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們,一心要展示自己高強的武藝,排隊等著上擂臺比試。

自古“美女愛英雄”,尤其是在條件艱苦、野獸出沒的山區,家裡男人有一身好武藝,等於是一家人的安全有了保障。

擂臺只有一個,小夥子們也有閒不住的,不少人到處走動,展示另外的才藝,比如有的小夥子,直接對著自己心儀的姑娘,唱起了深情款款深的情歌。

也有的小夥子因為家境優越,比較直白,直接上去搭訕,介紹自己良好的家世,也能俘獲某些嫌貧愛富姑娘的芳心。

沙摩柯成為蠻王以後,除了舉族慶賀,還有諸多的事情要做。

首先要與五大部落的酋長坐在一起,按照祖制,制定一些章程,重新分派五溪蠻共有森林的狩獵區域等等。

還要討價還價,確定各個部落給蠻王上貢的品種、數量等等。

沙摩柯初為蠻王,籌建蠻王府,手下人手非常缺乏。

他也把家族那些可用之人,全部召集起來,又在部落徵召了一批信得過的人才,才勉強夠蠻王府的日常運轉。

雖然蠻族讀書人很少,但找一個文案人員記錄文件,還是不難的。

但要找一個斷文識字,能夠出謀劃策的軍師,那就相當困難了。

好在沙摩柯結識了馬良,他直接把馬良當成了軍師使用,每天陪同他參加各種會議,幫他制訂各種章程,出謀劃策,可謂非常倚重。

而馬良既然決定要交好沙摩柯,自然不會拒絕沙摩柯的求助,盡心盡力幫沙摩柯謀劃。

以馬良之才,做好這些事情當然不難,而且他起草制訂的章程,有理有據,各大部落的高層都非常信服,馬先生也因此獲得蠻族各大部落的認可。

如此一來,他們兩個就無暇顧及馬謖。

沙摩柯因為馬良的關係,完全把馬謖也當做了自己人,知道馬謖喜愛武藝,就讓他十六歲的妹妹和十二歲的堂妹,帶他和雄溪部落那些年輕人一起,參加擂臺賽。

要是以前的馬謖,肯定會對參與馬良的謀劃更感興趣,畢竟他擅長的還是辯論,“以理服人”才是他的強項。

馬謖雖然自詡文武雙全,但自家人知自家事,對自己的武藝有點信心不足,對提槍上馬比武的事情,還是有些牴觸的,自然不想參加這個擂臺賽。

從那場大夢中醒來的馬謖,性格方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他現在刻意收斂鋒芒,從善如流,拿起自己的紅纓槍,隨著沙家姐妹和另外雄溪部落的幾個青年才俊,一起來到了沙場。

馬謖雖然只有十四歲,因為家境不錯,打小營養能夠跟得上,發育可不慢,身高看起來和十七八歲的年齡差不多。

馬謖對男女方面的感情,也已經懵懵懂懂,在他的心中,已經藏下了一個秀麗女子的身影。

沙家姐妹大一點的堂姐叫沙秋,今年已經十六出頭歲,是沙摩柯的親妹妹,長得明豔動人,是一個標準的大美女,按道理說,也到了找婆家的年齡。

但因為她的夢中情人,是像他大哥沙摩柯那樣的大英雄!

因為她的擇偶條件太高,沙家又不想委屈了她,因而至今沒有人能夠高攀得起。

小一點的堂妹叫沙冬,今年只有十二歲,出落得非常標緻,好一個美人胚子。

她和堂姐沙秋,在當地也是有名的姐妹花,因為年齡較小,現在還沒有定婆家。

她也非常崇拜堂兄,雖然也朦朦朧朧懂得男女感情之事,但還部落沒有一個男子能夠入她法眼。

一天相處下來,對玉樹臨風的馬謖,隱隱有些好感,但也不假辭色!

他們沙家雖然人丁不旺,但權勢可不小,兩個小姑娘並不嬌蠻,但當地人還是非常敬畏的。

她們兩個對大哥的客人不敢怠慢,對馬謖讀書人的身份也非常尊敬,但因少女的矜持,也是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好在馬謖他對打擂臺贏得蠻族女子的芳心,並不太感興趣,對沙家姐妹的冷落也不在意,靜靜地坐在那裡觀摩武藝。

馬謖身穿寶藍色長衫、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出一張完美的側臉,一雙修長潔淨的雙手,很自然的放在雙膝之上,好一個飄逸出塵的英俊書生!

馬謖的這身打扮,如果在荊州的世家聚會的時候,只能算是的普通水平,是不會惹人注目的。

見多識廣的沙家姐妹,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但在這雄溪部落的沙場之中,馬謖還是顯得鶴立雞群,特別能吸引蠻族少女的眼球。

他身邊不遠處,雄溪部落的普通少女們,她們從未去過遠門,可沒有沙家姐妹那樣對英俊書生的免疫力,登時就不能淡定了。

雖然美女愛英雄,但那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如果讓她們在武士和讀書人之問挑選,英俊書生無疑更有吸引力!

因為馬謖的連續到場,許多少女連臺上激烈的比試都沒有心情觀看了,都把目光轉過來,躲躲閃閃、偷偷摸摸地瞟向馬謖。

馬謖微微一動身子,她們的目光馬上向一旁移開,心如鹿撞,隨之臉上浮現出一抹嫣紅,久久不能消退,暴露出她們內心的秘密。

在蠻族少女的世界裡,讀書人地位尊崇,或許馬謖這個外來書生輕描淡寫的看一眼,都能讓她們陶醉。

在當地的傳說中,書生都是星宿下凡,是神一般的存在,她們在心中藏滿了對書生的崇敬。

馬謖自從那次夢境以後,感覺似乎也靈敏一些了。

這些少女們火辣辣的目光,他自然感覺到了,有點如坐針氈。

但他也不敢看亂動,以免與少女們對視,引起她們的難堪,更不敢拂袖而去,那樣更加顯得沒有禮貌。

馬謖只有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假裝全神貫注觀摩擂臺上的比武,不知不覺,他拿自己的武藝與比試者進行對比參詳。

馬謖認為自己武藝不精,剛來的時候,還是有點緊張,害怕被迫上擂臺與這些年輕俊傑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