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我有點事,等一下回去。”他對江悅說。

等江悅進了樓他才朝旁邊的咖啡店走去,坐在了劉申對面。

“紀總怎麼還談起了戀愛?是不是忘了初衷。”劉申冷嘲熱諷道。

“沒有。”紀行遠抱膝望向窗外。

“沒有最好,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已找上我要報復他的,既然已經得手就可以收網了。”

“我有分寸。”紀行遠淡淡的說。

劉申心中不滿,明明不是什麼好人,還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據我所知,他談戀愛就沒有超過一個月的,前男友多的是,別到時候你沒甩了他,倒是先被他甩了。”

“這個不勞你費心,倒是你之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劉申有些心虛,“當然,我從小看到大,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還能有假?你不會是睡男人睡上癮了吧。”

紀行遠懶得去分辨劉申話的真偽,也懶得跟他計較。至少時聞在他面前不是一個草包二世祖,相反懂得人情世故,這在那次陪他和客戶打網球的時候能看出來。

他站起了身,“我無所謂,你是他表哥,這樣背後算計他總是不好。”

望著紀行遠遠去的背影,劉申憤憤起身,踹了一腳桌子,低罵一句,“草。”

時聞回去上班的時候在自已桌子上看到一大束玫瑰花,上面還有一張卡片,寫著:TO 親愛的時聞 晉

時聞本想直接扔了的,但是轉念一想拍了個照片給紀行遠發了去。

紀行遠很快就回了,雖然是一個簡單的問號。

“爺有的是人追,某些人要知道珍惜。”時聞得意洋洋的回。

“知道了。”

知道紀行遠性子冷,時聞也不過多的逗他,“下班後我去找你,晚上一起吃飯。”

紀行遠看著這條資訊思考了一下,還是不願意時聞過多的介入自已的生活,他沒辦法像時聞一樣坦蕩。

紀行遠從來沒想過要和同性談戀愛,之所以答應了時聞,一方面是報復的心理,一方面是人性的衝動,但是不管怎麼樣,都不會長久。

在他的觀念裡,男人結婚生子是遲早的事,只是現在,報復之心不剩多少,反而對時聞多了絲愧疚之心。

“我去找你吧,等我。”

看到紀行遠說要來接自已,時聞樂開了花。

剛到下班時間,紀行遠就到了時聞公司樓下。

時聞飛快的收拾東西下班,被同事調侃急著去約會。

紀行遠到的時候,樓下有個男人正不時望向樓裡,他也站在不遠處等時聞。

時聞一下電梯就急匆匆的往外走,看到紀行遠後更是加快了步子。

看到時聞滿眼都是自已,愉快的走向自已,紀行遠在這一刻心裡也是愉悅的,他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眉目含笑,甚至微張著雙手準備迎接。

“我靠。”

變故突生,從旁邊伸出了一隻手拉住了時聞,時聞嚇得如同見了鬼。

“時聞。”

“梁晉,你怎麼在這?”

“我在等你。”梁晉拉著時聞的手不願意放,殷切的說。

時聞用力的抽回手,看向已經走到他身邊的紀行遠。

“呃...,我上次已經拒絕你了,”時聞有些無奈,“不好意思啊,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說著他抓著紀行遠的手舉到梁晉面前。

梁晉表情裡閃過一絲憂傷,目光依舊熱切的看著時聞,“沒關係時聞,我會等你的,我會一直等你。”

時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不用…”

“你不用寬慰我,我自願的,你能幸福就好,我知道你喜歡手辦,這個是我從國外特地帶給你的,希望你能喜歡。”梁晉遞給時聞一個手提袋。

對於自已男朋友被覬覦這件事,紀行遠是很生氣的,但是當聽到對方說會一直等時聞的時候他壓制住了,如果自已遲早有一天會和時聞分手,有這樣一個一直等在他身邊的人或許是好的。

“額,謝謝,我不能收。”

“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放心收下,我不會糾纏你的。”

糾纏這詞有些難聽,其實梁晉真的很謙遜,溫潤,樣貌也不差,可惜自已喜歡不來。

不得已收下了梁晉的禮物,紀行遠一直冷著臉,時聞拿不準他是不是生氣了。

在看見車座上的鮮花後,時聞拋卻了剛才的小插曲,即使是個男生,在收到喜歡的人送的鮮花後也是樂得合不攏嘴,這是紀行遠第一次送他花,再冰冷的人也是有溫情浪漫的一面。

晚上時聞還是去紀行遠那住,許多天不回家,他騙他爸媽說在周清那住,他爸媽也沒多問。

由於下班走的早,紀行遠有些工作就帶回來家裡。

時聞不想一個人待著,洗完澡穿個內褲就擠到紀行遠的懷裡看著他工作。

家裡的沐浴露都被時聞換成了橘子味,體溫蒸發了水汽,入鼻全是清新的氣息。

軟香溫玉在懷,不禁撩撥的紀行遠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他懷疑時聞是故意的,只好轉移話題緩解尷尬。

“你也懂這個?”紀行遠看著膝上型電腦上的合同問他。

時聞倒是心無旁騖的認真看合同。

“這又不需要多少智力,不過這合同看著確實有些問題。”

紀行遠也來了興趣,壓下心頭的慾望,充滿讚賞的問道:“什麼問題?”

“缺少一些對自身產品質量的約束,一味的把所有責任都劃歸給施工方。”

“不錯,沒想到你還會看合同。”

紀行遠笑著把下巴放在時聞的肩膀上手伸到他的胸前,毫不吝嗇的誇獎。

時聞雖然年紀小,但並不是不學無術的。

時聞又把合同認真的看了一遍,提出了自已的一些修改意見。

這令紀行遠徹底對他改觀,時聞絕對不是草包。

時聞被誇的有些飄飄然,在紀行遠的懷裡激揚文字,完全不覺危險降臨。

紀行遠的手已經環住了他,嘴唇叼著時聞的耳垂輕輕啃咬。

直到軟了身子,時聞才回過神來,轉眼就被紀行遠壓在身下。

洗澡的時候時聞沒好意思做準備,要是就這樣肯定會受傷的,但是他喜歡和紀行遠做這種事,只得紅著臉說,“沒…,會受傷。”

“怎麼弄?”

“櫃子裡我買了點東西,你拿出來,我教你。”

紀行遠第一次像一個旁邊者一樣,僅用show就讓時聞整個shen ti漸漸染上情慾,由白轉粉。

這一夜,紀行遠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像是一個主宰者,主宰著一個人的快樂與痛苦,他喜歡看時聞堅持不住的時候流下生理的淚。

時聞愉悅的喘息是他前進的號角,前所未有的滿足。

汗水打溼了兩人的頭髮,紀行遠沒有再倒頭就睡,抱著時聞去衛生間清理了一番才心情舒暢的抱著人入睡。

時聞已經完全捨棄了周清那兒,紀行遠家成了他的第二個長期根據地,並在根據地塞了許多他的手辦,玩偶,倒是把紀行遠家裝飾得琳琅滿目。

轉眼端午節就到了,時聞被他媽強勢叫了回去,說要回外婆家一趟,可憐他還沒有過夠和紀行遠如膠似漆的生活。

紀行遠也趁著過節去了一趟郊外的別墅,再次看到那張照片,他不免有些愧疚,不僅愧對時聞,也愧對紀禹臣。

假期還沒有過完,一通電話打破了紀行遠的平靜。

江悅打電話給紀行遠也是無奈之舉,童童被爺爺奶奶藏起來找不到,報警又說是親人帶走況且不到24小時,她出國幾年,跟以前認識的人關係也都淡了,只有一個紀行遠。

紀行遠耐心的聽著電話裡的女人帶著哭腔說清楚來龍去脈。安慰她不要著急,自已帶她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