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要錢

“你聽說了嗎？七班有個胖子天天給顧錚送你包子”

“那還用聽說，我都碰見兩次了”

“你說那個小胖子是不是腦漿沒搖勻啊？顧錚是誰呀，還能缺她那一個包子”

“可不是嗎？我聽說顧錚隨手就扔了”

“不扔留著過年啊，換我我也扔，一副活不起的樣子？”

……

等到外面沒有聲音，肖念念才從廁所裡出來，她最近幾天每天早上給顧錚帶包子，顧錚都接了並跟她說謝謝，一根筋的肖念念根本沒想顧錚餓不餓愛不愛吃；

剛聽到外面那兩個女生議論剛開始她還想出來辯論一下，可是越聽到後面，她越沒有出來的勇氣了，肖念念想下次碰到顧錚一定問問清楚；

上天垂憐下午早下一節課準備考場，各個班級留人搬桌椅，正氣喘吁吁搬桌子的肖念念，看到顧錚手裡拿著椅子上樓。

“顧錚……顧……錚你等一下”肖念念放下手中的桌子，快步來到顧錚身邊，主動拿起顧錚手中的椅子。

顧錚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和質疑但很快放開手“謝謝”

“不用不用，我力氣大我能拿動”肖念念怕顧錚有心理負擔表現的很輕鬆。

”錚哥，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不用……你怎麼來了？”於毅鳴看到跟著顧錚顧錚身後跟著搬椅子的肖念念，有些驚訝。

“念念這還有幾張桌椅，可能就麻煩你了”“毅鳴你幫幫肖同學扶著點門”顧錚給於毅鳴一個眼神，於毅鳴心領神會立馬行動。

“錚哥什麼情況啊？”於毅鳴在肖念念搬東西下樓的時候有些不解地問。

“她願意幫忙，怎麼好不給她這個機會的呢，既然願意搬那就搬吧”顧錚一點沒有讓一個女生幫他搬桌椅，自己一個手腳健全的男人坐著休息的羞恥心。

“桌椅也挺沉的，畢竟是女孩子，讓她一個人搬是不是有點不好啊？”諸珉不知道顧錚怎麼了，每次碰到肖念念就做出一些違反常規的事。

“怎麼心疼了？那你幫她搬啊？”顧錚斜靠在椅子上，滿身散漫的氣質與他眼中明顯厭惡極其不相符。

本來這些桌椅是不用顧錚這些大少爺搬的，誰讓顧錚在老師眼裡是三好學生，優秀班幹部呢，老師沒讓他搬，讓他過後檢查呀，所以隨手搬一個椅子正好被肖念念看見。

就在肖念念來回上下樓第四趟的時候，桌椅終於搬差不多了，肖念念累的虛脫，可是顧錚第一次叫她“念念”

肖念念想咬牙也要堅持，正在上樓的肖念念碰到了鎖門往外走的顧錚他們。

“顧錚，不需要搬了嘛？”肖念念手扶欄杆，彎腰喘著氣，汗水從頭髮裡滴答下來。

可是這樣的肖念念根本沒得到顧錚多看一眼，錯身而過的時候顧錚只說了一句“辛苦了”

“顧錚…我有話想問你”肖念念叫住顧錚。

“嗯？”顧錚轉頭輕皺一下眉頭。

“那個我給你送的包…早餐你喜歡吃嗎”肖念念想起在衛生間聽到的議論，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為什麼這麼問？”

“我怕你不喜歡，我可以早上買點其他的”

“不用了，太麻煩了”顧錚說完轉身往外走。

“沒事沒事不麻煩的”肖念念趕緊解釋。

“你知道顧錚吃什麼牌子麵包喝什麼樣的牛奶嗎？你那點錢夠嗎？”於毅鳴有些嘲諷的對肖念念說。

“是不是肥肉太多把腦子堵上了？”於毅鳴上下打量著肖念念。

就這樣還追顧錚，跟以窈差一個銀河系，以窈的擔心就是多餘，錚哥怎麼能看上肖念念，只要眼睛腦子有一個正常的都知道怎麼選。

“我……”肖念念停下追趕顧錚的腳步，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顧錚一群人越走越遠，滿眼的羞愧難當，她想反駁於毅鳴可是她知道她做不到。

由於受到於毅鳴的嘲笑，以至於肖念念接下來的幾天都情緒低落，劉雅麗看在眼裡，以為是自己最近太忙了疏忽了對肖念念的陪伴；晚飯的時候特意做了很多肖念念愛吃的菜。

“念念，怎麼不吃呢？媽看你最近都有點瘦了”肖媽媽邊給肖念念夾菜邊說。

“媽我減肥呢”看著面前小山一樣的碗肖念念有些無奈的道。

“減什麼肥減肥，這樣正好，看著就健康，你可別學那些小姑娘瘦的跟什麼似的？”

“我看瘦點挺好”肖大鵬適時打斷肖媽媽的洗腦。

“好什麼好，過幾天天冷了，別再沒有抵抗力，再生病了？”肖媽媽白了肖爸爸一眼。

眼看硝煙起，為了轉移話題，也是問出了肖念念憋在心裡好幾天的話：“媽，你能在給點錢嗎？”

“你媽不是每天給你錢了嗎？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啊？”首先回答肖念念的是肖爸爸

“肖念念你們學校雖然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但是你可不能跟人家學花錢大手大腳的，人家爸媽張張嘴就來錢，那你爸媽都得累彎腰啊！”

“你咋不跟那個學習好的學一學呢？學習不咋地花錢可挺快”

“嘶～你掐我幹什麼？”最後在劉雅麗武力制止下肖大鵬終於停止了對肖念念的教育。

“念念別聽你爸爸亂說，你要多少錢？媽給你，大不了媽多蒸點包子啥都出來了”肖媽媽看著滿臉漲紅強忍眼淚的女兒心疼了。

“包子包子，你們就知道包子”“你知道人家都吃什麼穿什麼嗎？真以為給我拿點錢挺多呢？”倔犟的少女沒在肖爸肖媽面前落淚，說完站起身在椅子被大力的拉開發出刺耳的聲音，隨後響亮的關門聲徹底挑起了肖大鵬的怒火。

“反了天了供你上學供出孽了，你還發脾氣，讀書都他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行了行了，老肖你幹什麼呀？”“念念都是大姑娘了你還真打她呀？有你這麼當爸的嗎？”李雅麗攔住肖大鵬要進肖念念房間的去路，用瘦弱的身體擋在肖大鵬面前。

“你就慣她，你看看讓你慣成什麼樣了”“學習不行，花錢倒是挺有能耐，我看她這次考試能考多少分？”肖大鵬越說越激動。

“你可行了吧，可快小點聲吧，這時候又不要面子了，左鄰右舍都聽著呢”李雅麗知道肖大鵬最好面子，蛇打七寸，肖大鵬被勸回房間並警告李雅麗不許再多給肖念念錢。

深夜寂靜，肖念念根本無心睡覺，現在滿心的懊悔和不甘衝擊著她的大腦，她知道她被於毅鳴刺激到的，居然能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也難怪肖爸爸那麼生氣。

就在肖念念不知道明天怎麼面對肖媽媽的時候，房門被開啟了，肖念念轉頭與肖媽媽四目相對。

“怎麼還沒睡呢？還生你爸爸的氣呢？”肖媽媽隨手關上門，坐到床邊。

“沒有，媽對不起，我……”肖念念不知該怎麼說。

“對不起什麼呀？你不用對不起念念，媽媽努力掙錢不就是為了你能好好生活嗎，現在你需要那媽媽就給你，拿著吧”

“媽，我不要了”看著月光照在劉雅麗消瘦的身軀上肖念念更加的自責。

“媽給你就拿著，別聽你爸說，媽自己掙的錢自己說了算”肖媽媽把錢塞給肖念念，叮囑肖念念早點休息後輕輕的關上門，把這個漫漫長夜留給了肖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