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1-1裡採集到4組指紋,其中兩組指紋透過大資料對比,很快就確認為在逃嫌疑犯
小黑板上是兩個一胖一瘦男人照片,錢德多說道:“胖的叫師大偉,京海人,45歲,5年前因縱火罪被判4年,今年3月才放出來,瘦的叫張雲,渝州人,29歲,有過吸毒前科,還有兩組指紋在資料庫沒有比對出符合指紋”
“11-1外賣小哥說,有時候是送3個 人的飯,有時候是送四五個人的飯,其中一組是可能是紋身男人,另一組有指紋可能是綁匪頭子”江雲說道
老高透過監控錄影也調取北山山路入口監控圖片,說道:“綁匪開的麵包車在綁架案當天凌晨開進北山後在當晚8點又離開,麵包車在一個名叫範春雷男人名下,這群綁匪真是囂張,連車牌號碼都沒遮一下”
佘白泡著玫瑰花茶,一隻腳搭在桌子上,一隻腳盤在椅子上,說道:“是挺囂張的”
錢得多道:“你也挺囂張的”接著又道:“搜救人員在北山發現一個倉庫,裡面已經人去樓空,但在牆上找到少量血跡痕跡,經過比對,是管娜娜的血跡”
“管娜娜被撕票了!”佘白問著
“應該沒有,綁匪還沒聯絡管天雄兩夫妻,而且這血量也不致死”桌上擺放著一堆相片,江雲拿起幾張看著:“北山倉庫裡遺落一枚彈頭口徑微9毫米,並且有大量帶血的紗布,可以排出傷者是管娜娜,現場只遺漏下一枚彈頭,倉庫四周也沒有彈孔痕跡,持槍者應該只有那個紋身男人”
佘白說道:“是內訌嗎?”分贓不均多是在贖金到手之後
願意抱著一沓資料放在桌子上:“渝州各個大學整理出來中途轉學,退學,休學人員資料”說著,從最上面拿出一份材料:“這個叫劉克健今年32歲,大學學的化學專業,參加過全國詩歌大賽,但是在比賽時意外傷人,取消了比賽成績,後來再大三退學”
佘白看著劉克健資料,照片上的男孩衣著樸素,眼眶有些凹陷,眼周萎黃:“是符合我對嫌疑人側寫的”
江雲對著願意說道:“綁匪轉移目標只能使用車輛運輸,把北山出山口道路監控都排查一邊,小馬和願意負責繼續追蹤範春雷的麵包車”
願意眼裡滿是興奮:“好,沒問題”
“佘白,浦威廉情況怎樣,還有把腿放下”江雲說道
佘白歪著腦袋,喝著花茶,鬱氣鬱結於心,只能放在囂張的腿,說道:“蒲威廉應該沒有問題,每天三點一線,上班,吃飯,下班,手機通話記錄也沒有什麼異常”說著,佘白拿出一張通訊記錄,接著說道:“但同樣的,他好像也不太在意自己未婚妻管娜娜的生死”
“蒲威廉既然不愛管娜娜,那他取他幹嘛,莫非真的想攀上管家”聞勳猜測道
江雲不這麼認為:“如果普威廉真的想利用管娜娜實現階級跳躍,那他比任何人都在意管娜娜的安全,如果管娜娜被綁匪撕票,蒲威廉還怎麼利用她”江雲頓了頓,又道:“蒲威廉跟管娜娜結婚一定是為了其他目的”
現在距離管娜娜被綁已經過去48小時,每過去一份,管娜娜的處境就危險一份
渝州市公安再次接到管家報警
江雲車子緩緩駛進棕櫚山水環道
聞勳看著窗外,不由感嘆:“環形會車道,太科學,這群有錢人真會享受”
棕櫚山水屬於山頂別墅,分為美式風格和法式風格,綠植覆蓋率極高,且環境空氣都是一等一的好,每棟獨立莊園,擁有花園和泳池,棕櫚山水後面則是一片高爾夫球場
“這房子,我得從秦朝開始打工才買的起”佘白掰著手指說道:“不對,按照秦朝的物價來說我得從人類起源開始就打工”
“從人類起源開始,那方圓五公里內都有你前男友”江雲偶爾也會調侃一下佘白
佘白美麗的眼睛翻了一下,嘖了一聲反駁道:“我有那麼飢不擇食嗎,我也是會挑的”
聞勳嘴角抽搐一下,心裡感覺悶悶的,現在他和佘白不算男女朋友,但每個月都會在一起幾次,這種連吃醋都沒有資格的感覺讓他覺得像一個小丑,聞勳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他和佘白的關係,pao友?情人?還是寂寞時的慰藉品
江雲車子開到管娜娜家門口,大門敞開著
三人還沒有下車,就聽見沈懷薇的斥責哭泣聲
沈懷薇癱坐在沙發上,頭髮還有些凌亂,眼角的淚水還沒有乾透,頭髮絲粘在眼角,臉頰,顯得有些狼狽
管天雄垂著頭,打著電話,不知道和誰說著些什麼,看見江雲幾人到來,連忙結束通話電話,說道:“江警官,你可算來了”
管天雄遞給江雲一張揉的皺巴 的紙張:“這是綁匪寄來的勒索信”
是一張最常見的A4紙,紙上有著摺痕,上面寫道:尊敬的管天雄先生,我是天宮的使臣,我流浪在拉薩街頭,接到最美的女神,特邀,相會
您不必多憂,特意相贈一枝卿,望喜
“這寫得什麼,文縐縐的”聞勳嫌棄說道:“就只有這個”
江雲問著管天雄:“應該還寄來什麼東西”
“師父,你從哪裡看出來綁匪還寄來了其他東西”聞勳好奇問道
“相贈一支卿”江雲拿著信紙:“這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這不是勒索信,是威脅”
這封信看著文質彬彬,但藏在背後卻是蜘蛛的毒牙
沈懷薇呼吸艱難,心裡一陣一陣心疼,顫抖著拿著一個u盤:“他們。。。他們。。。”
江雲看到隨身碟一種擔憂油然而生,他原本想的是綁匪寄來了管娜娜的手指,如果是隨身碟那就只能是說明綁匪對於實施在管娜娜身上的傷害一張信封已經裝不下
影片在一陣雪花中開始,水管一直對準著狗籠裡的女人
管娜娜身上薄薄的連衣裙因為冷水的沖刷緊緊貼著軀體,手腳打著寒戰,周遭是不是朝著她飛去石子
“爸爸,媽媽”
“救我”
管娜娜聲音像棉絮一樣輕飄飄的,但卻像千斤中的鐵錘砸在沈懷薇心口
沈懷薇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人體核心溫度是36-37度,這樣的深冬裡,被冷水沖洗下體溫很快就會下降,不到半小時就會產生低溫症,引起休克或者死亡,但現在江雲只能安慰著沈懷薇:“沈女士,至少管娜娜現在沒有生命危險”江雲扶著沈懷偉坐在沙發上
沈懷薇搖著頭,寒冬臘月,被冷水一直衝著,被像狗一樣關在籠子裡,這樣的傷害就像是劊子手凌遲著沈懷薇
聞勳問著管天雄:“綁匪除了信和u盤,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沒有,警察同志,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麼”管天雄原以為綁匪會寄來勒索信,管天雄寧願綁匪寄來的是勒索信
這群綁匪透著古怪,聞勳也不知道綁匪究竟想幹什麼
“綁匪會提出要求,過一兩天綁匪就會提出要求了”江雲說著,看向佘白
佘白隨即走到沙發邊蹲在沈懷薇旁,語氣輕柔:“沈女士,綁匪既然大費周章綁架娜娜就不會傷害娜娜的,我們也會盡快抓捕到綁匪”
“儘快是多快”沈懷薇緊緊抓著佘白,長長的指甲扣得佘白生疼,佘白忍著疼痛問道:“怎麼不見娜娜的未婚夫浦威廉”
沈懷薇不滿說道:“他一直都在醫院,原本我是覺得那孩子成熟穩重,娜娜愛玩,找個浦威廉那樣的丈夫能包容她,結果,現在我才發覺浦威廉一點都不擔心娜娜,這兩天浦威廉不聞不問的,真讓人寒心”
佘白心中肺腑道,浦威廉又沒吃你的,又沒喝你的,你女兒還在結婚前夕鬼混,你寒哪門子心
“有訊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管天雄將幾人送到門口,帶著不安憂愁,猶豫再三對著江雲說道:“無論如何,請你們一切行動已娜娜為重”
拋去商人的角色管天雄更是一位父親
離開管娜娜家,三人行走在棕櫚山水環道上
“佘白,你是怎麼認為綁匪側寫的”江雲問道
佘白眉眼妝容精緻,微微皺起:“綁匪頭子極有可能患有一種或者頓種精神類疾病,影片裡管娜娜頭部明顯有傷,不但把管娜娜被關在籠子裡,還虐待管娜娜,以這樣的行為分析,患病十年以上,這類病症通常在青少年期出現端倪,那匪首年齡應該在3三十歲到三十五歲,患有精神疾病人群通病偏瘦,匪首讀過大學,但沒畢業或者大學退學,外形上不修邊幅,依賴性自尊人格,有一定厭世情緒,並且很有可能有過犯罪前科”
“倉央嘉措”江雲說道:“看來匪首是個鬱郁不得志的流浪詩人”
江雲在A大附屬陸軍醫院網頁上輸入浦威廉的名字:“今天簡浦威廉還在上班”
“他自己都是醫生,怎麼不給 他自己治治”佘白一臉看戲表情說道:“難道已經嚴重到治不好了”
“治什麼”聞勳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佘白附在聞勳耳邊小聲說著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聞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