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

西郊兵營

諾米揮舞著皮鞭,在地甩的作響。

原本亂哄哄的人群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記住,現在你們已經不再是武士,你們是大明的二等民!”

“可能有人會問,什麼是二等民,二等就是最低等級的人,不能享有任何大明的福利。”

諾米現在高臺上面來回的踱步,底下的人都是辛慕樂俘虜的武士。

“當然,我們偉大的張將軍本著人文關懷,願意給各位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武士有些著急。

諾米隨即讓人將收繳的武士刀扔在地上,然後抬出來不少箱子。“這是明協軍的軍服,條件就是,穿上軍服,拿上你們的武器,在戰場上將功贖罪,用功勞換取成為一等民權利,享受大明對一等民的福利。”

士兵將箱子開啟,裡面全部都是棕黃色的軍服,布制的帽子。

諾米說到這裡,很多武士都心動了。當兵就是為了養家餬口,有活路自然要爭取。

不過,大多數武士倒有些氣節,站在原地不動。

“對了,忘記告訴各位,我們只給五百人的名額!先到先得!”

諾米說完,身子往後一退,西郊軍營撤下來休整的部隊,林部三團三營、四營蹬響軍靴,做出戰鬥姿態。

氣勢非凡!

這下子有些武士就坐不住了,五百人的名額,很快就滿了。

五百人的隊伍也沒有怎麼訓練,直接就武裝押送到四區。

畢竟,填線寶寶是超有福分的職業,所有昂貴的武器彈藥都用來伺候他們,別人都沒有機會享用,這是天大的福分!

贏麻了!

四區港口

德川家廣終於等到了二區的訊息,不是喜訊,而是全軍覆沒!

現在德川家廣的戰略已經不再是收復福江蕃,安全的撤退才是大問題。

兩軍僵持,如果撤退計劃沒有安排好,那麼就會像松山一樣,大潰敗!

“渡邊君!”

“將軍!”德川家廣叫過了身邊的親信。

渡邊寶中從軍之後就一直跟著德川家廣,可以說是一路陪伴著德川家廣。

“你怎麼看現在的局勢?”德川家廣將地圖鋪在茶几上。

“將軍!我沒有看法!”渡邊寶中躬身搖頭道。

德川家廣嘴角微微上揚,“渡邊君!我想聽聽你對現在的局勢的分析,但說無妨!”

渡邊寶中不好再推脫,“將軍,在下愚見,現在局勢不利於我們繼續進攻,撤退可能是唯一的選擇。”

“渡邊君,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只是!”德川家廣先是點頭肯定了渡邊寶中的回答,緊接著他的話鋒一轉,很明顯有話要說,卻又不好開口。

“將軍是想說軍隊撤退的難點吧!”

德川家廣接著點頭,拿來了地圖,將兩個茶杯斟滿茶水。“知我者,渡邊君也!”

茶水隨後就被推到了渡邊寶中的手邊“請!”

渡邊寶中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接下了德川家廣的茶水。“將軍放心,我願意帶領兩千精兵殿後,保證撤退!”

“好!渡邊寶中聽令!”

“在!”

“明日以日出號,你率兩千精銳武士全力強攻!”德川家廣有些愧疚的望著他,“我會給你們留下足夠的船隻,但是我們需要一個時辰,火炮我給你留下一半!拜託了!”

“遵命!”渡邊寶中領了軍令之後,便離開了艙室。

等到他離開,其他的將領都被德川家叫到了艙室。

夜幕襲來,第一批想要將功贖罪的俘虜已經來到了戰場,編做暫一營!

另外一邊,武士們也趁著夜色將火炮拆卸一半數量運送到戰船上,同時大量的武士也乘坐小船登上戰船。

等到天矇矇亮的時候,灘塗上面武士旗數量不少,而且沙袋也堆的很高。

連續的炮聲響起,渡邊寶中帶著兩千人就從陣地中殺了出來。

武士們喊殺震天,腳步飛快。

明軍防線幾乎在同一時刻察覺到武士的進攻。

火炮轟然作響,在陣地的前方形成一片火力網。

渡邊寶中的兩千精銳在透過第一道火炮的火力網付出了幾十人的代價。

但這些武士都是渡邊精心挑選的,忠誠度不是一般的高。

火炮的火力網突破之後,緊接著就是衝擊第一道壕溝。

“滴!滴!”

裝填的命令下達,士兵們嫻熟的架槍,等待指令射擊。

“滴!”

刺耳哨聲響起,隨後就是霹靂啪啦的爆竹聲。

“海妖顧!”

渡邊寶中手拿盾牌,頂著槍擊繼續衝鋒。

在第一道壕溝前,渡邊寶中強行用兩百多武士的命,換來了突破第一道壕溝。

但是,後面還有兩道壕溝,還有更多的槍在等著他們。

到現在也才過去一刻鐘分鐘,兩千精銳武士只剩下了一千五。

“橋本下森!你帶著主力繼續衝擊第二道壕溝,剩下的人,跟我走!”渡邊寶中讓手下的參將帶著一千二百人的武士繼續前進,同時他帶著三百人從壕溝的邊緣準備推進。

四區的指揮所設立在第三道壕溝的後面偏右的方向。

這是機會!

渡邊寶中發現明軍的主要軍力全部都主要投放在了正面,側翼只有少量的觀察哨。

他們都是精銳武士,也是精銳忍者,偷襲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王大壯和周雄坐在指揮所,還以為這只是一次和以前一樣的例行進攻。

之前被德川在野攻擊的時候,壕溝的防線經常被擊破。

現在王大壯他們的命令是守住,拖住,所以適當的讓出陣地,然後再奪回來這樣拉扯。

“報告!團長,第一道壕溝被突破!”

軍情報上來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多麼在意,只是讓一切照舊,繼續採用潮汐的方式。

“這麼早就來換崗了!”

觀察哨計程車兵察覺到了身後有人在靠近,下意識以為這是前來替換計程車兵。

“你是?”

“我認識你!良幽餅室!”渡邊寶中匕首悄摸的割開了觀察哨的動脈,“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士兵胸口劇烈的起伏,眼神死死盯著渡邊寶中,然後漸漸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