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陽光剛剛灑落在威遠鏢局那厚重的大門上,紫娟便神色匆匆地叩響了這扇大門。那叩門聲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響亮且急切。
鏢局的小廝睡眼惺忪地開啟門,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找誰?”
紫娟喘著粗氣,著急地說道:“我找鴻兒姑娘。”
小廝揉了揉眼睛,回道:“鴻兒姑娘出遠門了。”
紫娟一聽,臉上瞬間佈滿了焦急之色,連忙追問:“多久能回來?”
小廝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問一問我們金鈴小姐。”
紫娟著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跺了跺腳說道:“我時間不多,這樣吧,等鴻兒姑娘回來你把這封信給她,拜託了。”說罷,紫娟趕忙把信塞給小廝,轉身便慌亂地走了,腳步匆匆,彷彿身後有什麼在追趕著她。
此時,金鈴正精心裝扮完畢,準備出門。看到小廝與人攀談,不禁好奇地問道:“剛才是誰呀?”
小廝恭敬地回道:“是一位姑娘給鴻兒姑娘捎來一封信。”說罷,將信遞給了金鈴。
金鈴微微頷首,說道:“嗯,給我吧,等鴻兒回來,我交給他吧。”
……
呼達貝沁部族。
廣袤無垠的草原上一片欣欣向榮之色,微風拂過,青草如波浪般起伏,彷彿是大地的呼吸。烏日莫接替族長之位後,在眾人齊心協力的協助下,成功安撫了內部各勢力,整個部族呈現出一片和諧繁榮的景象。
劉都護正和婉兒在帳內安坐,帳內佈置簡潔而溫馨。談起前些日兩軍之中取大將首級之事,劉都護眼中滿是讚賞,佩服不已地說道:“你小小年紀,有如此膽識與功夫,真是令人佩服啊!”
鴻兒微微一笑,謙虛地說道:“劉都護過獎了,我只是不願看到因為一人而生靈塗炭。”
劉都護點了點頭,感慨道:“嗯,此等胸懷,可嘆啊!我決定不日啟程回安北都護府。”
這時,一信使匆匆進來,神色略顯緊張。
劉都護眉頭一皺,問道:“何事?”
信使看了看鴻兒,欲言又止。
劉都護大手一揮,說道:“不妨,你可直說。”
信使這才深吸一口氣,說道:“東都密報,宮內今日有變動,上官婉兒被下獄。”
劉都護聽聞此訊息,眉頭瞬間緊皺,神色凝重得如同烏雲密佈。他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這宮內之事向來複雜多變,猶如一團亂麻,難以理清。”
鴻兒也是面露憂色,秀眉緊蹙,說道:“劉都護,這宮裡之事為何……?”
劉都護擺了擺手,目光深邃地說道:“我雖在外,但這東都之事不可不知啊。”
此時,烏日莫和狗兒族長並肩走了進來,烏日莫爽朗地問道:“劉都護,您是要回城嗎?”
劉都護微微頷首,說道:“這邊事已安定,我也要儘快回去。”
鴻兒毫不猶豫地說道:“我也一起隨您回去。”說罷,目光堅定地看著狗兒道:“你留下來協助烏日莫吧,不用著急回去。”
狗兒一臉擔憂地看著鴻兒:“你一人可行?”
鴻兒自信地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
烏日莫也不捨地看著狗兒,眼中滿是留戀。
鴻兒朗聲道:“就這麼說定了。有什麼事可以寫信到鏢局找我。”
……
草原上,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迎著朝陽,踏上回程之路。馬蹄聲如雷,旌旗飄揚。
鴻兒騎在馬上,心裡一直盤算著婉兒的事情,究竟出了什麼事?那美麗的眼眸中滿是焦慮與疑惑。
隊伍一路前行,數日之後,終於抵達安北都護府。
鴻兒望著那高大的城牆,心中愈發焦急。那城牆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雄偉,但此刻她卻無心欣賞。
進城後,鴻兒與劉都護直奔都護府。劉都護心急如焚地找來密使細問東都之事。
密使額頭冒著汗珠,細細說著詳情,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
原來,婉兒是因未能在規定期限內查出宮中藏毒之事的真相,才被天后責令下獄。
鴻兒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這藏毒之事定有隱情。”那堅定的語氣彷彿在告訴所有人,她一定會弄清楚真相。
劉都護神色凝重,長嘆一聲道:“這上官婉兒天資聰穎,上元節又鋒芒畢露,這是天后在有意打壓啊。”
鴻兒顧不了想太多,辭別劉都護,準備踏上回東都之路。
她翻身上馬,揚起馬鞭,騎著馬,緩緩地離開了。身後是廣袤的綠色草地,風吹草動,彷彿是這片大地在向他告別。
沿著蜿蜒的小道前行,馬蹄聲響徹在寂靜的空氣中。草原的氣息漸漸淡去,她的心卻越來越緊。
日夜兼程,這天,終於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城池,城門敞開著。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們來來往往,各種聲音和氣味交織在一起。久違的熱鬧與繁華,此刻的她已無心理會,滿心只想著早日見到婉兒,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