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車的速度屬實有些慢。

陳久都快睡著了,終於感覺到棺材不再搖晃,被放到了地上。

隨著棺材板被撬開,兩人終於看到了一絲光線。

啊,希望的光芒。

陸小鳳的心情有些愉快,但隨後就惡狠狠的看向一旁準備閃人的靈車司機。

“喂,那個誰,你說的話我可全聽見了。”

小司機哭喪著臉。

果然是個肥豬,他沒說錯啊。

但這種胖子明顯就是個有錢人,他可不敢得罪,連忙彎腰鞠躬。

“這位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小的這就給大人拿面具去。”

“哼!”

陸小鳳爬出棺材,一屁股坐在一旁用來休息的椅子上。

面具是在極樂樓裡消費時必不可少的道具,可以自己帶,使用極樂樓提供的面具也可以。

這是為了防止贏多了,或者是在爭搶妹子是引發矛盾,導致事後被人做掉。

這也是極樂樓為了維護客源的辦法。

當然,也可以不帶,看個人選擇。

劉獨鋒和冷血出六扇門的時候就帶上了,但陸小鳳和陳久沒準備面具,主要是大晚上的不好找,用六扇門提供的吧,款式又太土鱉了,就是一塊蒙臉的圍巾,帶上去和個江洋大盜似的。

陳久可不想被當成賊趕出去。

反正李曼青說極樂樓也提供,沒啥區別。

接過司機取來的面具之後,兩人隨手拿了一款,跟著衣著暴露的迎賓進了極樂樓內。

極樂樓和接待口中間的過道並不是露天的,或者說,接待中心本身就在樓內。

跟著迎賓妹妹進了一樓,陸小鳳被閃瞎了狗眼。

這裡不愧是高階銷金窟,一進入一樓大堂,一股充滿著紙迷金醉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陳久對此倒是覺得普普通通,畢竟他帶有後世的見識,對這些小兒科並不感冒。

額......

好吧,當他沒說。

極樂樓的一樓裡,居然有一個小噴泉。

噴泉中飄著一些托盤,托盤上則是切好的瓜果,旁邊還站著一堆衣著暴露的妹子。

兩人像土包子一般站在噴泉邊傻站著。

“兩位客官是第一次來吧。”

兩個衣衫襤褸的妹妹上前搭訕,一個身材爆炸的妹子率先搶先站在了陳久身邊,伸出碧藕般的手臂就要挽他的胳膊。

另外一位個子高挑的妹妹暗暗一跺腳,心裡暗罵一聲騷狐狸搶老孃的凱子。

不過身體富態的陸小鳳雖然看上去很挫,但胖成這樣,一定很有錢。

就是可惜了那個帥哥。

沒錯,雖然陳久帶著類似羅賓的面具,但他如刀刻般的下巴,硬朗的臉頰,都深深的出賣了他是個帥逼的本質。

被這小妞摟住的陳久身子一僵,內心連忙默唸起大悲咒

罪過罪過,這都是為了辦桉。

他是被動的。

陸小鳳則是十分的享受。

他愛美酒,也愛美人,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嘛。

“小相公,奴家叫小月兒,您是想玩些刺激的呢,還是想玩些非常刺激的呢。”

小月兒恨不得像個八爪魚一樣盤在陳久身上。

可惜她不知道,這個小相公不是來找樂子的,而是來砸場子的。

再說他也沒帶錢。

是的,這個玩笑開的好像有些大,之前只想著到極樂樓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到了地方之後,陳久才發現少帶了重要的道具。

銀子!

他連忙將陸小鳳拉到邊上。

“你身上有沒有帶錢?”

陸小鳳臉上的鄙夷連面具都藏不住。

“和花家的七少爺出門要帶錢?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花家?”

emmmm

蹭吃蹭喝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也就是這個臭不要臉的傢伙了。

陳久在懷裡左掏右掏,翻出一塊碎銀子,莫約三錢重的樣子。

得,這回指不定要當一回發哥。

他眨眨眼,回頭看向兩個接待妹子,臉不紅心不跳。

“賭檔在哪?”

縱然小月兒受過高階培訓,但看到陳久手上的碎銀也是忍不住在心裡暗罵。

膩大爺的,還以為是個凱子,沒想到是個臭要飯的。

呸,沒錢還來極樂樓消費。

來極樂樓找樂子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像陳久和陸小鳳這樣的窮鬼,她們還是第一次接待,兩個妹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要不要叫保安?

最終,看在面具都掩蓋不住陳久帥氣的份上,小月兒還是選擇了陪這窮鬼玩一玩。

至於陸小鳳。

他果斷被高挑美女給拋棄了。

“小相公,賭錢多無聊呀,要不姐姐帶你玩些刺激的?”

算了,老孃這個月的業績還不錯,就當放個假,玩個鴨子。

看到小月兒面具後那藏不住慾望的眼神,陳久連忙把陸小鳳拉到身邊。

“我呢,就是帶這哥們出來長長見識,這次出門急,忘帶錢了,月兒妹妹先帶我認個門,下次再來還點你的鐘。”

呸,裝什麼大尾巴狼。

小月兒在極樂樓幹了這麼久,什麼樣的客人沒見過。

出門再急,也不至於身上就一塊碎銀子吧。

而且這位的衣著打扮看起來家境不算多富,頂多有幾個小錢,也不知道從哪聽來了極樂樓的名頭,就過來想混些談資。

不過今天打算休息一下的她也無所謂,偶爾陪一下窮逼靚仔也不是不行。

從剛才接觸的情況來看,這個小帥哥好像還是個雛,慢慢調教這種感覺她還沒試過。

小月兒一把拉住陳久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畫著圈。

“隨奴家來吧,不過你這些銀子可是上不了桌的,小相公要是真想漲漲見識,極樂樓也有放貸的業務,只要你有產業,籤個字畫個押,利息也可以談的。”

這妹子的心還挺黑的,都打算給自己放假了,還不忘記拓展業務。

這裡的員工好敬業啊。

陳久樂了。

可以,找錦衣衛放高利貸,真有你們的。

“不如這樣,月兒姑娘借點銀子給在下,利息就按最高的算如何?”

“呵呵呵呵。”

小月兒彷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在極樂樓裡,從來只有她從別人口袋裡掏錢,還是第一次有人想從她手中扣銀子出去。

“好啊,不過小相公要是輸光了沒錢還,就要乖乖的聽姐姐的話哦。”

隨便花點錢能玩一個純情小相公,這買賣好像挺值的。

小月兒讓陳久在原地等了一會,跑到出納處取了一塊牌子遞到他手裡。

陳久看了眼手中的木牌,覺得洛馬和錢大掌櫃還真是有幾下子。

籌碼都搞出來了,很有經濟頭腦嘛。

不過他這張臉就值二十兩,是不是少了點?

一百塊都不給我,還想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