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裡！”秦霄指著一片星空。
“我們星神主域，掌管十大中域，你現在但凡能看見的都是我們主域。這裡就有萬億顆星辰。而十大中域又分別掌管一百下域，每個下域又分別掌管一百邊域。每域裡都有萬億顆星球！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你再看那裡！”秦霄又指一個方向，指著一顆黯淡無光的星球。
“那顆星球快要崩滅，你覺得有人會救它嗎？在萬億星球中，那只是個不起眼的存在。沒有人會在乎上面生靈的死活。他們能做的只有自救！”
秦天看著那顆即將熄滅的星球問道：“他們不是我秦家的子民嗎？明知那裡有危險，為何也不出手相救？”
“哈哈哈！問的好！這就是你每天和那些下等人在曬場的結果！格局太小！這些星球都在為我們主星提供能量，當他能量耗盡時，也就失去了價值！就好比你有無數雙鞋，穿壞一雙，你會費盡心思去修補嗎？”
秦天有不解：“那上面億萬生靈也不管？”
秦霄看向秦天嘴角上揚：“這就跟你剛才問我值不值得一樣！值得嗎？凡是能生存的星球，哪個缺人？還有！有能力之人早帶著家人離開，剩下都是一些殘次品！你會同情螞蟻嗎？小時候你還經常往螞蟻洞尿尿，它們也覺得世界毀滅了，可你有愧疚感嗎？可能只會覺得尿太少，還沒過癮！”
秦天聽著秦霄的話陷入沉思，他也看著遙遠的星域，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渺小就跟螞蟻一樣。
秦霄起身向一條小溪走去，小溪裡乳白色的液體緩緩流動。他用手輕輕捧起液體，液體從他指縫中滑落，落在空氣裡變成晶瑩剔透的水霧，然後消散在四周。
秦天也來到秦霄旁邊，學著他捧起液體。
“秦天！你知道你現在手裡的液體叫什麼嗎？”
“神靈天液！”秦天看著手心的液體回道。
他在星神古典中見過，一滴神靈天液蘊含的能量是極品靈脈的一百倍。
中品靈脈，上品靈脈，極品靈脈，神品靈脈！
秦霄點點頭：“這一滴我們覺得微不足道，要是放在下界足以讓那些宗門勢力爭得頭破血流！甚至可以失去人性！你知道為什麼嗎？”
還沒有等秦天開口，秦霄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個紫晶小瓶，開始裝神靈天液。一邊裝一邊說道：“人性都是貪婪的，沒有人會滿足，聖人都是裝出來的。你看見的都是別人讓你看見的，就好比哥，哥做事毛毛躁躁，其實我是在藏。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瘋子，惹我可以，惹菲兒我必殺他！久而久之世人都知道菲兒有個瘋子哥哥，這個哥哥是一根筋。哪怕菲兒以後嫁了人，別人也不敢欺負她。”
秦霄將紫晶寶瓶蓋好，拉起秦天的手，在他指尖擠出一滴鮮血，滴到紫晶寶瓶上。
寶瓶霎時閃著金光，瞬間飛進秦天體內。
“你就叫它小瓶，我取得名字，當你修為到一定境界時，你自會和它聯絡。這小瓶裡的神靈液，相當於一個下域靈脈的總和！”
“對了，剛才我說到哪裡了？”秦霄向前面邊走邊問。
秦天連忙小跑跟上，回道：“你說以後菲兒婆家也不敢欺負她！”
“哈哈哈！你瞧我這記性！”
秦天白了他一眼，不服氣道：“你還說我老氣橫秋，我看你才真的是老氣橫秋！”
“哈哈！我是你哥！有這個資格擺譜，而你沒有！算了，不說這個！走！我們去上面。”
秦霄拉著秦天一個閃現來到小島的最高處。
這裡屬於小島，也不屬於小島，他懸浮小島之上，四周有四根直徑千米的石柱，高聳入天，彷彿整個星空都需要石柱來承託。中間有個巨大的陣法臺，上面古老的陣法正在轉動。
秦霄和秦天來到上面，秦天說道：“哥哥這神諭臺我還是第一次上來。”
秦霄沒有理會，向神諭臺邊緣走去。他走到神諭臺邊緣盤腿而坐。看著無盡星域不知在想什麼。
秦天也來到他的身旁，張開手臂，感受著靈氣狂風。因為他穿的是普通布衣，被靈氣狂風吹的獵獵作響。原本整潔的頭髮，也被吹的雜爛不堪。秦天閉上雙眼，任由狂風對他摧殘。
許久後秦天坐到秦霄身邊，將雙腳蕩在空中。
秦霄冷冷道：“勸你往裡坐一點，被吹下去我可不會救你！”
秦天看著下面，頓時臉色蒼白，連忙向裡面躲！
“哈哈！瞧你這出息！”秦霄笑道。
秦天又移到秦霄聲旁，小聲說道：“哥！剛才我問你值不值，我想通了！”
這一聲哥，讓秦霄久久不能平靜，秦天和秦菲兒一直都叫他秦霄哥哥，或者霄哥，從來沒有單獨叫過一聲哥。雖然他不在意，可真的聽到秦天的這一聲哥，他眼眶也忍不住的微紅！
秦霄平復心情，依舊平靜道：“哦！那你給哥說說，你是怎麼理解的？”
“我們的一生就如同那顆星辰一樣，當它坍塌的一瞬間，不管以前多麼輝煌，或者多麼慘淡，都是過往煙雲。很多事問別人值不值，不如問問自己的內心。就好像我們在討論那顆星辰坍塌後，上面的生靈怎麼辦。也許那顆星辰早就受夠那些生靈的貪得無厭！早就想帶著他們毀滅！”
秦霄嘴角微揚，轉頭看著秦天問道：“那你覺得哥那樣做值不值！”
秦天重重的點頭，回應道：“值！為了我們最愛之人一笑，千值萬值！”
“哈哈，三爺爺說千金難買孫兒笑！”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朝氣。
“哥！你剛才說，你修煉了永夜大典，你天賦億萬中無一，為何還要修煉那禁術。”
秦霄聞聲轉頭看著秦天，眼中全是哥哥對弟弟的關愛。他伸手揉著秦天腦袋，本就凌亂的頭髮，被秦霄揉的更像雞窩。
秦霄看著像瘋子一樣的秦天，大笑道：“哈哈！哥渴望無窮的力量！”
說完秦霄有轉頭看著那顆快要坍塌的星辰，嘆口氣道：“修為越高，越覺得自己渺小！秦天！你從小不能修煉，無法體會哥的心境。哥不想在未來有一天，我們遭遇那顆星辰的處境時，而我無能為力，我需要無窮無盡的力量，我要保護你和菲兒！如果有機會真想你能成長起來，能和我一起面對未來更好！”
秦天雙眼通紅，眼淚忍不住從臉頰劃過。腦海裡全是秦霄對他和菲兒好的畫面，如同電影不斷在腦海裡回放。秦天起身，後退兩步，撲通一聲，重重的向秦霄跪下！
“哥！謝謝你！”
秦霄輕輕抬手，一股溫和的靈力將秦天扶起。輕聲道：“該說的，哥都給你說了，叫你上來也主要是想提前告訴你家族的決定！以免你受不了打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