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寶殿和鬥靈殿一樣,皆是隸屬於九泉殿的分殿。
小姑娘找到自己的親哥哥,好一陣撒嬌,看得孫閻目瞪口呆。
當然,不是因為女孩子撒嬌,而是她哥那一身粉粉嫩嫩的衣裳,襯托著青年那張臉……
不行,眼睛要瞎了!
孫閻閉了閉眼,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青年深知自己的扮相,確實會引起別人的不適,不過妹妹喜歡,習慣就好了。
三人一起進入隔間,小姑娘負責斟茶。
青年做出請的手勢,友好地說道:“把礦石拿出來吧。”
聞言,孫閻取出一塊五顏六色的礦石,頗為稀罕地放在桌子上,看得青年直皺眉。
這東西花花綠綠的,什麼玩意?
但是,當他拿在手裡仔細檢視時,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無比精彩,很像是開盲盒的感覺。
炎心石、星隕石、鐵木……
小小一塊礦石,其中種類之多,讓人目接不暇。
要說它有價值吧,也確實有點,只可惜,礦石包含的種類太多,這就導致各物質分佈不均,量少。
青年稍微平復一下心情,好奇道:“這種礦石你有多少?”
“也就上千塊吧。”
“那就可惜……你說什麼!?”
青年一愣,猛地站起身。
上千塊!
這下量可不少了,你他娘是找到一條礦脈嗎?
孫閻很冷靜,直接從儲物袋裡倒出一堆礦石,不夠還能讓沙子弄點出來。
青年人傻了。
這筆買賣太大,他做不了主。
孫閻等了一會,殿裡能做主的人來了。
中年殿主是個老狐狸,孫閻嗓子都快冒煙了,才爭取到一點點利益。
“湊個整吧,七百下品靈石一塊,不行我找其他人賣去。”孫閻牛飲一杯茶,嗓子這才舒服點。
中年殿主一咬牙,做出肉疼的神色,手上的動作卻不慢。
見狀,孫閻揉了揉眉心,知道自己被坑了。
只不過,這東西要多少有多少,怎麼算自己都不虧。
婉拒殿主的吃飯邀請,孫閻揣著近八千中品靈石,美滋滋地回客棧睡覺去了。
當然,沙子還不能睡。
存貨賣完了,得再弄點,走之前再去賣石頭……哦不,是珍貴的礦石,這一路應該就夠用了。
……
孫閻在屋裡睡了兩天,起來後,神清氣爽。
之後就是吃喝玩樂,勞逸結合很重要,順便應邀做小姑娘的模特,讓她拍照留影。
最後一天晚上,對照著地圖,規劃出一條不起眼的路線,目的地是萬龍谷。
做完這些,孫閻有點餓了。
“老闆娘,這麼晚了,還沒睡呢?”
“有事嗎?”
“我餓了,做點宵夜吃唄。”
老闆娘看孫閻可憐,起身走到後廚,親自做了一桌子飯菜。
很快,飯做好了。
老闆娘的廚藝不錯,色香味俱全。
孫閻取出一罈酒,為表謝意,還邀請老闆娘一起喝。
這壇酒是雲宗主送他的,味道很特別。
老闆娘也不客氣,美酒當前,直接關上客棧的大門,坐下來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
外面夜色漸濃,屋裡兩人越聊越嗨,有成名強者的八卦,也有對老天爺的控訴,總之想到什麼就聊什麼。
明天就要走人了,孫閻雖然喝得多,也只是微醺。
“如果哪天累了,像這樣能有個落腳地,也挺好的。”孫閻感慨道。
“你會開間客棧嗎?”老闆娘捧著臉問。
“不會,我要帶著老婆們旅遊,看遍那萬水千山。”孫閻搖頭。
“……嘖!不要臉的小男人!”
“傷心啦?”
“從未愛過,談何傷心呢。”
孫閻停下話頭,搶走最後一塊紅燒肉,頓時心滿意足。
老闆娘莫名覺得好笑。
這人看著年紀也不小,居然這麼幼稚。
不過,幼稚點好,在殘酷的修行界,這很難得。
“人生百態啊……”
孫閻滿臉滄桑。
老闆娘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沒好氣道:“小孩子不要裝成熟,都不可愛啦。”
孫閻:“……”
拜託,兩世加起來,自己都快退休了,成熟一點很正常啊。
哪裡小了?
喝到半夜,兩人吃飽喝足,各自回房睡覺。
老闆娘從始至終,沒有問孫閻會去哪裡,萍水相逢,能敞開心扉喝一頓酒,便已留下了回憶。
翌日,老闆娘沒趕人,反而讓孫閻睡到自然醒。
“老闆娘再見。”
“一路順風。”
簡單的交流過後,一人留在原地,另一人踏上新的行程,日後大機率不會再見面。
出城後,孫閻開啟靈域,在獨和阿福之間,最終選擇了後者。
“阿福,能跑多快跑多快,沖沖衝!”
……
相比於孫閻,另外三人實力更強,還沒啥心理負擔,在一座五級城市歇了好久。
出門在外,段家父女低調行事,直接編了個假身份。
至於楚書黛,即使她師父是九泉殿的殿主,拿著身份牌就能得到分殿的保護,卻也不敢輕易暴露身份。
殘次品總比沒有好,只要被發現,免不了被各方勢力聯合追殺。
到時候,哪怕是自己師父親自出面,估計也很難收場了。
幸好楚書黛沒法被定位,不然的話,她可能比孫閻還要苟,根本不敢在城市裡多待。
“得找條賺錢的路子。”
段文澤滿面愁容,這是他第一次為賺錢感到苦惱。
這段時間,父女倆勤學苦讀,再加上本地人楚書黛的陪同介紹,他們對古靈世界的瞭解,比孫閻還要詳細得多。
“要不來我們九泉殿吧。”楚書黛提議,“放心,靈石管夠。”
父女倆天賦不俗,即使身處古靈世界,依然是難得的天才。
單論修行資質,還要在楚書黛之上!
為宗門招募人才,這是她身為弟子,應該做的事情。
“我是夫君的妻子,你們敢收嗎?”段蓉問。
楚書黛臉色一僵。
瑪德,忘了這一茬,師父身為九泉殿的殿主,能保住自己就很不容易了。
再來一個,怕不是要步了異神宗的後塵!
“當我沒說。”楚書黛果斷改口。
段文澤嘟囔兩句,似乎是在嘲諷,卻沒敢讓女兒聽清楚。
女婿就是個禍害,偏偏還被自家閨女收了,搞得現在步履維艱,跟個過街老鼠似的,壓根就不敢暴露身份。
唯一的轉折,可能就是柳嫻了。
“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如何,是死是活倒是吱個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