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懸著的心立馬放下了不少,看來不出自己的所料,楊七七也應該是隨同自己一起掉落在這潭神秘的湖水中了。
不過她是怎麼到岸上來的?陳平也沒有想那麼多,趕緊上前去檢視她的身體有無大礙,發現只是一時溺水的症狀,整個人的身體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除了背上些許被那怪鳥抓出來的傷口外,幾乎沒有大礙。
“七七,你還好嗎?快醒醒。”陳平連忙給七七做了個人工呼吸,並幫他拍出了體內的一些積水,一臉關切的問道。
楊七七的身體漸漸回暖過來,一個咳嗽,這時才緩緩睜開雙眼,看到是陳平,連忙發出微弱的聲音問道:“原來我還沒死嗎?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啊?”
“放心,閻王並不想收留你,我們現在是在那懸崖的底部,這地方看起來比較奇怪,竟然有著一潭湖水。”陳平看著楊七七迷迷糊糊的樣子,不禁像她解釋道。
說著自己也趁機觀察著周圍的景象來,只見這個谷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小,而此時自己的前方,似乎出現了一條通往另一邊的小石路。
而另一邊確是另外一座山峰了,陳平一時半會兒還看不清楚,不過那條小石子路看樣子並非是天然生成的,既然有路,那就說明有人。
陳平頓時覺得心下又驚又喜。
驚的是這樣的懸崖底下居然也能住著人,也不知帶對方是敵是友,喜的是既然是有人住的地方,不管他是敵是友,向他那兒住上個一兩天,當做休息想應該不會遭到拒絕吧,也是有個落腳的地方。
於是低頭同七七說了情況,便扶著溼漉漉的楊七七,兩人朝前方那條小石子路走去,順著小石子路,兩人來到了另外一座山峰的路口,前面是一座木橋,也不知道歷經了多少歲月的侵蝕,已經腐朽得差不多了。
木橋的另一端,是另外一座山峰的底部平坦處,而陳平在這一端,憑著自己的目力朝前面極力望去,發現竟然有著一幢精緻的小木屋,小木屋的前面,還有著一方花圃,顯然主人還會時常出來照顧栽植他種下的花草。
陳平大喜過望,想不到在這樣的所在,真的有人居住。
於是扶著楊七七,兩人小心翼翼地渡過了那條搖搖欲墜的懸空吊橋,來到了另一邊的山峰,陳平帶著楊七七來到了那幢小木屋的前面。
花圃的外圍是一道籬笆牆,陳平再朝前走進了幾步,門口處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不大,高到了陳平的腰間處,可是看樣子已經經歷了不少的歲月。
石碑的上面刻了幾個文字,雖然經歷歲月的侵蝕可是依舊清晰可見,刻著的是“神樂潭水”四個大字。
“神樂潭水……”陳平不禁喃喃念道,心想看來這所謂的神樂潭水便是剛才吊橋的另一邊,自己與楊七七掉落的那潭神秘的湖水了。
陳平再抬頭朝籬笆牆外的一個大門看去,門上的上沿處居然有著一道匾額似的牌子,同樣刻著三個古樸而雄勁的大字——“神樂居”。
神樂潭水神樂居,陳平不禁在心底生出了對這個木屋主人的好感,真是一個逍遙自在的人物,想到那地球外面的燈紅酒綠,繁華背後下的勾心鬥角。此時在倏忽置身於這樣的一個地方,讓陳平不覺間覺得自己已經穿越,來到了古代,尋找到了一個隱士的住所一般。
陳平輕輕的扣了扣門上的門環,問道:“請問,裡面有人嗎?”
過了許久,依舊沒有回應,陳平心下不免感到奇怪,可是這樣一個神秘的地方,陳平也不敢唐突,正在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
忽而木門自動開啟了,彷彿已經聽到了陳平的請求一般。
陳平與楊七七心下俱是大為驚異,於是也沒想多少,便踏進了籬笆牆裡的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十分神秘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與我身旁的這位朋友不小心跌入了谷底,掉到了那神樂潭水中,現在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可以暫借你的地方烤乾衣服,並休息上幾日嗎?”
陳平在花圃處朝著木屋裡面輕聲地詢問道。
小木屋的門是關著的,陳平與楊七七並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不過看到煙囪處的裊裊炊煙,心知裡面是有火的。
不過陳平的詢問依舊與剛才情況差不多,都是石沉大海,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正待陳平又要開口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老夫人在這兒!”
這個聲音雄渾而深遠,彷彿撥動的古琴,直接深入到陳平與楊七七的內心,在他們的心底裡瞬間盪開了不小的浪花。
兩人不覺大驚,回過頭來,原來花圃旁邊的石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個身著古裝的男子,一襲玄衣隨風輕飄,這個男子年紀大約四十上下,留著淺淺的絡腮鬍,面龐剛毅而冷峻,那一雙眼睛彷彿刀刻的一般。
此時的他正淡然的在與自己下著棋,眼神絲毫也沒有看向陳平與楊七七兩人這邊,似乎並不為這兩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感到任何的疑惑。
依舊是自顧地下著他的棋,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看著這個古裝男子,陳平與楊七七皆是感到大為驚異,看他的那一襲玄色長袍,竟然似乎華夏國春秋戰國時期古人的衣服。
而此時穿著襯衫的陳平和一身休閒牛仔衣褲的楊七七在面對這樣一個極為神秘的中年男子竟然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陳平首先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一定不是個善茬,當下朝前走了幾步,恭敬地說道:“打擾了,敢問前輩的尊姓大名?”
中年男子正準備落下下一枚棋子的手忽然停住了,眼神朝陳平看來,目光極為凌厲,一股透過全身的寒意從陳平的腳底下升起直到頭頂。
“老夫的名字,太久沒有人過問了,差點還忘了……”頓了頓,繼續走了幾步他自認為不錯的棋子,才緩緩地接著道。
“嘯月,以前的人,都叫我狼王嘯月。”
陳平立時間震驚於這個男人的氣場之強,剛剛只不過是這麼輕易的朝自己一瞥,自己竟然被震懾得險些站不住腳,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元嬰期的高手,在外面哪一處地方不是令人膽寒的存在,可是在這個神秘的男人面前,陳平第一次感覺到一絲的恐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