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早就到了紐約,辦好一切手續。雖說全程免費,那也是上了船後的事,我還是拿了表哥的信用卡來這裡購物。
我們買了幾件禮服,說實話,王泠然不是那種喜歡穿裙子的人,買的禮服還是長到腳踝的裙子,大長腿不穿短裙真是白瞎了。然而我只是買幾件穿著玩玩,我才不會在他的婚禮上穿正裝。
我給洛恩買幾件夾克,黑色夾克加上牛仔褲對我來說有極大的殺傷力,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穿著黑色的衣服,一千年前的非常古老的衣服。我敢保證他那件儲存得那麼好的老古董拿出來一定能賣個好價。但是顯然,他把那件給拋棄了。
我又買個新拍立得,這是我這幾年出國養成的習慣,上次去洛杉磯碰到演員就合影簽名,現在已經攢了一堆了,雖說都不是什麼特別出名的演員,不過留個紀念也是不錯的。這次第一次去巴黎,起碼得把那幾個地標拍個遍。
我們來到碼頭,王泠然給我指了指最大的那個白色遊輪,看到船我的第一感覺是,李基德算是娶進豪門了,在北冰洋看到的那條根本不及這條的十分之一,起碼有十幾噸,就算這船是租的也不是一般富商租得起的,然而我在船頭看到了那個P的標誌,確信這船就是他們自己的。那個P公司到底是什麼來頭?那麼有錢還要去那麼偏遠的地方抓蝙蝠?
上船的時候,一起來的人有很多,看他們的衣服和儀表就知道都來頭不小。保安並不嚴格,客人只要出示請柬就可以進去。突然發現有很多人都是提著大箱子或是沉重的揹包,聽王泠然說他們會請來生意上的夥伴,難道他們還要在船上談生意?
進去後,王泠然先把我們帶到客房,途中又說了些關於李基德老婆的事,據她所知,新娘叫珍妮特迪夫,比李基德小一歲,兩個人在倫敦留學時認識並相愛,而他的父親是JD公司的最大股東,父親死後,公司全部歸她,全部的意思是,她是唯一的股東。
至於這個公司是幹什麼的王泠然也不清楚,這我才想明白P就是把JD寫在一起,JD是什麼的縮寫?lijide?Janet?Dave!
呵呵了,兩個人名字的縮寫還是一樣的。
船裡的裝修也是非常豪華的,我們走了很久才到居住艙,居住艙是一個獨立的船艙,一共五層,要從最底層進出,還有幾個小電梯,每一層的面積也相當大,估計五層加起來能住一千來人。王泠然住在二樓我和洛恩在一樓,本來我們住的房子是給表哥和王泠然準備的,但是表哥沒來,只好換一下啦。
我們進去後才發現住不了那麼多人,我們這個兩個人住的房間就很大,進去轉一圈,除了廚房,普通家庭有的東西這裡都有了,裝修依舊考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也不過如此,更何況我們這個只是很普通的一個。我只知道李基德是獅子座的,莫非珍妮特也是?
王泠然走後,我和洛恩躺在沙發上休息,洛恩就躺在那發呆也不說話,事實上一路過來他幾乎沒張過嘴,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突然想到一路上經過很多人群,他都忍著過來了,雖然他沒說餓,但是人群一定早就把他的食慾勾起來了。
但我總不能主動說:你吸我血吧!這很疼的,每次我都疼暈過去了,與其讓他咬我,不如找個地方抽點血,這船這麼豪華,醫務室什麼的肯定是有的。
我就說:“我要出去轉轉,你去嗎?”
“不去,人太多。”
果然。
出了居住艙就是食堂,這些飯和點心都擺在桌子上,總是有來來回回的服務生送飯,還有送酒的,現在是中午,正是吃飯的點,不一會就來了很多人,估計都是剛上船安頓好來吃飯的。我隨便吃點就繼續走,路過一個長廊,盡頭是一個超大舞廳,估計是舉辦婚禮的地方。
我走進去,面積很大,估計一千多人在這裡跳舞都不擠。這裡應該是盡頭了吧,既然居住艙有五層,這裡應該也有五層,王泠然說最上層是露天游泳池,也就是說中間還有三層,天啊,這地方太大了,這麼找下去得累死我。
這時走過來幾個服務生,在佈置場景,我捂著肚子走過去問:“不好意思打擾了,我胃有點疼,請問哪裡能有胃藥?”
其中一個人想了想說:“三層的G羅醫生的辦公室應該有。”
“哦,非常感謝。”說完我就要走,突然又有一個人叫住了我:“我送你去吧,小姐。”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你們忙吧。”然後繼續捂著肚子走,直到進入電梯。
到了三樓,畫風完全變了,一樓還是金壁輝煌的舞廳,三樓竟然是一個走廊,兩邊是一排排的門,燈光很暗,這層不會就是個醫院吧,這病人來了心理壓力有點大啊!
我向前走去,突然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紅十字,一定是這間!我跑過去看到門上果然畫著一個G,然而我剛想進去又停住了,進去了我該麼說?總不能說我的男朋友是吸血鬼,我想抽點血給他吸。他一定會認為我是精神病,靠,這時我才覺得我的想法多麼可笑,尼瑪啊,抽血!抽完了還要自己帶走,萬一那個醫生要手術費怎麼辦?這個想法真的好白痴,但是為了洛恩為了我的細皮嫩肉,只能這樣了,只要能騙過那個醫生抽到血就可以了。
想了想,我敲敲門。裡面傳來一聲:“請進。”居然是個女的。
進去後,首先看到正中間坐著一個非常年輕的女人,金髮藍眼,一身白大褂,感覺比我歲數還小。這個屋子光線更暗,感覺陰森森的,而且這個女人臉色慘白,白的像吸血鬼,可能是認識洛恩久了,看誰都像吸血鬼。
見我進來,她便起身問道:“有什麼需要嗎?”
“能…能抽血嗎?”
她眼睛一亮,讓我坐下,這種表情,不是我想像中的質疑和不解,而是急切的盼望。我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