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拿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希望你在走之前能給我和雨水留下足夠多的生活保障。”

“說白了你就是想要錢。”

何大清也痛飲一杯。

他這些年當大廚其實也攢了不少了。

但聽到何雨柱提到錢心裡還是咯噔一下。

他去保城跟白寡婦生活也需要錢啊!

何雨柱要是獅子大開口,他自己怎麼辦?

“沒錯。我就是要錢。不過這錢是你應該給我們的。你想想看,你到時候拍拍屁股把錢都拿走了,剩下我們倆該怎麼生活?我現在才十五歲,你難不成讓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幫你養活女兒嗎?”

“柱子。爸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你要的多了,爸也沒有那麼多啊……”

“沒有就從現在開始攢啊!”

何雨柱步步緊逼。

“你是軋鋼廠的大廚,一個月工資有五十萬。除去咱們平時吃飯水電,何雨水的學費還有你抽菸喝酒的這些開銷。一個月怎麼都能剩下三十萬吧?三十萬,我不全要你的。我就要二十萬。你自己想,這是不是很合理?”(50年還在用舊幣也未實施糧票供應政策。)

何大清琢磨了一下。

何雨柱說的還挺有道理。

他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倆孩子,兜裡頭沒錢肯定日子比自己過的還艱難。

而且何雨柱也沒有不給自己留後路。

他作為大廚有很多渠道可以獲得吃的。

因此吃飯開銷就會比平常人家少一半。

一個月攢下三十萬並不會讓生活質量下降。

何雨柱只拿其中的二十萬,確實很合理。

能看的出來他還是為他這個老爹著想的。

衝著何雨柱為自己著想,他乾脆一拍桌子說道:“我每個月攢下三十萬,全都給你。我一分不留。”

“這可是你說的。”

何雨柱也沒跟他客氣。

反正都是何大清自己加價的。

“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我何大清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絕不收回。”

“行。那從現在開始,你每個月發了工資就拿給我三十萬。我直接攢起來。”

何大清嘖了一聲。

“反正都是給我的,早給晚給有什麼不一樣?”

何雨柱的理由無懈可擊。

何大清當即一拍桌子。

“行!給你就給你!”

“這是第一件事,還有第二件事。”

何大清擺擺手讓他但說無妨。

“在你走之前你得讓我轉正。”

“這個沒問題。爸跟你說實話,我本來也沒想馬上走。讓你去軋鋼廠學就是想等你工作穩定了之後我再走。明年吧,估計明年就差不多了。”

何雨柱聽到這話並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何大清離開的時間了。

所以對此並沒有異議。

“還有第三件事。這是我需要你最近就辦的。我要一輛腳踏車。”

“你要腳踏車幹什麼?”

何大清反問道。

“你還真放心許大茂那小子天天接送何雨水啊?他有時候連自己都照顧不過來,萬一哪天出了什麼事,我哭都來不及。我有了腳踏車就可以早上先送何雨水上學再去上班。節約時間。”

何大清想想也是。

腳踏車現在賣的貴點是貴點但也不是買不起。

乾脆一咬牙把這個條件也給答應了。

“三個條件我都說完了。爸,我敬你一杯。”

何雨柱端起酒杯鄭重的跟何大清碰了一下。

何大清喝完酒,用手抹了一下嘴道:“柱子。其實你跟爸說這些話,爸挺欣慰的。這最起碼證明了你已經長大了。其實你也別怪爸。你媽走的早,我一個人把你們拉扯大。一個男人一個人久了難免會過下去。而且我也不是沒考慮你們。”

“我把我想說的都說完了。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吧。”

“我在下這個決定之前呢。我也想過我走了以後你們兩個會過不好。所以我想的是等我到那邊了,穩定了。每個月都給你們打錢。是多是少呢,也是我作為父親的一點心意。”

“錢我不怕多。你走了之後想打還是可以打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

把何大清都給整樂了。

“你小子是不傻啊!跟老子倆要錢簡直花樣百出!”

“我是你生的,隨你了能傻到哪去。不過我也提醒你,你要給我打錢。你別郵大院裡來。你就郵去軋鋼廠。”

“為啥啊?”

“這你崩管了。聽我的就是了。”

何雨柱聽到何大清說想給自己打錢的時候,心裡頭還咯噔一下。

因為上輩子,他從來沒有收到過何大清的一分錢。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給自己畫餅。

那他打的錢又去哪了呢?

何雨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易中海。

雖然這只是個猜測,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錢打到大院裡來,易中海將來成了一大爺,他有直接攔截信件的權利。

但是打到軋鋼廠,易中海的手就伸不了那麼遠了。

“而且我說清楚啊。我也不是白要你這個錢。你的錢我拿到了都會攢起來,給何雨水當學費。少了我自己就添點。我想好了。我一定要讓她考大學。”

“出息!我們老何家還從來沒出過大學生呢!”

何大清聽到這話更高興了。

他對這倆孩子一直一視同仁。

何雨柱確實從小不是讀書的材料。

但是何雨水打小就愛學習,自己生的自己怎麼看都優秀。

他也堅信何雨水能考上大學。

“我多句嘴,爸。咱們爺倆今天在這說的話就是咱們倆的秘密。你不行跟白寡婦說。知道嗎?”

“別老白寡婦白寡婦的,她雖然沒生你但她怎麼算你半個媽。你不叫媽好歹叫聲阿姨吧?”

“這我不敢苟同。她沒生我也沒養我。你讓我認她當媽我堅決不幹。你願意跟她過是你的事。不過我醜話也說在前頭了。你們倆要是過不好了……”

“怎麼?我要是過不好了,我再回京城你能不認我這個爸?”

“那不好說。看你表現吧。”

何雨柱話音剛落又捱了何大清一個後脖溜子。

父子倆相視一笑又碰了一杯酒。

這時候何雨水把剛才的雞腿吃完了,蹦躂蹦躂的跑過來拿著小髒手拽著何雨柱的衣角喊道:“哥……哥……我還想吃雞腿。”

何雨柱看看桌子上已經沒有雞腿了。

他把何雨水抱到懷裡哄著道:“雞腿就那一個,哥哥餵你吃肉肉好不好?”

何雨水點點頭,含住了何雨柱夾過來的肉。

何大清就著面前的花生米又喝了一杯酒,看著面前的一雙兒女,笑的眼角都炸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