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嬈看到熱水,眼眸一亮,她繞過屏風來到了木桶前,一件一件脫掉了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地邁入水桶裡。

陸安御隔著屏風透過屏風看到了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剛剛被壓下去的邪火再次冒頭,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夏嬈沒有絲毫害羞地在木桶裡舒展著她的身體,渾然不在意隔著屏風的陸安御。

她仰起頭靠在木桶邊,手心捧起一捧水從上方淋下,那水珠順著脖頸鑽入到了傲然的溝壑中。

陸安御看到這一幕,再也無法忍受心中蓬勃而出的念想,他火速脫掉衣服,邁入木桶中。

夏嬈露出魅惑的笑容,她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上下打量著他的身材,然後目光著重放在了某一點。

這火熱的目光看得陸安御渾身酥麻了起來,他胳膊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聲音暗啞:“阿嬈,我幫你洗吧!”

夏嬈白了他一眼,唇角勾起:“好呀!”

陸安御那有點粗糙的手指從她嬌嫩的肌膚劃過,她面色微紅,一臉媚態,看得陸安御一陣火大。

一會兒,寢屋內就響起了這時間最美妙的聲音,那是讓無數男女都沉迷的聲音。

深夜,夏嬈聽到外面的聲音,她披上披風,來到窗前:“什麼事?”

“教主,最近抓到了幾個書生,他們倒是有幾分風骨,不願意加入我們明教。”

“呵,放心,明天我只要見一面,那幾個書生絕對會臣服的。”

夏嬈冷笑道。

抓幾個書生加入明教,是她吩咐的。

隨著教派的日益壯大,裡面不能只有那些只懂舞刀弄劍的武夫,還需要一些會寫章程,能寫出讚美她美貌的詩篇或者文章。

而慕容府內,慕容寒上完早朝後風塵僕僕地來到書房,看向眼前的暗衛,詢問道:“有沒有那邪教的資訊?”

暗衛低垂著頭,冷汗直流:“屬下無能,追查的幾個暗衛也失蹤了,而且那明教彷彿跟將軍府有仇,不僅僅搶劫將軍府名下的鋪子,還放狠話,說對將軍府的人見一次打一次。”

慕容寒冰冷的眸子射向暗衛,桌子上茶杯直接被他掃下了桌子:“混賬!”

暗衛連忙跪下:“屬下該死。”

慕容寒壓下心中的怒火,深吸了幾口氣:“對了,夏嬈有訊息了嗎?”

暗衛低下頭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屬下無能。”

慕容寒產生了極強的挫敗感,一個邪教弄得他焦頭爛額也就罷了,連一個丟失的通房都找不到,他心中暗暗想著,她肯定被什麼人藏了起來。

或者是她出都城後,到了一些偏遠的地方去生活,才一直了無音訊。

世界那麼大,想找到一個有意躲藏的人並不容易。

而對方那樣做的原因不就是不想被他逮到嗎?

她真的那麼恨他?所以才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想到那個曾經滿眼都是他的女人,對他只有恨意,他心中泛起密密麻麻地疼。

慕容寒沉默了一會兒,揉了揉太陽穴:“盯著柳依依的哥哥,他估計對我心懷怨恨。好了,退下吧!”

讓柳依依哥哥沒有仕途地活著,已經是他對柳家最大的仁慈了。

第二天,夏嬈坐上馬車趕往了明教大本營。

馬車上只有車伕和夏嬈,而車伕也是明教的一位高手,只不過他打扮成車伕的模樣。

馬車行駛在都城車道上時,慕容寒和馬車擦肩而過。

“宿主大大,外面是慕容寒,這種感覺好刺激呀,感覺隨時可能被發現。”

小八的聲音在夏嬈的腦海裡響起。

夏嬈眉頭輕挑:“哦?”

她掀起簾子,伸出頭望向慕容寒的背影,露出了鄙視的眼神。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有攻擊性,慕容寒感覺到一道帶有敵意的目光,他停下馬,往後看去,只看到了一個讓他有些熟悉的後腦勺。

他沒太在意,在都城中,他得罪的人並不少。

行駛到半路,他越來越覺得那個後腦勺過於熟悉。

等他想起來那個後腦勺是誰時,他連忙疾奔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追去,然而,夏嬈的馬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慕容寒滿臉怒火,一拳砸向了旁邊的城牆。

手背上染了不少鮮血,他也沒有在意,他上馬朝著將軍府疾駛而去。

回到將軍府,他親自帶著一隊府兵去追。

他們順著馬車的痕跡找尋了一段,後來馬車的痕跡多了起來,慕容寒再次失去了夏嬈的蹤跡。

帶著府兵再次回到將軍府時,慕容寒神色陰沉。

難怪他一直沒有發現夏嬈的蹤跡?原來是有人把她藏在了都城的某個地方。

而有能力藏匿夏嬈,而且還不被發現的,肯定有些權力,有權力還跟夏嬈認識,頓時他腦海裡想到了陸安御。

於此同時,他想到了幾天前的七巧節,當時他覺得陸安御旁邊的女人熟悉,現在越想他越覺得他是個傻子,被別人耍得團團轉。

呵,那何止是熟悉呀?對方就是他的通房呀。

想到這,慕容寒帶著府兵怒氣衝衝地趕去了陸府。

之前顧及陸安御已經是首輔,他沒有再找過對方麻煩。

然而,現在心裡的怒火再也無法忍受。

陸府門口的小廝看著一隊人怒氣衝衝地趕來,他快速跑到陸安御的書房,稟報給了陸府真正的主人。

“大人,不好了,慕容將軍帶著一些府兵,怒氣衝衝地來到我們陸府,恐怕來者不善。”

陸安御眉頭輕蹙:“嗯,我知道了。”

莫非慕容寒知道了夏嬈之前藏在了陸府?他是怎麼發現的?

不過幸好今天夏嬈出去了,慕容寒就算找遍陸府的每一寸土地,也搜不到夏嬈的痕跡。

說著他站起身,跟隨小廝來到了門口庭院。

陸安御看到慕容寒,冷聲道:“慕容將軍,你這是要幹嘛?”

慕容寒看到陸安御,咬牙切齒道:“哼,陸大人,我的通房夏嬈她到底在哪兒?”

陸安御眼神冰冷:“慕容將軍,你向我要你的通房?真是可笑,我怎麼知道你的通房在哪兒?”

“陸安御,你裝什麼裝?上一次你帶著去參加七巧節的女子就是我的通房,你把她弄哪兒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