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回來,看到醒來的顧文景激動的老淚縱橫。

飯後顧文景單獨說了什麼?顧母出來的時候臉黑的像鍋底。

顧父見狀,連忙上前問道:“春花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還不是你的好兒子,要氣死我!”顧母氣哼哼地說道。那個小王八蛋竟然說不要草草當媳婦,當妹妹,這麼有福氣的兒媳要是被別人搶走了,她該去哪說理去啊!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同意這件事的。最後,還是顧文景說草草年紀尚小,等過兩年再成親,她考慮到林草草那單薄的身子骨,確實需要一些時間來調養身體,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顧父被罵得一臉懵,但仍然陪著笑臉說道:“是不是文景那小子惹你不高興了?我去揍他一頓,幫你出出氣。”

顧母沒好氣地打了顧父一下:“揍什麼揍,兒子才剛剛醒來,你可別把他又揍出個好歹來。”

顧父被顧母打了也不生氣,依舊樂呵呵地回答道:“行,都聽你的。”

林草草看著顧父和顧母之間的互動,不禁心生羨慕之情,輕聲感嘆道:“爹和孃的感情真好。”

顧母聽到林草草的話後,不禁老臉一紅,對林草草說道 :“以後啊,你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我們會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待你。”

“呦,自已兒子都要不行了,還有功夫給別人養女人,顧海這就是你娶的好媳婦”一道刺耳的聲音打破了之前溫馨的氛圍。

三人齊齊向門口望去只見一位,拄著柺杖滿臉刻薄的小老太站在門口,她身後站著的正是不久前離開的顧家大伯夫妻倆。老太太的身份呼之欲出,此人正是顧母那位偏心大房的婆婆 顧老太。顧大伯兩口子之前沒討到好,回去添油加醋的告訴顧老太 ,這不顧老太聽了坐不住,親自來了。

“娘,這說的這是哪裡話,草草是我兒媳婦,可不就和女兒一樣”顧母皮笑肉不笑道。

“媳婦,成親了麼?,我同意了嗎”顧老太不滿道。

“我們二房已經分出來了,文景娶什麼媳婦我說的算,娘,你想操心,文人不還沒成親,您呀!可以好好挑”。顧母慢悠悠道。

“那是當然,文人的親事當然是我說的算,”顧老太傲然開口。顧大伯孃聽到此話,面露不悅,卻不敢多說什麼。

又對顧父道:“顧海你死啦!一個大男人,家都讓女人當了”顧老太調轉槍對準顧海。

“娘,咱爹不也是聽你的”。顧父道

“你,你你個混賬,白眼狼”顧老太一邊指著顧父,一邊拍著胸口。

“娘,說正事”。顧大伯拉了拉顧老太的胳膊。

“對,娘,先說正事”。顧大伯孃附和道。

顧老太清了清嗓子道:“老二家的,文景那孩子,大夫都說活不成了,為了老二不斷了根,今天我裝做把文人過繼給你們家,你這三間房子給文人,這丫頭就給文人做媳婦,老大家用大文人也不容易,你們就再給老大家一兩銀子,這樣你們二房也不至於斷了香火”。

林草草在一旁滿臉震驚的看著顧老太,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不要說顧文景現在好了,就算是死了,顧老太作為親奶奶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怎麼就這麼大臉,簡直是重新整理三觀。

要說剛才顧母還能和他們周旋幾句,那麼現在聽到顧老太這番不要臉的話,是徹底忍不住了,扯開嗓子道:“喪良心的,大家都來看看,我家文景活的好好的,這就咒他去死,還想要我家的房子,媳婦,還要我過繼老大家兒子,還要我給老大家兒子,哎呦,我怎麼就這麼命苦,攤上這黑心肝的親戚?”顧母說罷,還坐時用袖子抹了抹眼淚。

村裡,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住鄰里鄰居,剛剛在牆根聽熱鬧的村裡人,這時刷的都彈出了頭,眼裡都閃著八卦之光。

聽了顧母的話,大家議論紛紛。

“顧海家的說的有理”

“文景那孩子還沒死呢?顧山家的吃相也太難看了”

“顧老太這話也太聽了”

“誰不知道,她偏心顧山一家”

聽著大傢伙的議論,顧山面色不虞的開口:“老二,娘說的雖然難聽些,也不是沒有道理,文景那孩子瞧了那麼多大夫,都說活不成,咱們是親兄弟,咱們這都是為你考慮”。

“顧山這話也有道理,顧文景傷的那麼重,想來是不行了”

“文人是顧山兒子,這要不是親兄弟,誰願意呀!”有村民開口道。

顧大伯母看有人向著他們說話附和到:“是呀,文人是我親兒子,老二家的,這要不是怕你們斷了後,說什麼我也是不願意的。”

聽到顧大伯孃不要臉的發言,顧母眼睛噴火,這個張翠蘭口口聲聲咒文景,正準備撕張翠蘭。

“你怎麼知道顧文景要死了”眾人聽到一道清亮女聲,紛紛轉頭看去。只見院裡俏生生站著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小姑娘瘦巴巴的,眼睛卻出奇的好看。

“這小丫頭是誰”

“這不會就是顧山家買的小媳婦吧?瞧著也太小了些”

“你這個死丫頭,這你哪有你開口的份”顧大伯孃指著林草草惡狠狠到。

顧母上前一把護住林草草:“這是我家,我兒媳怎麼就不能說話了。”

“你兒媳婦,我都說了,給文人做媳婦了。”顧老太刺耳的聲音響起。

顧母正欲開口,林草草拉了拉顧母林草草一字一句道:“我是誰家媳婦不是老太太您說的算的,娘買我回來,我就是顧文景媳婦,再說我相公還活的好好的,就不勞煩你們在這“指手畫腳”了。

顧老太氣的破口大罵:“你個小賤蹄子,還沒成親呢!就一口一個相公,看我不把你賣到窯子裡去。”

“對,把她賣了,瞧她那瘦巴巴的樣子,肯定生不出孫子,咋到時候給文人娶個屁股大的,好生養。”顧大伯孃附和。

“張翠蘭,你個滿嘴噴糞的死婆娘,看老孃今天不打死你。”顧母說著,衝上去一把拽住顧大伯孃的頭髮 對著臉,就是啪啪啪幾巴掌。

顧老太看張翠蘭被打對顧山道:“你婆娘被打了,還不快去幫忙。”

顧大伯正欲伸手去拉顧母,顧父一把拉住它道:“大哥,這婆娘打架,我們男人插手想什麼樣子”。說著把顧大伯拉到一旁。他知道,他媳婦可不會吃虧。

此刻林草草對顧母的佩服就像那濤濤江水,綿延不絕。太厲害了,說打就打,擱她以前她一定要近距離觀摩,就她現在的小身板還是離遠點的好。

她看顧母也沒有吃虧,完全是壓著顧大伯孃打,她向後退了幾步看得到津津有味。不然她可有法子幫顧母一把,人身體上有很多穴位,如:合谷穴、少海穴、外關穴等等,這些穴位只要稍稍一碰就會疼痛難忍。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她出手了。

只見顧母二人已經打作一團,還是顧老太上前一人一柺杖,才結束二人之間的打鬥。然而,即使這樣,顧老太上去還是被踹了好幾腳,氣得她心肝打顫。

眾人仔細一看,發現顧母的頭髮和衣服都有些凌亂,頭上的髮髻也被打散開來,臉上還有幾道輕微的抓痕。而顧大伯孃更是慘不忍睹,她的頭髮散亂,臉上則有著清晰的巴掌印,嘴角還流著血,模樣甚是悽慘。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紛紛感嘆這場妯娌之戰真是激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