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秦峰一聲暴喝!

賈成乾顫顫巍巍走了出來,哭傷著臉,“秦公子,饒……饒命啊!”

“饒命?把殺我父母的人交出來!”秦峰冷冷的說。

“我交……交不出來啊!他們……他們已經死了呀!”

朱炎成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來,“小少爺!”臉上又興奮又激動,像看著自己久別回來的孩子。

遠處的朱妤荷兄妹 下巴都驚掉了。“什麼?爺爺居然叫他小少爺?”

秦峰更是不明所以。

“小少爺,借一步說話!”

秦峰見老者態度誠懇,並非花言巧語,坑蒙拐騙之人,隨手一揮,佈置下一個封閉的結界將兩人罩在其中。

佈置結界,當然是要耗費真元的,但那有什麼?昨晚鏖戰一夜,大戰300回合,真元妥妥的翻了一倍,就這樣揮霍一下,怕什麼?如同平常人能乘電梯,為什麼非要去爬樓梯呢?

掃了葉昕一眼,她偏偏也正在看自己,四目相對俏臉飛紅。

“撲通!”

朱炎成就跪了下去。

秦峰迴過神來,猛的後退一步,怔怔的看著朱炎成。

感覺此人氣息不弱於剛才的井田弘二,不知他卻為何對自己行如此大禮,一臉懵逼。

“小少爺,我古武朱家,祖家在山外山,是秦府包奴。但是,二十三年前,小少爺尚在襁褓之中,秦府遭逢變故,公子將小少爺抱離山外山,委託給老奴照看,但是,老奴當時也自身難保,便躲到偏闢的蒼南,將小少爺託付到蒼南孤兒院。”

秦峰眉眼一縮,‘山外山、古武朱家、秦府包奴——蒼南孤兒院?’

“等等,你是說我就是那個襁褓中的嬰兒?”他眉頭一皺,問。

這些名字如此陌生,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但是眼前這個老者,明明是之前坐在主席臺上的客人,身份珍貴,卻為何在自己面前一口一個老奴?

穿越過來的?

朱炎成見他不不解,只想著快一點講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繼續道:

“五年後,朱家擺脫困境,本來想將小少爺接回,卻收到公子的訊息。”

“停!公子是誰?”

“當然是小少爺的父親啊!”

“既然是秦家包奴,為何稱公子?”

“哦。那是少爺在山外山被世人尊奉為無雙公子,所以,我們就都改口了。”

“無雙公子?……”秦峰還在思索,朱炎成又講開了。

“公子來訊息說秦家的敵人還在四處追尋秦氏遺孤,望想辦法保全小少爺,老奴沒有辦法,適逢秦廷生遭人設計,公司深陷困境,老奴便出手幫他除去對手,以此為條件,讓他到孤兒院以收養的名義接回小少爺。”

秦峰聽的汗水直冒,一直認為自己也許父母雙亡、也許被遺棄……從來沒想過,是秦氏遺孤!還來自一個叫山外山的地方!

眼前這位老者自稱家奴,父親又是山外山的無雙公子,那秦家在山外山難道……很了不起,很輝煌,但是現在只剩下自己了!

原來自己的身世竟然是如此。

“想秦廷生在蒼南也算一強,又有老奴暗中幫襯,很快便穩坐蒼南首富的寶座,他對小少爺也心存感恩,夫妻倆疼愛有加,至此,老奴總算不負公子所託,看著小少爺健康成長。”

“如此說來,你是我秦峰的大恩之人,快快請起。”說著將朱炎成扶了起來。

朱炎成熱淚盈眶,顫顫巍巍的從懷中取出一塊裹著絲帛的物件,

“小少爺,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公子交代過,等你成長起來,能夠挑戰百國之地前二百名的高手時,便將此物歸還於你。”

“嗯?這是什麼?”

“是你母親留下的一塊玉佩,之前一直在你的襁褓之中,託付給孤兒院時,為防不測,公子便讓老奴將它取了下來,妥善保管,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秦峰接過玉佩,仔細端詳,原來這是母親之物。因為從來沒有他們的訊息,一直以為自己沒有父母,原來他們和普天之下的父母一樣,同樣的這麼愛自己,心裡一股溫暖的感覺,好像充斥在血液裡,

“對了,朱老,看樣子,你和我的父親很熟的,有他的照片嗎?”秦峰問。

“沒有,為了安全,公子最大程度的隱藏自己的資訊。但是,小少爺,看看你自己的樣子,當年的公子就是什麼樣,風流倜儻,面如冠玉,一身白衣,仗劍天涯,是山外山一名了不起的存在。”

“我父親他叫什麼名字?”

“秦紹恆!想當年,在山外山一提這個名字,那是震耳發聵啊!”朱炎成感慨道。

“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嗎?”

“二十多年了,杳無音信,不知公子他……”眼裡盡是迷茫與困惑。

二十多年?原來自己的成長一直受父母的苦心庇佑,但他們現在卻音信杳無生死不知?秦峰牙關緊咬,沉默良久,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默了默,他又問,“那葉昕又是怎麼回事?”秦峰問。

“她也是孤兒院一人,無父無母,老奴見她與小少爺交好,想小少爺到秦家後一定會感到孤獨,便吩咐秦廷生一併收養了她。”

“一併收養,那為何我姓秦她卻姓葉?”秦峰皺眉。

“老夫想小少爺與昕兒姑娘兩小無猜,萬一成人之後,有了男女間的情愫,豈不枉生困擾?恰巧昕兒姑娘 被孤兒院收養時,查到的資訊信姓“易”,叫易昕,易、葉大體同音,昕兒姑娘又小,記不清自己身世,便讓她隨了養母的姓。”

朱炎成對自己的安排可謂盡心盡力,事無鉅細,秦峰心裡充滿感激。

“那我養父母的死,又是怎麼回事?”秦峰目光一寒,又問。

朱炎成見他對自己的親生父母這麼快就略過,心中略感失落,“小少爺,公子他……”

“我知道,既然你也說了,我本不屬於百國之地,但是我成長於斯、情繫於斯,總得恩怨分明才能去找尋我的生生父母,你說是不是?”

“哦?!老奴多嘴了,老奴多嘴了,請小少爺責罰。”就要跪下。

秦峰一把托住他,“不必多禮。”

朱炎成只好重新站定,接著說,“秦廷生做大以後, 賈成乾兄弟便動了歪心思,起初他倒是不敢亂來,但是後來有了倭國皇室的支援,賈成乾這個老狗找老奴挑戰,之後又設計陷害,讓老奴首尾難顧!”

說著,朱炎成一陣劇烈咳嗽,一縷鮮血就吐了出來,秦峰抓過他的手腕一看,這才發現朱炎成肺上結了一大塊硬物,

“你這身體?”

“肺癌,已經晚期了,但是老奴真氣充沛,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小少爺你怎麼問起這?”

朱炎成瞪大眼睛,怔怔的看著秦峰,像看自己的孩子,心中驕傲!

“哦,略懂醫術,沒有看錯的話,你這是舊傷淤積引起的?”秦峰說。

“正是!”朱炎成說著,狠狠的看向賈成乾,“當初正是被這老狗設計陷害,為刀氣所傷!”

秦峰尋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切瞭然於胸,“放心,這筆血債我會替你討回來的!”

說著,便讓他坐下道:

“你盤膝打坐,不要管我幹什麼,只管呼吸吐納,調節真氣執行即可。”

“哦?”朱炎成心中一喜,自然依照他的要求坐了下去,呼吸吐納,控制體內真氣徐徐運轉。

秦峰取出銀針,迅速引通那塊暗疾,“狗東西,他這刀是淬了毒的,不然,以你的境界怎會如此?”

朱炎成一路護我成長,他們卻對他趕盡殺絕。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殺他,便是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