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聞家吃完午飯,劉申沒有跟他媽一起,先走了,他回到自己公司邊上租的公寓裡,裡面有人在等他。
剛進門,一個比他還矮的男人抱住了他的腰,“回來了,我等你半天了,午飯都沒吃。”
劉申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強忍住噁心不適,“我媽來了,我陪她去了一趟舅舅家,要不我陪您先出去吃點。”
“算了,比起吃飯,我現在更想吃了你。”
男人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劉申的背上,他的背脊就僵直了,雖然這種事做了很多次,但他還是噁心想吐。
“你上次走公司挪的錢什麼時候能拿回來。”劉申閉著眼睛說道。
“急什麼?財務總監都讓你做了,等過段時間,我連你的那份一起還。”男人掀起他的衣服,在他背上亂舔。
劉申這才高興些,軟著下腰迎合。
...
紀行遠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一趟郊區,兩層的別墅,帶一個大院子,環境清幽。
“奶奶。”
“小遠來了,吃了沒有?”一個老婦人正在院子裡給菜澆水,見了紀行遠露出笑容。
“還沒有。”
“正好,我剛摘了點菜,一會讓人小林拿去炒。”
“好,禹臣呢?”
“還在房裡,每天也不出門,就在那寫啊畫的,每隔一點時間我就去看一眼。”
老婦人拎起籃子,往屋子裡走,紀行遠接過來拎著。
“嗯,我去看看他。”
“也好,去吧。”
紀行遠開啟一樓的一間臥室,紀禹臣正伏在窗前發呆,撐著頭的手腕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桌子上放著一個相框,相片上的兩人笑的陽光燦爛。
他定定的看著相片上的人,出聲問道:“打算就這樣一直待下去是嗎?”
紀禹臣露出痛苦的神情,“我不知道。”
“你很恨他嗎?很恨...傷害你的那個人嗎?”
“他毀了我的人生,我能不恨他嗎?”紀禹臣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心臟卻劇烈起伏。
“我找到他了。”紀行遠說。
紀禹臣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你找到他了?不是,你是怎麼知道他資訊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如果你哪天想通了,願意出去,揍他一頓或是找個男人把他強了,跟哥說一聲,我替你擔著。”
紀禹臣垂下了頭,“哥,算了吧,我的事你別管了。”
紀行遠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他還是極力壓抑著怒氣,“不管?任你作踐自己的命嗎?你就想待在房間裡發黴發臭是嗎嗎?你知道我拉扯你到這麼大耗費了多少心血嗎?你就這樣報答我嗎?死了你怎麼有臉見爸媽?”
紀禹臣捂住耳朵,流出眼淚,“別說了,哥,別說了,我也不想這樣子。”
“那就振作起來,不管是揍他一頓還是找個男的強了他,都有哥替你擔著,你也不想他活得太好吧。”
紀禹臣伏在桌上哭,紀行遠心軟了下來,“不能因為一個人渣毀了自己的生活,今年清明你都沒有去給爸媽掃墓,明年要去。”
他走出房間前再次看了一眼相片上的人,那人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
吃過飯,紀行遠囑咐奶奶和家裡阿姨多看看紀禹臣,然後驅車回市區。
他不想自己再去報復,把時聞的資訊給了紀禹臣,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振作起來,自己去找傷害他的人,而他作為弟弟的後盾即可。
紀行遠給時聞發了訊息,說大概一小時後到家,在事情不可控之前及時抽身,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的。
到家門口的時候,紀行遠忽然有些恐慌,如果時聞不同意分手,該怎麼辦?他在門口站了片刻,緊了緊拳頭,又緩緩鬆開。
咔嚓,開啟門,家裡窗簾全部拉起來了,燈光昏暗,餐桌上裝飾了燭臺,鮮花,紅酒,菜餚還隱隱冒著熱氣,地上鋪滿了鮮花,一根綢帶從門口穿過臥室門下面的縫隙延伸到臥室裡面。
紀行遠沿著飄帶開啟臥室的門,裡面的光景讓他呼吸一緊。
這麼惡劣的人,自己怎麼會想著要放過他,紀行遠惡狠狠的想。
他緩緩彎腰拎起地上的飄帶,牽著往前走,喉結翻滾。
床頭的氛圍燈散發著暖黃色的燈光,床上鋪滿柔軟的玫瑰花瓣,青年穿著一件他的襯衫,露出胸前白皙的面板,眼睛上束著暗紅色的綢帶,而他手上的綢帶則是系在青年的腰間,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青年雙腿開啟,跪在床上,雙手靠後,微挺著胸膛。
清心寡慾了二三十年的的紀行遠何曾見過這種情形, 即使是自我安慰也不曾看過這麼刺激的,此刻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上躥下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往何處湧。
走到床邊,他用力的撫上時聞的唇,“不是說不會嗎?”
聲音溫柔得他快認不出自己,紀行遠先扯下時聞眼睛上的綢緞,對上充滿笑意和愛慾的眼神。
“我特地學的,喜歡嗎?”時聞笑看著紀行遠,眼神裡充滿期待,對方衣衫整齊,而自己渾身上下只有紀行遠的一件襯衫。
紀行遠沒有說話,眼裡的慾望出賣了他。
“唔...”
時聞被壓倒在床上,他感覺是不是有些太過火了,紀行遠像一頭雄獅一樣,紅著眼眶,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手...手...”時聞從紀行遠的猛烈攻勢中掙扎著痛呼,他的兩隻手被壓在身後,快要被扭斷了。
紀行遠親夠了,才把時聞翻了個身,解放他的雙手,看到半隱在襯衣底下的風景,眼眸變得更加深沉,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你就這麼欠,上趕著被*。”
時聞聽了這話,立即不高興了,要起身,“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
紀聞遠沒有給他逃走的機會,把時聞壓在身下,叼起他後脖子上的一塊肉,用牙齒廝磨。
“啊...痛,紀行遠,你屬狗的嗎?我不來了。”時聞痛的大呼。
“晚了。”紀行遠直起身體,跨坐在時聞的腰上壓制住他,迅速的去除兩人的衣物。
肉碰肉的溫熱觸感讓兩人渾身一震,時聞趴著被壓在下面,看不見紀行遠,他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不要這樣,讓我起來。”
時聞扭頭去看他,掙扎著要起身,紀行遠見他紅著眼眶,一臉幽怨,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終於是心軟了,俯身親了親他的唇,讓兩人貼的更緊,笑著問他,“不喜歡這樣?那你喜歡哪樣。”
時聞藉機翻了個身,手腳纏在紀行遠的身體上,才滿意道:“這樣。”
紀行遠低沉著眉眼,啞著聲音問他,“小妖精,在哪學的?”
時聞見紀行遠忍得辛苦,知道前幾天影片沒白看,“今天我都準備好了,你還沒說喜不喜歡。”
“喜歡。”紀行遠沒有其他的男人或者女人的經驗,他只知道時聞給他的體驗很刺激,從進門看到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今天走不出這個房間了。
“影片裡學的。”時聞得意洋洋的說。
“以後別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剛開始時聞嘲笑紀行遠這麼大的人像個毛頭小子不得要領,紀行遠黑著臉任他說,到最後時聞哭著喊著讓停他也不為所動。
時聞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自作自受,只能哥哥,老公的亂叫求饒,卻換來紀行遠更兇猛的進攻。
紀行遠覺得時聞真的是太欠了,身體軟的跟水一樣浸著他,嘴巴還要不斷說話勾著他,讓他只想讓他快點閉嘴,好結束這荒唐的事。
雖然心中覺得荒唐,但是在時聞身體動不了,話說不出口,眼睛睜不開,只能哼哼唧唧的時候,他還是再要了他一回,然後才一起沉沉的睡去。
半夜的時候,紀行遠被懷裡的人燙醒了,時聞發了高燒。
“時聞,時聞,醒醒...”
時聞難受的扭著身體,摸上紀行遠肩膀上微涼的面板,“我好渴,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