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秀心顯然弄不懂棋手和騎手的區別。

陳久很想解釋一下,騎手也是黃袍加身,其實不丟人。

不過這女人應該沒興趣瞭解。

她的臉上湧出了一股怒氣。

“你不願意?你可知道,秀心現在一句話就能讓你掌控錦衣衛,成為新任指揮使,同樣一句話,也能將你定為青龍的同黨。”

這番威脅著實有些小兒科。

陳久微微一笑,他很願意見到一個絕世仙子在臨死前震驚的表情。

“天下共主由你們定奪?帝踏峰出來的人口氣都這麼大麼。”

一股藐視一切的龍威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碧秀心只感覺那股氣息讓她恐懼,也讓她不敢置信。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逆命之人!”

“逆命?”

陳久覺得她的說法有問題。

逆命這個字眼總就感覺有點難聽。

他明明是老張口中的天命加身之人,逆命的稱呼格局太小了,他不喜歡。

所以,碧秀心錯在說錯話,也錯在她敢跟著自己跑到荒郊野外。

“碧大人,上路了。”

陳久的身形如一道閃電,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瞬間就出現在了碧秀心的身側,一雙修長的手扼上了她的咽喉,隨後輕輕一折,前一刻還意氣風發的慈航靜齋聖女身子一軟,直接魂歸了地府。

殺了人要毀屍滅跡,這點道理陳久還是懂的。

他體內的浩瀚龍氣在呼吸間就轉變成了火麒麟的焚焰,內力傾吐,一具絕美仙子的肉身就化作了灰盡,屍骨無存。

打女人的手段越來越熟練了。

陳久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他明明之前還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孩子,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殘忍。

不行,回去得自罰三杯。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把青龍的問題解決了。

碧秀心生前有一點沒說錯,青龍離職,以正德之前對他的欣賞,破格提拔他成為錦衣衛指揮使不是沒可能。

不過隨著這個女人的撲街,這事估計就別想了。

畢竟人是跟著自己出門的,少了這位,正德也不會傻到覺得碧秀心自己離職了。

沒得說,指揮使這個位置,青龍還得接著幹下去。

也算是他給大明的一個交代吧。

陳久發現自己還真是天生勞碌命,剛急匆匆的趕回來,又得忙的歇腳的功夫都沒有。

他沒回自己府上,也沒去告訴正德自己宰了他心心念念想弄上床的碧秀心,而是直接前往軍都指揮司,過去討要青龍落腳的線索。

一腳踹開了軍都指揮司的大門,陳久看到了玄武坐在青龍平時辦公的位置上,在他進來的時候,這哥們還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青龍跑路,按理說錦衣衛的指揮權怎麼都輪不上他這個四把手,所以這哥們鐵定是靠捧碧秀心臭腳上位的。

玄武看到了陳久,有些懼怕。

不過只是一瞬間。

他很快就想起來,自己現在是代指揮使,陳久一個鎮撫使,只是他的手下而已。

“哼,看來我有必要向聖上稟報一聲,錦衣衛的規矩也是時候整頓一番了。”

玄武英勇的A了上去。

隨後就被陳久連桌子帶人給踹的鑲在了牆上。

“大膽!”

門口的錦衣衛忍不住喊出了聲,隨後就在陳久的目光下萎了下去。

“這個,大人,玄武大人畢竟是上官啊。”

“很快就不是了。”

陳久沒興趣在馬仔身上浪費時間。

“把你們查到青龍的蹤跡都送過來,同時讓在外抓捕的兄弟們都回來吧。”

“啊?”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

陳久揮手將他打發走,隨後看向呼氣少出氣多的玄武。

剛才下腳好像有點重,倒是便宜了這傢伙。

陳久還在皺著眉,門口匆匆趕來了一群人。

為首那個是賀英。

他拿了厚厚一堆資料,揮手示意其餘人手退下,自己則是進了屋內,反手將門關好。

“你太沖動了。”

“牛逼,不愧是你。”

陳久沒想到青龍這個五大三粗的傢伙居然也會玩腦子。

這哥們居然玩了一手狸貓換太子,自己化作賀英留在了京城中,那逃出去的人豈不是賀英本人?

艾瑪,這兩人啥交情啊,穿一條褲衩長大的?

“既然你沒出京城,那正好省了我不少功夫,對了,賀英那不會出問題吧。”

青龍看著鑲在了牆上的玄武,臉上不由的有些動容。

他面向陳久,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資料隨手一放。

“我做好了安排,他不會有事,這些情報都是假的。”

大老粗玩起繡花活也不賴啊。

陳久有些佩服。

不過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他將玄武從牆上弄了下來,稍稍給他治療了一下內傷,至於這哥們全身多處骨折他就沒辦法了。

“大人,玉璽不會真是你拿的吧。”

青龍看著他,無奈的點了點頭。

“不錯,是我拿的。”

得,難怪正德那麼生氣。

陳久有些好奇青龍這麼做的原因。

“能解釋的通?”

“不能。”

青龍在懷裡一掏,將代表著無上權力的玉璽隨手就拋給了陳久。

“有人彷制了玉璽,我查不出來,甚至都無法確定這塊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久瞭然。

劇情果然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他把玩了一會手中的玉璽,心裡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解決辦法。

原劇是賈精忠受了慶王的賄賂,偽造了一份聖旨,但慶王真實目的是將賞賜城池的假聖旨改成帶兵進關,被嚇到的賈公公想收手,被玄武發現給宰了,拿了玉璽準備投靠慶王,立那從龍之功。

但現在的問題是,賈公公不一定參與到其中,被偽造的也不是聖旨,而是直接偽造了玉璽,其中還有慈航靜齋的碧秀心參與在裡面。

這就有點操蛋了。

陳久有些後悔直接將那女人宰了,導致現在兩眼一抹黑。

求豆麻得。

誰說兩眼一抹黑的,這裡不是有個活口麼。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死人是沒辦法開口了,但活人可以。

別忘了,黃裳的九陰真經還在他這裡。

想到這裡,陳久鬆了口氣。

“大人,你先在這等著,我回去取樣東西,稍後就回。”

青龍搞不清楚他想做什麼,但他知道這小子的辦事能力。

“麻煩你了。”

“嗨,和我客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