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這才是人吃的嘛

李靖和夜無憂的聯名捷報讓李世民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現在就看蘇定方和夷男那邊大戰的結果了。

高句麗和吐蕃只不過是牆頭草，只要蘇定方那邊戰勝夷男，吐蕃和高句麗獨木難支自然就會退兵。

夜無憂帶著幾萬將士回到了涼州，原本路上夜無憂都想好了好幾個理由怎麼跟方倚竹去解釋。

回到涼州，夜無憂心中忐忑的踏進了大都督府。

來到後院，方倚竹正帶著兒子在院裡面玩耍。

“倚竹，我回來了。”夜無憂小心的說著，一邊還觀察方倚竹的臉色。

方倚竹倒是沒給夜無憂甩臉色，臉上微笑著說道：“回來了就好。”

夜無憂以為方倚竹生氣呢，繼續說道：“倚竹，這次也是沒辦法，定方他們都出徵了，事情緊急，涼州也只有我能出戰了，因此...”

方倚竹抱起蛋兒，輕聲說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身為涼王，大唐有難你也不能袖手旁觀，只不過你下次出征可不可以及時告訴我？我不想等你人走了才知道訊息。”

夜無憂從方倚竹手裡接過兒子，另外一隻手輕輕攬著方倚竹說道：“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這樣了，這次平定了吐谷渾，短時間內大唐不會有戰事了，我有大把時間可以陪著你們娘倆。”

李真也知道了夜無憂回來的訊息。

傍晚的中院裡，一家子人圍著桌子吃飯。

李真開口教訓道：“這麼大個人了，出去也不知道說清楚，你留封信在家裡是什麼意思？三十歲的人了還讓家裡人操心，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李真也不是真的教訓夜無憂，他是怕方倚竹心裡不痛快， 這會兒教訓夜無憂幾句幫方倚竹出出氣，也是為了兩個小的不鬧矛盾。

夜無憂連忙賠笑：“師父啊，您就別教訓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李真板著臉繼續說道：“嬉皮笑臉！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你知不知道你出去後倚竹多擔心你？！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的嘛！”

見李真生氣，方倚竹也開口幫夜無憂說話：“師父啊，夫君也是身不由已，他也給我保證過了，下次不會了，師父莫要生氣啦！”

方倚竹開口，李真也就借坡下驢了，他教訓夜無憂就是說給方倚竹聽的，人家小夫妻都不介意了，他這個當師父的也就不再借題發揮了。

“師父，倚竹，我跟你們說，吐谷渾境內有一個大湖，名叫西海湖，簡直富得流油，西海湖周邊全是鹽，出征的將士們看到鹽都跟瘋了一樣往口袋裡裝。”

夜無憂給李真和方倚竹說起了這次出征中的見聞。

方倚竹聽到夜無憂這麼說，也吃了一驚，連忙問道：“那夫君你們就沒多帶一些回來？士卒們吃鹽可不容易啊。”

李真說道：“年輕時我也去過西海，那裡確實有無窮無盡的鹽，但是這些鹽可不能直接吃，吃多了人會中毒。”

夜無憂面露驚訝：“師父你也去過西海？”

以前夜無憂可沒聽李真說起過，師父不僅去過西海，而且還知道那裡的鹽不能久吃。

李真回答道：“那都是幾十年前了，還是跟隨父親征戰的時候去過一次。”

“嘿嘿，師父，倚竹，如果我有辦法把這些鹽裡面的有毒物質去除，你們說我能賺多少錢？”

夜無憂獻寶似的說道。

“胡鬧！你要真有辦法去除那些鹽裡的雜質，也不可用來斂財！你也要變的跟以前那些世家一樣喝百姓血了嗎！”

夜無憂還在做著發財的美夢，李真就大聲訓斥起來。

“額，師父，您理解錯了，我當然不會用鹽來斂財，到時候我就在成本上加一點點價格而已。”

見到師父誤會，夜無憂趕緊解釋道。

李真狐疑的問夜無憂：“真的？”

夜無憂回答道：“真的不能再真了，徒兒還能騙您不成？”

李真搖了搖頭說道：“不成的，這麼大的生意，得有多少錢？你萬萬不能獨佔了，否則不說別人，連世民都會眼紅的，到時候你可就成了眾矢之的。”

李真不愧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裡面的門道。

“師父，您說的我考慮到了，等後面我再跟陛下詳談，保證沒有問題。”夜無憂滿懷信心地說道。

李真見夜無憂如此，沒再多說什麼，自已這個徒弟從小就鬼主意多，相信他心裡自會有分寸。

涼州的具體事宜有許敬宗負責，夜無憂制定完大方向後就當起了甩手掌櫃。

他都出徵回來了，蘇定方連一封軍報都沒送回涼州，也不知道他找到夷男沒有。

至於蘇定方能不能打的過夷男麾下二十萬騎兵，夜無憂一點都不擔心。

去年他們在草原上遇到過夷男，對夷男麾下騎兵的戰鬥力有所瞭解，只要蘇定方不蠢，戰勝夷男是遲早的事情。

夜無憂看似很閒，實際上已經讓許敬宗安排了上千輛大車，在五千騎兵的護送下前往西海，目的就是從西海把鹽拉回來。

工坊裡夜無憂也交代過了，讓他們鑄造出一百口大鍋出來。

夜無憂之前說的去除雜質的辦法，就是把西海的鹽反覆蒸煮提純，將裡面的雜質過濾出去只留下食鹽的結晶。

方法不難，只是以前沒有人這麼做過。

半個月後，在夜無憂的指導下，涼州的第一批提純鹽出鍋，參與提純的工匠們不太敢相信，世間竟然還有如此潔白的鹽巴。

夜無憂伸出手指在鹽裡面捏了一小撮，放在嘴裡品嚐了下味道。

強忍著齁鹹沒有吐出來，硬讓鹽在自已嘴巴里化開，許久之後夜無憂吐出幾口口水。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這才是人吃的鹽嘛！沒有了苦澀的味道，就是一股純正的鹹味。

“蔡易！全力生產這種鹽，還有從今天起，煮鹽的作坊嚴格保密，敢有窺探者，殺無赦！”

夜無憂隨後下達了封口令，主要是這種方法太過簡單，容易洩密，夜無憂只能從保密等級上下手。

交代完畢，夜無憂先讓侍衛給自已裝了一大包準備扛回去。

辛苦這麼久，純正的食鹽做出來當然自已家裡要吃第一口！

回到家裡，夜無憂想了想，找來油布又包出來兩斤食鹽。

隨後又去書房寫了一封信，準備把食鹽和信都讓人送去長安給李世民開開眼。

“老馬！”夜無憂扯著嗓子喊道。

“嘿嘿，王爺，您有何吩咐？”老馬聽到夜無憂叫他，小跑著進了書房。

“派人將這封信還有這包東西速速送去長安交給陛下！”夜無憂吩咐道。

“好嘞，王爺放心好了，我這就去安排！”

老馬答應一聲，拿著信封和油布包裹的食鹽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蘇定方的戰報也分別發往長安和涼州，出征兩個月，蘇定方終於有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