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時聞架著走向房間的時候,其實有力氣掙脫的,但是紀行遠突然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自己的目的不正是如此嗎?正好藉此機會對過去的自己告別。

時聞架著個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走了不少路,累得也躺倒在床上喘氣,氣還沒順,就被紀行遠壓了個結實。

“啊...重...”

紀行遠不管那麼多,他再次吻上時聞的嘴唇,這種柔軟溫熱溼潤的觸感能很快挑起他的情慾。

很快,時聞頭頸仰成一條直線,眼尾發紅,被啃得溼潤的嘴唇微張,泛紅的面板延伸到襯衣下。

紀行遠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種癖好,看著一個男人發情也能腎上腺素飆升。

他看見時聞抬起一隻胳膊遮住眼睛,襯衣隨著動作上升了一大截,露出一段白嫩勁瘦的腰肢,一副任人採擷的樣子。

還真是放蕩,也不知被多少人弄過,對一個才見了幾面的人如此勾引。

而此時的時聞心裡卻害羞了,他有點想臨陣脫逃,在公共的空間裡,似乎是肯定紀行遠不會亂來,所以肆意撩撥,可真到了一個私密環境,還是自己親自選的地方,可以肆意妄為的時候,他心虛了。

怎麼辦怎麼辦?他不敢看紀行遠的眼神,只好擋住自己的視線。

他感覺到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腰,然後順著襯衣伸了進去,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不安的扭動身體,想躲。

在紀行遠的眼裡,這就是時聞的刻意迎合,他冷笑一聲,去解時聞的腰帶。

時聞再也保持不了冷靜,按住了紀行遠的手,眼神無辜的看著他,“別...”

裝什麼矜持,紀行遠心中嘲諷,但是他也做不出強迫人的事情,只是自己已經起了興致,加上酒意上頭,輕易放過時聞也是不會的。

粗重的氣息攜帶著酒氣席捲了時聞的口腔,手被紀行遠緊緊抓住,時聞整個人成了一隻煮熟了的蝦,紅透了,也傻了。

紀行遠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嗯...”

時聞呆呆愣愣的任紀行遠動作,他感覺自己的手心像是有了一團火。

......

“周清,周清。”

周清睡覺睡的正香,突然被人猛拍房門,一肚子怨氣的爬起來開門。

“大半夜的,鬼嚎啊。”待周清看清時聞的時候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怎麼這副樣子?”

時聞渾身散發著酒氣,衣服皺的不行,還有些汙漬。

“周清,我慫了。”時聞說著想上來抱住周清。

周清嫌棄的躲避到一邊,“別別,先說清楚怎麼了,被你的心動男神霸王硬上弓了?”

時聞聽完泫然欲泣,“也不算,應該是郎有情妾有意,但是...但是我...我害怕。 ”

周清給時聞倒了杯水,讓他慢慢說。

“周清,你說,他那啥那麼...,真的能進去嗎?我害怕...”

周清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不自然的撇過臉去,“無聊,我又沒有...怎麼會知道?”

時聞卻察覺到了異常,一臉壞笑的看著周清,“你不對勁啊周清,你見過了?誰的。”

誰的?周清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張剛毅的臉,“哎呀,沒有,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說你,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他好像有點...有點快?”時聞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周清。

“多快?”

“額,也不算快吧,我也沒見過別人,不過他好像說他還是個處。”

“那就正常了,不過你真撿到寶了?他年紀不小吧,還是個純情少男?”周清有些難以相信。

“也沒多大吧,跟我表哥是同學,大概二十八歲左右。”

兩人分析了一晚上,直到清晨才睡去,

而酒店裡的紀行遠,此時剛醒,他腦袋裡裝了很多事,要不是喝了太多的酒,或許一晚上都睡不著。

他疲憊的起身,記得要去公司跟人事說什麼事來著,直到刷牙的時候看到破了的嘴角,昨夜發生的一切才徹底回想起來。

紀行遠愣了半晌,他慶幸時聞昨晚落荒而逃了,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可能是被自己的表情嚇到了,這樣也好,最好就這樣遠離自己。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不禁自嘲,還真是禁慾太久了。

本來是給自己招個文秘,但是這種情況如果錄用江悅,放在身邊不太合適,他讓人事給江悅安排了容易上手的行政工作,從其他人中選了個秘書。

江悅在收到通知的時候給紀行遠打了個電話,謝謝他的幫忙,紀行遠表示沒什麼,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紀行遠以為時聞應該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面前,至少這一段時間不會,但是當他下班後在健身房的時候,時聞活力滿滿的出現在他面前。

“你每天都很閒?”

“下班時間,而且我來陪男朋友健身,再忙也會擠出時間。”

時聞不在意紀行遠的冷淡,笑嘻嘻的湊到他面前,趁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健身房裡的其他人看見發出起鬨的聲音,但是看紀行遠冷著張臉又去做自己的事。

“收斂點。”紀行遠皺著眉頭,還想說句誰是你男朋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說出口。

“好的,男朋友。”

時聞笑得更開心,紀行遠一本正經的樣子跟昨晚那個毫不壓抑發洩的樣子判若兩人,不過他更愛了,那樣的紀行遠他自己看就行了。

紀行遠走到哪,時聞就跟到哪,最後紀行遠也沒心思再鍛鍊。

“我要回家,你也要跟...”

“我有個朋友想見見你。”出了健身房,時聞緊跟著紀行遠說道。

“見我?還有,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男朋友了?”紀行遠面無表情。

時聞懵了,眼圈發紅,眼裡瞬間滿是委屈。

紀行遠不知道一個男人眼裡為什麼總是水盈盈的,讓人恨不起來,也說不出狠話,特別是一想到昨晚對方泛紅的面板,溼紅的唇瓣,不覺喉頭髮緊。

時聞正想問他是不是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下一秒嘴唇被親了一下。

“我開玩笑的,”紀行遠雲淡風輕,隨後問道,“見我做什麼?”

燈光下,時聞一時不辨紀行遠的表情,真當他是開玩笑,調皮的攬上他的肩膀,“是我最好的朋友,說是認識一下,其實是想幫我把把關,但是我已經說了你很多好話,所以不用擔心,就當認識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