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騎獨行在前,見前頭半里之地,有一騎白馬緩緩而行,馬上人一身白色衣裳,配著白馬,更顯得瀟灑脫俗。

我心裡好奇,這人的模樣到底如何,於是超過他時轉頭看去,有幾分書生氣,眼睛細長,心裡暗叫:“一般,一般。”

這白衣人也在看我,我收回目光,正欲往前,卻聽他忽然說道:“兄臺何往?”

我怔了一下,沒理他,心下:“不都往前走嗎?還有哪個何往?”

誰曾想,他卻在我身後追了上來,還一副嬉皮笑臉的腔調,再次問我。“兄臺,剛才和你說話,怎麼不理人呢?”

我有些不悅,和他素未相識,他竟追著和我說話,只覺得此人臉皮甚厚,於是故意道:“你剛才是在對我說話嗎?莫非你問話,我就得答你!”然後不再理他。

他依舊跟在我旁邊,繼續陪著笑臉道:“恕在下剛才唐突了,在下蕭俊,請問兄臺尊姓大名?”

我繼續想不理他,但找不到理由搪塞,於是淡淡道:“在下姓姜。”

蕭俊好像還在等我說下去,我卻轉頭繼續趕路,又不理他了。他繼續跟在我身旁,我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的道:“你老跟著我幹嘛?”

以為蕭俊應該會生氣,說些惱羞成怒的話出來,這樣正好不用再理他了。誰知蕭俊呵呵一笑道:“山路寂寞,我們可否同行?”

我不知道怎的,竟和這個路人槓上了,愛搭不理的說了一句,“你能追上我再說吧!”隨之駕著快馬,把他甩在了身後。

卻猛聽得蕭俊大叫一聲,白馬忽然騰空而起,疾似流星,竟然躍過了我五丈之遠。然後又停在了前頭。

我有意讓馬慢行,爹爹趕了上來端詳著蕭俊,見他馬背空空,毫無行李,完全是個書生模樣。因問道:“足下可是出門遊學嗎?現今路途不靖,跋涉長途,危險得很呀。”

蕭俊躬身答道:“晚生是去尋親戚的,途中正好遊歷一番,老伯臺甫,不敢請問。”

爹爹微笑道了姓名。蕭俊惶恐說道:“原來是姜虎老元帥,失敬,失敬!”自報姓名,叫做蕭俊,兩人談得很是投緣。

爹爹知西面地區多名馬,普通的人都懂騎術,但仍有些不解,遂疑惑地問道:“閣下一介書生,竟騎得這匹神駒,實是可佩。”

蕭俊道:“這匹馬乃是西域的大汗馬種,名為照夜獅子,雖然神駿,卻很馴良。”

爹爹雖覺這匹馬好得出奇,也沒疑心。

我暗忖:“這種神駒一般人也買不起,此人定是有點來

頭。”

蕭俊好像很愛在我這裡碰釘子,忽然看向我笑了笑道:“姜老弟,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我皺著眉道:“不知你指的是哪句話?”

蕭俊道:“追上你就可與你同行,難道你忘記了?”

被他這麼一說,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我低聲道:“你騎著神駒當然會領先於我。”

蕭俊仍微笑著,溫言道:“我的馬雖略快一些,但你的寶劍也勝出一籌,算打平怎麼樣?”

我驀地看向他,心裡很奇怪,蕭俊竟然識得我的寶劍?!

這人不簡單吶!我沒有說話,默默留意著他。

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前面的荒村客棧。

這客棧,樓上樓下的甚是寬敞,我和爹爹來到僻靜處坐下,那小子蕭俊果然走到我們桌前,對爹爹恭恭敬敬道:“晚生可否請老大人喝幾杯,敬一下相識之意。”

爹爹客氣地道:“難得與蕭公子如此投緣,相請不如偶遇,請坐!”

我暗歎:我了個去,爹好像很喜歡他的樣子。

蕭俊叫店家燙了兩大壺陳年花雕,和爹爹推杯換盞起來。

我見他有意無意的總看我,面上露出了不悅之色,心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蕭俊難道已經猜出我是女兒身?放肆!我非找個機會整他一下不可!另一種是他是個好男色之徒!要是這樣我更要整一整他不可!”

大廳裡有一桌客人聲音很大,幾乎成了焦點,是兩位著裝怪異的劍客,既像道士又像武士的服裝打扮,沒想到這個時代的人還挺潮噠!

其中一人,“砰”手拍了一下桌子站起,神氣活現的派頭,只可惜身材短小精悍,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騰地立了起來,身材修長,一看就知敏捷矯健。

矮的道:“剛才一戰明明是我贏了!”

高的道:“明明是我的劍術更勝一籌!”

兩人爭鋒相對正要舉劍,蕭俊忽地站起來,大聲道:“慢!”然後走到他們身邊,又繼續道:“一看二位,就知道是武功厲害之人...”

話沒說完就被矮的打斷道:“你還沒看過我們的武功,怎麼知道?”

高的道:“那現在就接招吧!”說著已經一劍砍了過去,二人中間隔著蕭俊,就看這雙劍快的...滋滋...直冒火花,從下攻到上,又飛身對調了位置,繼續左右拼鬥,除了爹爹,袁衝等有限幾個眼力高明的劍手外,餘人根本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這場劍風過去,蕭俊倒是毫髮未損,也從容不驚。

矮的餘氣未消道:“誰的武功好啊?”

高的瞪著眼睛,用劍在蕭俊眼前晃著道:“不要昧著良心吶!說錯就要你命!”

矮的道:“你老實說,沒關係,武功好的會保護你的!”

高的舉著劍,睨了眼蕭俊。

蕭俊左右為難道:“兩位都好,平分秋色。”

這二人齊看向蕭俊,對他的回答貌似比較滿意。

接著蕭俊繼續道:“在下蕭俊,可否與二位高人交個朋友?”

矮的道:“好吧!看你彬彬有禮,就跟你交個朋友,我叫熊左,人稱如風!”指著高的又說道:“他是我的胞兄兼師兄,他叫...”

高的急忙打斷接著道:“還是我自已說吧,我叫熊右,人稱如電!”

如風瞟了眼如電,極有把握的問道:“誰的姿勢好呢?”

如電側過臉盯著蕭俊...

蕭俊兩不得罪的答道:“兩位都好,各有千秋。”

如電不甘心地又問道:“那誰的外貌比較俊朗一點呢?”

如風把刀架在蕭俊的脖子上,玩世不恭道:“我是不喜歡威脅別人的,你坦白說好了!”

蕭俊只覺脖子上的刀寒光無比,無可奈何道:“俊朗呢!是非你莫屬。”

如風高興的哈哈一笑,用劍拍了拍蕭俊的臉,得意道:“好一個書生,算你看的準吶!”

如電已經舉起了劍,怒目看著蕭俊,他只好趕忙道:“論俊呢!當然屬你啦!”

如電這才放下劍,道:“這還差不多!算你還有一點眼光!”

蕭俊道:“現在既已和二位高人成為朋友,那麼小弟做東,請二位坐下來吃飯喝酒如何?”

這二人總算平息了怒氣,蕭俊與他們喝了幾杯之後,又來到我們這桌,我卻藉口有點累了,想先回房歇息,爹爹點頭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風塵,準備洗個澡睡覺,問店家要熱水,誰知叫了好幾聲,也無人應,於是我只有下樓,看到前廳無人,就走到後院,有兩個夥計看我走了進來,慌忙在拿草掩蓋什麼,

這時掌櫃的趕緊擋在我身前,道:“公子有什麼吩咐?”

我不露聲色道:“麻煩燒些洗澡水,送到我房間。”

掌櫃的臉上勉強擠著笑,道:“請公子回房吧,熱水很快就給公子送去。”

星已疏,夜已深。

我一直未睡,警覺地聽著外面的動靜,終於聽到有聲響,我閃身而出,輕輕來到後院,這家店果然有問題,那兩個夥計,悄悄趕著騾車出了後門,車上還有兩個很大的麻袋。

我一路用輕功跟著騾車,聽到一個夥計道:“送去的這些人真可憐!魔宮的鬼佬,會吸取男人的純陽之氣,女人先奸後吸血而亡。”

另一個夥計道:“那有什麼辦法,要是不答應鬼佬的要求,恐怕死的就是我們了!”

這騾車穿過一片密林,進入山坳中的一個巖洞,這兩個夥計把騾車上的兩個麻袋卸下,放在巖洞口,就急急忙忙趕著車跑了。

我藏在隱蔽處繼續觀察著。不一會有兩個黑影從巖洞出來,往四周看了看,然後拖著麻袋隱沒於洞中。

我跟了進去,摸黑走著,彷彿是條隧道,黑暗中水流的聲音越發清晰,往前走,前面出現了光亮,再往前走,哇!出了隧道與之相連的是一座小拱橋,橋上掛著燈籠,穿過橋就是一棟背靠山的大宅,旁邊還有小山,山上還有瀑布灑下,真是別有洞天啊!這樣的景色真讓人難以想象是魔宮,這個殺人狂的居住地!

我縱身越牆而入,穿過走廊,飛上一個屋子的屋頂,俯瞰下去,見一妖嬈的女子,穿著青色紗裙,獨自一人登入屋,穿過一個寬闊的天井,到裡面的正廳去見一男子。我透過開著的窗子望去。

那男子半臥在地席上,左右手各擁著一名美女,正在飲酒取樂,見到她進來,仍是繼續調笑。

那女子欠一欠身,柔聲道:“小青拜見鬼佬,那店裡的夥計送來了活的一男一女,已經放到庫房。”

原來那男子就是鬼佬!

廳內陳設華麗,曖昧的燈光,鬼佬忽地伸手抓著其中一女子的秀髮,向後扯去。

該女隨手後仰,鬼佬俯在她粉項處粗暴地又吻又咬,弄得那美女嬌軀顫抖扭動,不住呻吟,但顯然只是痛苦而非享受。

鬼佬的嘴離開她時,只見白皙的脖頸上佈滿了齒印,還留著血痕。

另一旁的女子似早見怪不怪,仍微笑著俏臉不露半點異樣神色。

鬼佬哈哈狂笑,仍揪著那女子的秀髮,向小青道:“你看此女是否比得上小霜那騒貨。”

小青嘆了一口氣道:“鬼佬,別生氣了!”

鬼佬一把推開那女子,喝道:“給我滾出去。”兩女慌忙躲往後堂。

鬼佬灌了一盅酒後,以衣袖揩去嘴角的酒漬,憤然道:“小霜這賤人,當日依附於我時,對我千依百順。自從那兩個臭道士打傷我後,看看她是怎麼對我的,竟然和凡人私奔,等我修煉恢復之後,我必教她後悔莫及。”

我顧不得再觀望,先去找倉庫救人要緊,輕輕往小青來時的方向找去。

看見一間屋前,有兩個黑衣人立在門口,應該就是這裡了。

於是飛身跳下,快速衝過去,用青鋒劍的劍鞘揮在他咽喉上。

這人剛看到我,就已被打倒,連聲音都發不出。

對付另一個用的也是同樣的法子。

娘教的這法子實在太簡單,簡單得令人不能相信,但最簡單的法子往往也最有效。

推開門,解開麻袋,看到一男一女,他們都驚恐地看著我,我食指豎起放到嘴唇上,他們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帶著他們一路越過小橋,走在出洞的隧道里,後面似乎有輕微的聲音傳來,顧不了許多,終於跑出了巖洞,幾人狂奔著穿過密林,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想逃,把命留下!”

我對那兩人道:“快跑,別停下,我攔住她!”他們略有遲疑,但還是繼續跑著。

我轉過身,一道青色的身影快如閃電般,立在我眼前,這就是剛在屋內和鬼佬說話的小青。

小青疑惑的看著我,傲慢地道:“你是何人?敢闖魔宮救人!”

我淡淡一笑道:“無名小卒罷了,只是看不慣妖魔鬼怪在人間作惡!”

小青大笑幾聲道:“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拿命來!”

一根綢帶已經“束衣成棍”向我襲來,我身子靈巧地避開,這根綢帶一下刺穿了我身後的樹幹,綢帶抽回時,已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在樹幹上,我暗自叫道:“好厲害的招數!”

幾個回合下來,她見未近我身,於是一個轉身,只留下幾縷白煙,人就不見了,我警覺地左看右顧,突然身後有聲響,我騰空飛起,那“束衣成棍”的綢帶在我身後刺了個空,

好險!

忽聽小青大叫一聲,“寒極冰針”,手指間三五個冰釘飛了過來,我用劍鞘快速抵擋著,一陣寒風颳來,頓時眼睛都睜不開,她身後又多了幾個黑影跳了出來。

我拔出青鋒劍,頓時寒光閃爍,劍氣環繞,這幾個小妖不知死活的逼近我,

一個剛想跳到我跟前,只一劍他已變成兩半,落在了地上,

其餘的幾個一哄而上,我一個橫掃千軍,前面的兩個倒在了地上,一個轉身奮力地劈去,又一個倒了下去,

忽然只覺肩膀刺痛無比,知道小青在我背後,用“寒極冰針”暗算了我,很快疼的我已經站不穩。

小青陰險地笑著,“現在就冰封你,送給鬼佬夜宵!”

她剛準備施展妖術,就在這時有兩個人騰空而降,擋在了我前面,這兩人一高一矮,不由得驚訝,是“如風”和“如電”!

小青臉色突變,顯然沒想到會有人來救場,並且是兩個武藝高超之人!

就在我要倒下去之時,耳邊傳來喚我名字的聲音,“洛恆!”一雙大手把我扶了起來,在恍惚中看清這人竟是蕭俊!

如風和如電齊聲道:“公子你們先走!這裡交給我們。”

蕭俊抱著我上了神駒,絕塵而去。

我昏昏然,身上寒冷無比的發著抖,感覺有人解開了我的衣服,傷口處像是被人在吮吸,之後就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精神和身體的狀況都好多了。

但發現蕭俊竟然抱著我,我倒吸一口冷氣,有氣無力地質問道:“趁我受傷,竟輕薄於我,你為什麼這麼做?”

站在床沿的侍女道:“公子真的對你有救命之恩,若非他為你吸去寒冰之氣,幫你包紮傷口,用他的身體溫暖你,你怎能那麼快醒來呢!

蕭俊對侍女擺了下手,示意她退下,她屈了屈膝,退了出去。

我一直對這人沒有什麼好感,更想不到他會冒死救自已,大訝道:“蕭公子為何救我?”

蕭俊柔情似水地看著我,我想推開他,他卻絲毫不肯放開,柔聲道:“洛恆,難道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

他的聲音,似乎是讓我覺得熟悉,但模樣根本是兩個人呀!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慮。

遂又接著道:“琉璃瓶裡的那對蝴蝶...”

我又驚又喜,微笑道:“明釧,是你嗎?”

他亦歡喜地摸著我的臉,“太好了!你終於認出我了。”

明釧看我眼中仍有疑惑,於是伸手摸向耳下,快速揭起一層面板一樣的面具,露出了他俊美絕倫的臉。

我驚呼道:“明釧,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明釧摸著我耳邊的碎髮,憐惜地道:“當然是我,我知道你隨父運送糧草後,實在不放心你,所以來找你的。”

我突然想起爹爹一行人還在客棧,急忙道:“爹爹還在客棧,那客棧有問題,我得去通知他們。”

明釧抱著我,安撫道:“你別急,我早就派人通知了你父親,到郭北鎮上的半坡客棧見面。”

我不解地問道:“郭北鎮上?這是什麼地方,我昏迷多久了?還有你是如何這麼快追到我的,你都說給我聽,好不好?”

明釧還像上次一樣,颳了下我的鼻子,笑著道:“這裡就是郭北鎮,我在這裡安插的有府宅和眼線,我假裝生病向聖上告假,然後讓手下名士如風和如電,給我貼上這人皮面具才能溜出城去,接著他們用縮地成寸的法術,讓我來到等你的路上,你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湧起無盡的柔情蜜意,哪能不心生感激,撲進他懷裡哭著道:“明釧,你總是在我危急的時候就出現了。”

他輕撫著我的背,哄著我道:“好了,有我在,你什麼都別擔心,只要快點把傷養好,我就放心了。”

“嗯”我答應著點點頭。

“讓我看看你的傷,還疼嗎?”明釧說著就要掀我的衣

服。

我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昨晚是你解開我衣服的?”

明釧赧然點首,神態隱藏不住的喜悅。

我一時窘的,拍著他的胸,嬌嗔道:“壞明釧,我定要報復。”

明釧輕輕道:“如何報復?”

我耳根都紅了,不依地橫了他一眼,撒嬌道:“不告訴

你!”

明釧抓著我的手,靜靜地看著我,忽感對方嘴唇近在眼前,我羞的剛想逃避,他已重重吻上我的朱唇。

愛情的魔力當真是大,我的傷在明釧悉心照顧下,很快好了七八分了。

三天後,我們一起來到半坡客棧,去找爹爹,當然明釧又扮回了蕭俊,我亦是繼續男裝打扮。

爹爹看到我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道:“孩子,如今看到你安好,我才心安了,這一路可真是苦了你了!聽說你受了傷,我急死了,你傷好些了嗎?”

我微笑著道:“只是輕傷而已,爹爹不必擔心,多虧蕭公子照顧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爹爹感激地看向蕭俊,拱手道:“感謝蕭公子的照顧,若是用的著我姜虎的地方,請吭聲。”

明釧道:“舉手之勞,老大人不必客氣。”

接下來我把荒村客棧和魔宮的事,都給爹說了。

並且說出了我的安排,“爹爹和袁衝還有石群護送糧草先行,我和蕭公子留下收拾魔頭。”

爹爹執意不肯,我勸他道:“這裡有妖魔,一天不除百姓就得遭殃,所以必須得消滅它。”

爹爹道:“你說的很對,不如我們同去,除了這魔頭!”

我皺著眉,苦苦向爹勸道:“那糧草怎麼辦?除妖固然重要,糧草也不可有失呀!爹爹定要看著糧草,免得朝廷裡有小人打報告,說爹擅離職守就不好了。”

爹爹聽後,著急地道:“那我也不能讓你去冒險呀!”

我微微一笑,拉著爹的胳膊,胸有成竹道:“我和蕭公子,還有如風和如電兩位道長,一起並肩作戰,爹爹你就放心吧!”

爹爹嘆了口氣,擔心的愁緒表露無疑。

明釧上前斬釘截鐵地道:“我會保護洛恆的,請老大人放心。”

爹爹知道我心意已決,阻擋亦是無用,最後同意了我的建議,次日兵分兩路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