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馱人來的.”

被濃烈的黑煙嗆了一口,祝願乾咳嗽著眼淚都掉出來了,她伸出手背豪放一抹,在爬上拖拉機之前,好奇地問道:“那第一個呢?第一個是誰呀?”

至於那句“小女朋友”,就聽顧京律飛機上說的。

直接承認了只會更加省事。

而且她也存了一份很小的私心。

那就是希望這裡的街坊鄰居,男女老少,哪怕是路邊的野貓野狗都能知道顧京律是屬於她的。

那勞什子方雀初,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老人家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鬍子,眯起笑眼回答道:“第一對啊……第一對是靠西小兵家,他養的老母豬生病了,那可是親自背到山下,又淌過這段泥巴路,去縣裡面找獸醫看的啊!”

祝願:“……”不用想也知道她和老母豬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吧?這怎麼可以放在一起相提並論呢!已經上了拖拉機的男人還沒忍住笑出了聲。

眸光映了點亮度。

祝願超級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隨後,顧京律向她伸出了一隻手,淡淡說道:“趕緊上來吧.”

這拖拉機上還放了兩張用竹條編織的小靠背凳子呢。

借男人的力,祝願很輕鬆就上去了。

只是衣服褲子上難免蹭到了些這車子上原本就有的石灰粉。

白色粉末狀異常扎眼。

坐下之後,顧京律很自然地拍起了她身上的灰塵。

隨著拖拉機輪胎滾過地面時,不斷髮出的“轟隆轟隆”聲,祝願將好幾縷頭髮都不小心吃進了嘴巴里。

同樣也是顧京律幫她拿下來的。

寬卻凹凸不平的道路上,一輛正在行駛的拖拉機並不顯眼。

就更別提上面坐著的比車還小的人了。

當肩膀上突然被披上了一件外套,祝願才稍微有了些反應。

她輕輕揉了揉凍得發紅的鼻尖,小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正在拍鄉村愛情片一樣?”

鄉村是進行時。

愛情也有可能成為進行時嗎?聞言,顧京律只是不動聲色地掀了掀眼皮。

微微側過身後,將小姑娘的毛衣領子很用力地網上拉了拉,緊接著低聲說道:“不能少講一些話?待會兒灰塵都吃進嘴巴里.”

祝願無語,猛地轉過了身體,去看別的地方。

什麼吃灰不吃灰的,拜託,她正在談論質樸純潔的農村愛情呢好嗎!狗男人怎麼可以理性到連一絲浪漫細胞都蕩然無存的?管她吃不吃灰。

來體驗農村,可不就是來吃灰的嗎!毛衣的高領子捂到了鼻子,也真的是要把她給悶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