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事?”顧文天不耐煩地問道。

“怎麼剛剛說的不算數了”林草草雙手抱胸,挑眉質問道。

顧文天咬牙切齒道:“林草草你不要太過分了。”

林草草微笑著道:“哦,我哪裡過分了,話可是你自已剛剛說的,大家可都聽見了。”林草草掃視眾人一圈,一群人默契的低下了頭。

顧文天一臉不耐煩道:“我懶得和你廢話”說完轉身就要走。

顧文景向前跨出一步,恰好攔住了顧文天的去路。

顧文天瞪著顧文景,語氣不善地說道:“你想做什麼?給我讓開!”

顧文景面無表情地冷冷吐出四個字:“履行承諾。”

顧文天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憤怒地吼道:“顧文景,你別太過分了!”

顧父笑著打哈哈道:“文天啊,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怎麼能說是我們欺負你呢?那句話可是你親口說出來的呀。”

“你……”顧文天氣得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顧大伯孃走上前一步,緊緊拉住顧文天的手臂,勸說道:“文天,走吧,咱們別跟她囉嗦了,還是先去找回小柔要緊。”

“嗯”顧文天點點頭,正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林草草突然出手,兩根銀針直直地朝著顧文天的膝蓋射去。顧文天的雙腿瞬間失去力量,嘭的一聲跪倒在地。顧大伯孃趕緊上前想要扶起他,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將他拉起。顧大伯孃怒視著林草草,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賤人,你究竟要幹什麼?”

林草草笑眯眯地說道:“他不想履行承諾,那我幫幫他嘛,有什麼問題嗎?”

顧母也隨聲附和著說:“就是啊!自已說話不算話,還怪別人,真是沒道理。”

顧文天用充滿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林草草,說道:“對不起,可以了吧,快把我解開。”

林草草微微一笑,回應道:“你的道歉不應該對我說哦,要向我的爹孃道歉才行。”

顧文天咬著牙說道:“林草草,你……三叔、三嬸,實在不好意思,我錯了。現在可以了吧,林草草,趕快給我解開。”

林草草微笑著說道:“早這麼做不就好了嘛,非得讓我動手,自討苦吃啊!”說完,她便收回了銀針。

顧文天氣憤地站起身來,快步朝門外走去,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因為他每次遇到林草草都沒有好結果。跟隨而來的人們也立刻散去,彷彿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見來人都走後,顧母生氣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林草草拉著顧母的胳膊安慰道:“娘,別生氣了,和他們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顧父也附和道:“是啊,春花別生氣了。”

顧母沒好氣地白了顧父一眼,拍了拍林草草柔軟的小手道:“草草,我不生氣,只是這好好的成個親搞成這樣,也不知道那個張小柔到底去哪了。”

林草草連忙拉著顧母往屋裡走去,邊走邊說:“娘,我們進屋說吧,外面冷,張小柔她以前喜歡大哥,後來名聲掃地才不得不嫁給顧文天,她肯定不願意,估計是逃婚了。”

“逃婚?她怎麼敢的!”顧母驚呼一聲,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面色陰沉下來,如暴風雨前的寧靜。逃婚這種事情一旦發生,自已的名聲將徹底掃地,而這也不僅僅是個人問題,還會影響到家中的其他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們的婚事。

\"縣城\" 顧文景和林草草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兩人對視一眼後,都露出一絲笑容。

顧母疑惑地問道:“縣城,她在縣城?”

林草草急忙開口解釋道:“我聽說村裡有人提到過,前段時間張家人為了躲避風頭,將張小柔送到縣城的親戚家。估計就是那個時候,她結識了一些人,並得到了他們的幫助,從而成功逃了出去。也許現在她正躲藏在城裡呢。”說完,她轉頭看向顧文景。

顧文景點點頭,表示贊同林草草的推測,但接著又補充道:“雖然如此,但在縣城裡,她遲早還是會被張家或者顧文天發現的。所以,我猜她很可能早就離開縣城,前往其他地方了。”

林草草想了想道:“確實,還是離開縣裡去其它地方更安全。”

顧母感嘆道:“這個張小柔倒是個膽大等我,她走一走倒是自由,可害苦了張家人,顧文天他們一家子,找不到張小柔,恐怕還有得鬧的。”

一行人在顧文景家鬧了一通之後,氣氛變得愈發凝重起來,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之中。就在大家思考著接下來應該去哪裡尋找張小柔的時候,突然有人打破了這份寂靜。原來是去城裡的張生回來了。

張母急切地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有沒有找到你妹妹啊?”

張生臉色沉重地搖了搖頭說道:“小柔不在姑姑家,我是借了一輛牛車去的。”說完,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張父,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張父皺起眉頭問道:“怎麼回事?難道你打聽到了什麼訊息?”

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張生身上,期待著他能帶來一些線索。然而,顧文天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他催促道:“有什麼訊息還想瞞著我們不成?趕緊說出來!”

張父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都是自已人,別藏著掖著了,說吧。”

張生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在姑姑家沒有找到妹妹,正準備去別的地方找找看,這時菲兒表妹悄悄地告訴我,她說……她曾經看到過小妹和李家公子有來往,讓我去打聽一下。”

“李家公子是誰?”張母迫不及待地打斷了兒子的話,焦急地追問。

張生臉色為難的說道:“是,是不讓人給菲兒表妹說的相看物件。”

“什麼?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顧大伯孃氣得臉色鐵青,破口大罵起來。

“繼續說!”顧文天咬牙切齒地道。

張生顫抖著聲音繼續說道:“我去了李家附近悄悄打聽,聽說這李家公子從昨晚離家後就一直沒回來,家裡人把能找到的地方都找遍了,現在正準備報官呢……”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補充道:“我一聽,覺得情況不對,就趕緊回來了。”說完,他低下頭,不敢再看眾人的眼睛。

聽了這話,在場的人心中都明白了七八分:“這張小柔十有八九就是跟這個李公子私奔了。”大家紛紛露出震驚和憤怒的表情。

顧文天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瞪大雙眼,眼中滿是怒火道:“沒想到,我顧文天還沒有成親,就已經被戴上了一頂綠帽子!

他目光兇狠地盯著張家眾人,彷彿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惡狠狠地說道:“今天,如果你們不能給我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顧大伯孃也咬牙切齒地對著張家人喊道:“你們張家真是欺人太甚!這件事情我們絕不會就此罷休,你們給我等著瞧吧!”

張父臉色如磨,原本挺直的脊樑瞬間就老了十歲,他艱難的開口道:“今天之事,是我教女無法,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聽了張父的話,顧家眾人散去。

張父蹣跚著腳步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張母趕忙過來攙扶,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這可怎麼辦啊?”張母眼淚汪汪地問道。

張父低著頭,無奈道“怎麼辦?你還沒看出來嗎,顧家這是要錢。”

“家裡的錢都給你小柔哪裡還有錢。”張母地說。

張父疲憊的閉上眼,揮了揮手道:“你先出去,我一個人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