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就當做看新書預告了,十八儘可能儘早修改
快穿之瘋批反派總想對我強取豪奪 一天睡十八小時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謝恩也終於能夠看看這隻鳥的全貌了,那從門外延伸進來的脖頸上覆蓋著潔白的羽毛,翎羽是末端帶著黑的長長白羽,鳥喙是迷人的金黃色,眼珠黑白分明,纏繞著濃密的血絲。
簡單來說,還是一隻很漂亮的鳥兒。
謝恩忍不住把手探下去,來回撫摸著自已能夠夠到的那些羽毛。
這種新奇的生物,對謝恩來說,吸引力還是很強大的。
青年輕柔的來回撫摸著,甚至還時不時的摸摸大鳥的翎羽。
眼珠顫抖著,瞳孔時不時的扭向青年,又扭向那雙手的位置,慌亂的擺動著。
謝恩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感覺這隻鳥好像很慌張,或者說害怕什麼的?
他勾起唇,伸出手指,在那眼珠上輕輕一劃,低聲道:“知道怕了吧?”
眼珠猛地一顫,雪白的眼瞼瞬間將它包裹,避免了謝恩的騷擾。
謝恩輕笑一聲,他帶著些惡趣味,摩擦著那附著著細小絨羽的眼瞼,湊近了吹了口氣,瞧著眼皮子底下滾動著的眼球。
“怎麼不囂張了?”
現在安全了,謝恩自然要囂張一下啊!
反正距離這奇怪的生物下一次攻擊還有一定時間。
再說了,他現在捉弄它和逃走的結果會有什麼不同嗎?
並不會!
那還不趕快報仇!
溼熱的氣息吐出,讓眼珠子猛然僵住,它能夠明確的感受到滑動在羽毛外的手指,細膩又柔和,帶著人類的體溫。
躁動的恐懼的憎恨的心,突然就因為軀體上的一絲溫暖被安撫了幾絲。
謝恩撥弄著鳥兒的羽毛,它軟軟的倒在他懷中,就像是一個模擬的娃娃,觸感微涼,感覺還不錯。
可是這種事怎麼能夠算得上報復呢?
這隻故意嚇人還差點殺了他的大鳥該受到懲罰!當然,或許它並不明白什麼叫做懲罰~
謝恩瞧著那一身漂亮的羽毛,嘴角勾起,故意揪住了一根羽毛,“我要把你的毛都拔光!”
眼皮悄悄的露出來一線,幽深的瞳孔就從那縫隙中窺視著謝恩,宛如無機質的生命鎖定了獵物。
謝恩的背後有些發涼,他想:下一次動作,他大概就死定了。
所以,一定要隨時隨地能夠限制大鳥的活動。
想著心中的猜測,謝恩的手摩挲著,突然,就在那光滑的羽毛之間有一個詭異的凸起。
謝恩的動作一頓,在日記之中,羅斯科解剖了【祂】的脖頸,為了研究為何【祂】不能發出聲音。
謝恩的眼眸一顫,他撥開了羽毛,瞧見了那被縫合的傷口,在那一瞬間,謝恩有點不太確定,自已剛剛撫摸這裡的時候,這裡是否有這個傷口。
謝恩的手指顫抖著觸碰到了那裡,然後抱著鳥兒的脖頸,讓它的頭顱搭在了自已的肩頭,走向了門外。
大鳥的身體依舊蜷縮在鐵門外,它的脖子不科學的伸長了十多米。
謝恩蹲在了門口,謹記著禁止事項,小心的觀看著那蜷縮在地上的腿。
本來應該纖細修長的漆黑鳥腿有些扭曲,一絲絲鮮血滴在了地面,從鳥的身體,鳥的胸口,從那些濃密的羽毛之中,粘稠的滴下,就像是鮮血釀造的糖漿。
謝恩突然有些不敢看自已身側的鳥頭。
然後,懷中的軀體猛地動了,鋒利的鳥喙切斷了青年的髮梢,然後被謝恩死死的抱在了懷裡。
瘋狂掙動的脖頸宛如一條大蛇,謝恩用了吃奶的勁兒才壓制住它。
謝恩鉗住了懷中的大鳥,閉上了眼,止不住的呢喃著:“沒事了,沒事了,不會傷害你的,不會讓你更痛的,沒事......”
他的臉頰都貼到了鳥喙上,感受到和羽毛連線處的血腥,謝恩陷入了空白。
謝恩素來心軟,如果日記中的一切不展現在他面前,或許還能夠裝作無關緊要,可是當一切都展現出來,他無法不動容。
眼淚不知不覺的滴落,砸在了大鳥的身軀上,滾入細膩的絨羽之中消失不見。
眼珠顫抖著,一縷縷細小的紅色血管小心翼翼的從羽毛中探出,將那些水珠吞下。
大鳥的掙扎停息了,在青年溫柔又強硬的懷抱中,安靜了。
謝恩哭泣著,他的眼淚似乎已經止不住了,他一下下的撫摸著鳥兒,嘴中發出了輕柔的呢喃:“沒關係了,沒關係了......”
腦海中傳來刺痛,謝恩在恍惚中察覺到,似乎在過去的某個時間,他也這麼安撫著另一個存在。
大鳥停止了掙扎,眼珠子卻探出了一根細細的血管,擦去了青年臉頰上的淚水,在那潔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謝恩一愣,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依舊神經質般的眼珠,大鳥的頭顱不知道什麼時候調轉了方向,兩隻眼珠以詭異的方向直勾勾的看著他。
謝恩:“......”
所以說,他的新手關卡是很罕見的鬼怪關卡嗎?
雖然攻擊方式很單一,但是精神傷害完全補足了啊!
當然,謝恩真正遇到了鬼怪關卡的時候,他就要反省自已此時的天真了。
此時大鳥安靜了,謝恩輕輕的嘆了口氣,他撫摸著懷中的羽毛,道:“乖,乖——沒事了。”
他自已都覺得安撫的話語太過於蒼白無力,可是懷中的怪物似乎得到了安撫。
謝恩的指尖劃過鳥喙底部以及脖頸處的傷痕,眼眸中盛著憐愛和疼惜。
大鳥的頭顱猛地一扭,盤旋在謝恩懷裡的脖頸驟然縮短,連那鋒利的長嘴都變成了十多厘米長。
謝恩就看著立在自已面前的大鳥,宛如和眼鏡蛇對視一般,渾身僵硬不敢動了。
愛惜猛虎,和與猛虎對峙,這可完全不一樣的兩件事。
謝恩本來就惜命,哪裡想死呢。
謝恩忍不住揚了揚頭,想要稍微離那纖長的鳥喙遠一些。
“我,不想傷害你。”
如果你一定要傷害我,那麼我只能選擇自保了。
青年的聲調帶著顫抖,大鳥逼近了他,絨絨羽毛幾乎要貼到青年的鼻尖上了。
然後一根溼漉漉的舌頭從鳥喙中鑽出來,如同小蛇一般舔上了謝恩臉頰上的傷口。
癢癢的,涼涼的,謝恩愣了一瞬,然後展開了笑顏,他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