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州城,坐落於丘陵窪地之間,四周山巒層疊環繞。清晨時分,霧氣宛如輕柔的紗幔悠悠瀰漫開來,使得整座城若隱若現,仿若夢幻仙境。
城周的山峰連綿起伏,恰似沉睡的巨龍蜷曲相依。
城內,破敗的街道瀰漫著荒蕪的氣息,道路雜草叢生,石板路上的青苔默默傾訴著歲月的滄桑變遷。
街邊的店鋪幌子在風中輕柔搖曳,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斑駁的牆壁上,映出一片片暖黃色的光影,卻依舊難以遮掩這座城的蕭瑟與冷清。
二人在一家簡陋的客棧住下。屋內,鴻兒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張歷經千辛萬苦方才得來的圖紙,聚精會神地研究起來。
“你說這回龍堂到底藏著啥寶貝?”金鈴瞪大眼睛,滿臉急切地問道。
鴻兒皺著眉頭,一臉迷茫:“誰知道呢?”指著圖紙上的標記繼續道,“金鈴,你看這上面的標註,回龍堂的位置極為隱秘,咱們得好好琢磨琢磨。”
金鈴湊過來說道:“鴻兒,我總覺得這圖紙有些不對勁,似乎缺了些關鍵的東西。”
鴻兒道:“是啊,怎麼每個位置上只有字謎,卻不見地名呢?
按照婉兒的說法,這字謎。”金鈴嘟囔著:
“山下風是嵐,三左川是州、口為口是回、十七點是龍,冠口土為堂,八口心為總、立口半為部。
鴻兒道:“就是這個意思?”
金鈴接著道:“可這還是沒有地名啊!這幾個字只是說,嵐州回龍堂總部。
可究竟怎麼找啊,就算有路線圖咱們也如同霧裡看花,這地方咱們人生地不熟的。”
苦思冥想之際,鴻兒突然靈光一閃:“金鈴,會不會這圖紙得和嵐州城的地圖合在一起看?”
金鈴一拍大腿:“有可能啊!咱們趕緊找張嵐州城地圖試一試。”
入夜,高懸的月兒時隱時現,偶爾被飄過的烏雲遮掩,使得夜色忽明忽暗,充滿神秘的氛圍。鴻兒身著一身黑衣,身姿輕盈如燕。
府衙的圍牆高大威嚴,鴻兒隱匿在陰影之中,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周圍守衛巡邏的規律。趁著守衛換班的間隙,鴻兒飛身躍過圍牆,輕盈地落在府衙內的屋頂上。
府衙內的房間錯落有致,燈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滅。鴻兒小心翼翼地從屋頂躍入院中,貓著腰,藉著建築和花草的掩護,緩緩前行,彷彿融入了這神秘夜色之中。
在圖文館前停了下來。房門緊閉,唯有窗戶半掩著。鴻兒輕輕靠近窗戶,屏氣凝神,仔細聆聽屋內的動靜。
確定屋內無人後,輕輕推開窗戶,一個翻身躍入屋內。
屋內瀰漫著淡淡的墨香和紙張的氣息,鴻兒的目光迅速掃過屋內的擺設,輕手輕腳地走到櫃子前,小心地翻找著,心中緊張不已,生怕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響。
鴻兒面露喜色嘀咕道:“就是這個!”迅速將地圖揣入懷中。準備離開,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心頭一緊,迅速躲到了書架後面。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房門前。只聽見門外的人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腳步聲又漸漸遠去。
鴻兒鬆了一口氣,再次悄悄地翻窗而出,迅速消失在了神秘的夜色之中。
客棧內
“果然是這樣,鴻兒你真聰明,當圖紙和地圖重合的那一刻,路線和地名也重合起來。”金鈴興奮地叫道。
“哈哈,鴻兒,還真被你猜對了,原來得這麼找才能找到回龍堂總部的位置。”金鈴興奮地叫嚷起來。
鴻兒道:“先別高興得太早,這才只是第一步,後面還不知有多少神秘莫測的難題等著咱們呢。”
正討論著,突然窗外傳來一陣陰森的風聲,吹得窗戶“啪啪”作響。那風聲猶如哀怨的女子在哭泣,令人毛骨悚然。
次日,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烏雲壓頂,彷彿隨時都會有一場狂暴的暴雨傾盆而下。
兩人順著圖紙一路前行,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個神秘之地——白龍山。
在山下一處破舊的屋子前,外面是零零散散的黃牛,一個獨眼的老者正獨坐在角落裡,自斟自飲,茅屋瀰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彷彿被歲月遺忘。
老者斜睨了二人一眼,沉默許久,終於開口說道:“小姑娘們,這山上可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邪乎得很吶!”
金鈴連忙說道:“阿伯,我們正要向您打聽呢,這山裡……”
鴻兒制止住了金鈴。
老者抿了一口酒,看著二人緩緩說道:“周邊村裡人都說這白龍山曾是神秘的秘密據點,裡面機關重重,更有神秘的詛咒。
凡是進山的人,沒一個能活著出來,就算活著出來的人也沒過多久就一命嗚呼了,你二人不怕嘛?”
鴻兒道:“比起這世間種種,鬼怪又有何懼。”
此時,狂風肆意搖曳,周圍的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響,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門重重地被風吹開,著實把金鈴嚇得不輕。
辭別了老者,二人趁著天色尚早還是毅然進了山,老者在遠處默默地注視著二人,身影在風中顯得愈發神秘。
山林裡幽暗陰森,繁茂的樹葉緊密交織在一起,幾乎將那僅有的微弱光線完全遮蔽。
腳下那被歲月侵蝕的石階,坑窪不平,每走一步,都似乎能感覺到有冰冷的氣息從腳底升騰而起。
鴻兒和金鈴緊緊依靠著彼此,她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艱難行進著,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終於,按照那泛黃的圖紙指示,她們在一座巨大的山碑前停了下來。
山碑上刻著的奇怪符號和圖案,散發著詭異的氣息。鴻兒拿出圖紙,手哆嗦著再次仔細比對確認。
“沒錯,就是這裡。”鴻兒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清晰,就連她的話音都被風吹得“嗚嗚”作響。
金鈴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聲音顫抖地說道:“這地方看著好嚇人,咱們真的要進去嗎?”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
鴻兒目光堅定,聲音卻在微微發顫:“都走到這了,哪有退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