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覺得奇怪,吉祥是個跛子,就算不明顯,也是個跛子。

龐豔兒雖然不施粉黛,但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和城裡的女人比,可能稍遜一籌,但是要是和李吉祥,那兩個人根本不般配啊!

特別是,都四十多歲了,孩子卻才五六歲,還有個剛會跑的小剛子。

兩個人又不是高學歷,上學影響了婚姻……

半路夫妻……

孟浩默默地踩著草坪,眼睛看著龐豔兒離去的背影,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麼……

遠處的大雲子,正樂呵得一個半勁兒的在逗著小剛子玩……

……

戚常會在夜色裡走著,眉頭緊皺,一雙丹鳳眼裡滿是問號。

自己的家族企業到底是什麼經營模式?為什麼還要部分弟兄五個分,部分留著!

大哥就算是掌舵人,為什麼和一言堂差不多?

二哥拿了大權,為什麼大哥說他還能把他拿掉?不是說父親給我們都留了股份嗎?

你已經卸任了,已經不參與了,哪來的權利?難道是大哥的身份?

沒道理啊!

一個企業的管理不該這麼混亂啊!

戚家一直有個傳說,說戚家有個傳家寶貝,一旦拿出來,富可敵國!

但是到底什麼?到底有沒有,沒人知道!

戚常會的爺爺原來是東北一個靠著販賣藥材的小攤販,後來,遇到了一個山西去那裡做生意的人,娶了人家女兒,開始在山西在那裡安了家,得益於人家的幫助,有了自己的作坊廠子,後來搬遷到這裡,然後慢慢延續至今。

戚常會對祖訓也是好奇,哪來的祖訓?

爺爺那輩不過是個小攤販,父親那輩據說開始也只是個擴大了的廠子而已,直到後來國內形勢好了,才帶著大哥開始了正規經營,發展壯大……

這一說家族企業,好像幾輩人的輝煌,可是這……

關鍵這祖訓從大哥嘴裡說出,很是嚴肅威嚴,猶如皇上聖旨一樣!

他感覺處處透著詭異!

包括自己做個手腳,怎麼大哥就知道了呢?那會計不是自己培養起來的嗎?公司人不是自己的嫡系部隊嗎?

他突然覺得很有必要去和弟兄們商量下,這不對啊,包括居住地的公司,外邊一共五個公司,弟兄五個一分,就剩下了湘山市這裡這個公司,什麼意思?

還有,弟兄五個分的是一部分,那剩下的部分是多少,也沒人知道,換句話,大哥吞了多少也沒人知道不是?

如今二哥掌權,萬一他……

戚常會越想越覺得複雜,以前很正常的事情,這麼一串聯,都不對!

找老三?

那是個混賬,有了錢三不管的貨色。

老二以後掌權了也不能去找他。

老五關鍵也不管事兒啊。

不對!

想起五妮兒,他為什麼早不提晚不提分家,為什麼我要做空公司,他突然提出分家,他聽到什麼了?

這個死太監!

他決定去找老五去。

……

小李偉在七樓臥室裡逗了會兒大黃,就開啟電腦準備學習。

馬上就小學畢業了,他的規劃是直接上初三,然後一起升入高中。

下午課間,蕾蕾爸爸帶著兩個叔叔來看蕾蕾。蕾蕾拉著他一起走到校門口去玩。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個蕾蕾的大爺,看他的眼神很是古怪。來看蕾蕾,卻一直和他說話,還有蕾蕾的二大爺。

特別二大爺說了句這小子果然是丹鳳眼,真像!

想半天也沒想通和誰像,有可能和網上照片很像吧……

……

戚常貴住的是一個有花園的別墅,院子裡設計的亭臺樓閣等,很是精緻。

這時他獨自坐在沒有開燈的臥室裡,眼睛緊閉,身體隨著寬大的晃椅晃啊晃的。

下午他看到那孩子了,那丹鳳眼,的確是戚家人啊,但是卻是尾眉上翹。

難道,他來了嗎?

戚常貴突然站起來,走到牆角,手指在一個角落的微凸起處,輕輕一摁,牆慢慢移動,他進去後隨手關上。

裡面是一個磚砌的地下通道,每個拐彎處都有地燈照明。

走到盡頭,有個黑色的桌子,桌子上供著兩個男人,一個是戚常貴的父親,一個是一個國字臉,眼睛細長,一對劍形粗眉,眉尾眉毛像個璇一樣上翹。

他到跟前,拿了桌子上的三支檀香點燃,對著相框裡的二人祭拜,然後小心恭敬地插到香土裡面。

他靜靜站著,心裡思緒萬千。

“父親,或許他來了!只是他以另一種的方式,和我們相遇了!”

……

戚家人都以為他們的爺爺是山東一個小攤販,哪裡是什麼什麼藥材小攤販,其實就是一個手藝不精不入流的盜墓人!

爺爺盜墓的三腳貓的手藝教給了戚常貴的父親戚風,他的父親戚風一次和另一個盜墓人鄧華成合夥一起去盜山西的一個明代老墓。

在他們進入之後,發現裡面已經有同道中人來過,甚至還有一具發著腥臭的屍體,兩人不死心,再一次的仔細尋找。

戚風在腐爛的屍體旁撿了幾個不值錢的小玩物,而資歷比他深的鄧華成卻一直打著燈仔細搜尋。

在棺木頂頭的牆上,鄧華成伸出手指幾次比量,最後確定目標後說道:“戚風,這裡有寶。我們取了迅速走人,現在風聲越來越緊,打擊力度太大,做了這一次後咱們就金盆洗手!”

戚風答應一聲,緊緊盯著鄧華成操作。

只見他拿出專用工具,輕輕敲擊一塊兒青石花紋,片刻後,只聽得咔的一聲,青石挪移位置,裡面一個紅色盒子露出來。

鄧化成小心地繼續用專用工具敲打盒子,盒子如豆腐渣一般粉碎。

他用長夾小心的夾出一個金戒指,遞給戚風,再夾起一個黃金塔形掛墜,臉上一絲喜色道:“這個我要給兒子留著。”

身旁的戚風看著做工精美的塔掛,心裡貪心泛起。

看鄧華成手裡包好塔墜還要小心從齏粉裡往外夾其他首飾,他性急地說道:“鄧大哥,不用太謹慎,沒事的。”

邊說他的手已經伸到小洞裡,鄧化成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他本能身子後退。

而戚風的手觸到青石壁,裡面卻咔的一聲,一支箭射向戚風手腕。

鄧華成看到青石徐徐關上,迅速推了戚風一把,算是保住了他的手臂。

機關觸動,墓地障氣嚴重,戚風又受傷,鄧華成扶著戚風迅速到墓口,他用力把受傷的戚風先送上去,待他要爬上去的時候,戚風突然變臉說道:“把塔墜給我,我保你一命!”

墓內的鄧華成看看年輕的戚風,悽然一笑,掏出塔墜給他。

戚風接過塔墜,拿起錘子獰笑著砸向鄧華成:“你若是出來,怎麼會放過我!”……

鄧華成急忙縮頭大喊一聲:“我會去找你的!你不會好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