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族人被姜塵意外斬殺了一名，石天昊自然知曉。
因為某些原因，他無法補上這個空缺，但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直接修改了計劃。
從原本獻祭的五十人，縮減成了四十九人。
雖然這樣會導致他們身融天道的計劃出現些許紕漏，導致他們形成的天道無法完全掌控虛空，但也只是少掉一點點領土罷了，影響並不大。
但現在姜塵突然放出了石天昊的靈魂，雖然讓他們所化天道達成了圓滿之數，足以覆蓋整個虛空，卻也給他們的天道留下了破綻。
現在的天道，是不完美的！他們可以將石堅剔除出去，但那樣會讓天道當場出現紕漏，可要是留著，石堅對天道的影響就會越來越大。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的計劃算是徹底被姜塵打破了。
不過，無所謂了。
石天昊的身體徹底消散，但隨後眾人便發現整個虛空都對他們傳遞出了強烈的惡意。
這是天道石天昊的意志，卻也是虛空的意志。
他現在和虛空，已經成為一體了。
“姜塵，我的主，你接下來又打算怎麼對付我？”
“殺了我，虛空會破滅，你的朋友都會死。”
“放過我，虛空盡在我手，他們依舊會死。”
“不過念在我們是老鄉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自裁，我可以給他們一條活絡。”
說著，石堅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斬出了石堅管理的那部份虛空，直接丟了出去。
“這裡將成為你們的放逐之地，只要你們不回來，我不會計較你們之前的行為。”
石天昊展現出的力量已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承受上限，但他們卻沒有絲毫驚慌，只是默默地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白啟和姜塵。
“圖窮匕見了，你怎麼說？”
白啟收斂了笑容，道：“虛空天道，這可沒那麼好打。”
“還用問嗎，你不是早早地就幫我準備好了道路？”
姜塵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打了個響指，九筒寵靈便同時出現在他身旁。
“為了這一刻，發財它們可是領悟了和當年截然不同的權柄啊……”
噠噠！
話音剛落，發財便第一個衝了出去，真理之樹在發財背後浮現，如同投影一般印在虛空天道身上，開始了漫長的解析。
但虛空天道顯然清楚真理的特殊性，當即爆發出自己的力量，對真理之樹發起衝擊。
天道權柄-無理！
真理是最理性的權柄，也是成長上限最高的權柄。
只要給他時間，真理可以將整個虛空天道都解析出來。
到那時，發財就能完全掌控整個虛空天道！
當然，這個過程極度漫長，至少不是眼下能做到的。
不過為了保險，虛空天道還是想要切斷真理和自己的連結。
而要對付真理，最佳的選擇自然就是無理了。
書生不治病，對付一個講道理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講道理。
不過發財也不單單隻有自己。
鏘鏘～
就在虛空天道釋放出無理權柄的時候，紅中突然擋在發財面前，無相和永珍融入太極，化作那化道之霧，將無理權柄吞沒。同為權柄，紅中完美融合三大權柄形成的化道之霧自然非同凡響，直接化去了無理權柄。
甚至於因為無理權柄的消散，虛空天道上還出現了些許細微的漏洞。
嘎嘎！
作為隊伍內最擅長奇襲的寵靈，白板敏銳地抓住了這個機會，將一顆腐化之種丟了進去，然後用汙穢死死地堵上了那個缺口。
缺口被堵，虛空天道也無法自我修復，只能任由腐化之種融入自身。
但虛空天道畢竟是由石氏全部族人融合而成，足以掌控整個虛空的存在，自然不會輕易被腐化。
只是……腐化之種也不是單獨生效的。
就在無人察覺到陰暗角落，一根蛛絲從九筒身上蔓延出去，連線上了腐化之種，而一股極為特殊的力量也順著這根蛛絲注入腐化之種當中。
也正是這股力量，使得腐化之種的效果被無限制地增強。
這股力量，名為心靈。
葬脫胎於無間，而無間最源頭的力量就是撩撥敵人的心靈。
心靈波動，會影響情緒，而情緒失控，則會影響靈魂。
虛空天道剛剛完成融合，屬於石氏一族的靈魂依舊存在，而只要有靈魂存在，九筒就能找到對方心靈中的陰暗處。
而這些陰暗，將會成為腐化之種最完美的培養皿。
但這些事情除了姜塵一行沒人知道，石天昊雖然有所察覺，但也很快就被其他東西吸引了過去。
沒有了無理規則的干擾，真理對虛空天道的解析變得異常順利，而發財也沒有浪費機會，發動起源終焉，將解析成功的權柄掌握在手上。
不過更讓石天昊在意的並不只有姜塵，而是手握開天誅天雙劍的東風。
他能夠從東風身上感受到輪迴劍主的氣息，但東風卻走上了和輪迴截然不同的道路。
沒有融合，沒有輪迴，只有涇渭分明的對抗！而這種對抗，如今卻落在了虛空天道身上。
開天劍於虛空天道內開闢新的世界天道，而誅天劍則是在不斷斬殺虛空天道自身。
雖然虛空天道不可能這麼脆弱，卻不得不分出大量精力來應對東風。
要是給了東風機會，他的誅天劍是真的能對他們造成實質傷害的！但虛空天道的防備顯然晚了一些。
就在虛空天道打算優先解決東風和發財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力量出現了極大的漏洞。
但當石天昊感應的時候，那部分天道卻十分正常，沒有半點問題。
只是當石天昊看到一臉壞笑看著自己的么雞後頓時明白了過來，周身力量爆發，直接震散了那部分天道。
傷痕累累！
負責那幾塊區域的石氏族人被雙劍斬擊的滿身傷痕，卻始終都沒有察覺到異樣，等到察覺時，已經來不及了。
“如此針對天道，你早就預料到這個場景了嗎？”
石天昊聲音陰冷，不顧對其他族人的損耗，強行調動了天道之力。
但這股天道之力卻在成型的剎那又突然消失了。
“這麼危險的事情，下次還是別幹了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萬默默飄過，露出姜塵那燦爛的笑容。
“針對？你說得沒錯。”
“我們就是針對天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