來越高的原因。

同樣去工廠打工,男人掙六千,女人也掙六千,憑什麼女性到家了,還得家務孩子都得幹?

有很男人還覺得做飯帶孩子是應該的,但那是農耕社會,男人乾重活,女性力氣小,幹輕一點的活,帶孩子做家務。

家裡沒男人,好多活,不能幹。

因此,少不了男人。

沒男人,還被人欺負。

所以女人能忍則忍,即使被男人拳打腳踢,也不離婚,因為知道離婚之後,也未必比這個強。

再加上有孩子,沒有謀生的手段

,忍,忍到男人躺在床上不能動了,生病了,然後才到了報仇的時候

“會的。”白舒蘭沉聲說,“我們一起努力,做自由新時代的女性。”

“有男人行,沒男人咱們也行。有工作養活自己,養活孩子,誰都不靠。”

遲宴洗好草莓,剛剛走進來,就聽到妻子的豪言壯語,哭笑不得。

“舒蘭,我永遠不離婚。”

白舒蘭轉頭,看到遲宴,訕訕笑笑,“我就舉個例子,不懂嗎?”

遲宴點頭,“懂,但別用你和我舉例子,我是好男人,不是渣男。”

宋曉慧和於雅麗偷笑,看遲宴多稀罕白舒蘭。

白舒蘭被遲宴委屈的眼神盯著,一陣頭皮發麻,男人會撒嬌,也是一種負擔。

“好,不用我們舉例。現在是我們的女性聊天時間,你能離開嗎?”

遲宴嘆息,“有什麼話是不能我聽的?”

白舒蘭瞪著遲宴,“遲宴,你是硬漢,怎麼現在跟怨婦一樣了?”

“那是因為你的言論讓我沒有安全感。”遲宴感慨,看向白舒蘭的眼神,像是看渣女一樣。

白舒蘭一陣無語。

宋曉慧和於雅麗哈哈大笑,“白舒蘭,遲宴,你們兩個也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