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聽說附近有地方在搞活動擺了夜市,清禾就打車帶我去了。

這次我換了藍色吊帶上衣和黑色喇叭褲。清禾穿了我給他買的綠色短袖和米色短褲。

走在擁擠的人群裡,不會引起異樣的回頭率。

因為我骨架小個子小,穿衣打扮也不成熟,看著比實際年齡小,別人也並不會一眼看出來我們相差五歲。

他攬著我的肩,和我並排走在熱鬧喧譁的夜市。每路過一家看著不錯的吃食小攤,他都會問我想不想吃。

我也並不和他客氣,想吃就說想,他就會過去幫我買。

後來買了好多,手都空不下來,他拿著,讓我邊走邊吃。

我喝一口水果茶,就把水果茶舉到他嘴邊,讓他也喝。他就會就著我的手喝一口。

走過一段夜市,我們找到了一處可以坐的地方,在那兒把吃的消滅完。

清禾都是把好吃的遞給我,我不吃了,他才吃。

最後他讓我坐著等他,他拿著盒子塑膠袋找垃圾桶。

我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但跟第一次談戀愛沒什麼區別。

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如此細心周到地照顧,第一次感受到談戀愛的甜蜜快樂。

夜市沿著長長的走道蜿蜒了很長一段路,路一邊是掛著彩色夜燈的松樹,另一邊像是風景園區的古風建築。

走到頭,沒什麼可逛了,吃也吃飽了,我發了幾個夜市影片給秦茵看,我和清禾就回去了。

回到酒店,各自洗完澡就上床休息了。清禾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睡覺的。

他說他想……我同意了,他去解我的上衣釦子,似乎是緊張,解了一會兒沒解開,他懊惱地讓我自已解,我有些好笑。

他的頭埋在我胸前好長時間,我低頭看著酒店昏黃燈光下的一切,腦袋像是被揉碎了,怎麼拼不到一起去。

最後一步,我說什麼也不願意,我害怕,不知道是害怕疼,還是害怕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清禾也沒有強求,我們就這樣睡下了,什麼也沒再做。

第二日清晨,我們居然早早就醒了,但沒有著急起床。

孤單寡女共處一室的小情侶,熱戀著清醒著不發生些什麼簡直不正常,我們自然是正常的,那自然就會發生些什麼。

耳鬢廝磨,終究還是做了那最後一步。

我的拒絕僅持續了一個晚上,終於還是在清晨被攻破了。

是真的很疼,他見我難受,也儘量小心溫柔,可初經人事,對於女方而言,並不是什麼快樂的體驗。

我知道第一次會流血,但我不知道會流那麼多。

我跳下床往廁所去,拿了包裡的護墊墊上。出廁所後,清禾告訴我,地上也滴了幾滴。

他問我有沒有事,我說沒事。

看著狼藉的床鋪,我覺得有些糟心,問清禾怎麼辦。

清禾面上有些許不自然,但還是說酒店阿姨會打掃的。

簡單收拾好換了衣服,我把需要換洗的衣服拿回出租房,順便盡一下鏟屎官的職責。

那天週六了,室友休息,清禾面子薄,不願意陪我一起去出租房了。

我一個人打車回去,因為護墊很薄,我生怕漏了,一路上心驚膽顫。

下車後我覺得後腿癢癢的,懷疑有血順著大腿流下來。我還穿著第一天夜裡見清禾的那身衣服,彆彆扭扭地走到無人處,才敢摸一摸大腿內側有沒有異樣。

幸好只是短褲上的線頭作怪,我鬆了一口氣,慢慢走回了住的地方。

回去後,秦茵問我怎麼樣,我說都挺好的。

那時候剛忙完畢業設計,孟希來我們這兒暫住,準備找房子和工作。

孟希知道我和清禾的事,不懷好意地看我。我卻突然站起身說,“我說好像忘了什麼,來大姨媽了!”

就衝去廁所換姨媽巾去了。

其實我是真的誤以為自已來了大姨媽。電視劇上初紅只是手帕上的一小滴血,我卻流了那麼多,而且源源不斷,跟來了月經似的。

中午我回去找清禾,我們一起去了附近的火鍋店吃火鍋。

和180的那次火鍋不同,這次是有雙人桌的,我倆才面對面坐著。

我們點的鴛鴦鍋,他先讓我點菜,他再補充。

之後上完菜,他一直幫我涮菜和肉,放在我的碟子裡,我吃飯的空隙,他才自已吃。我的水喝完了,我還沒開口,他就幫我續上了。

那時候,我真的被他的貼心觸動,即便接吻的時候沒有小說裡描述的那種深刻的悸動,但這一刻,我的心是有被熨帖到的。

這是我倆第一次在外面吃飯,也是我吃的最開心的一次。

吃完飯,我們手牽著手,走去了附近的古市。

太陽很大,我們都出了一身汗,他把棒球帽摘下來給我扇風。

晚上,我們在掛滿紅燈籠的古市裡轉了一圈,吃飯的時候,他讓我進店裡,找了有風扇的空位坐著,他去外面排隊領剛買好還沒做出來的吃食。

他照顧我,就像照顧一個需要被呵護的小孩兒。我們之間的位置似乎顛倒了,明明我比他大五歲,但被照顧的,卻一直是我。

吃過飯,晚上回去的路上,他還買了我最愛吃的半個西瓜。

夜裡,還是互相廝磨,還是很痛。儘管他小心翼翼,我還是經受不住受傷了。

又留下了血汙在一次性床單上。

但我明明沒有使力,事後第二天卻很是腰痠。

第三天的時候,我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做了。我說我受傷了,清禾也不好為難我。

他總共也只在我這裡待了三天時間,最後一天晚上,我們沒有出去,他點了外賣,酒店裡的桌子前的椅子卻只有一把,他讓我坐在他的腿上吃。

我吃的不多就飽了,清禾照例吃我剩下的。

最後一晚過後,第二天早上,我匆忙收拾好東西去上班,卻把充電器落在了清禾那兒。

他讓我不用擔心,叫了跑腿把我的充電器送到了我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