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蓮娘,你置本王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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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憶卿說完,便飛快地放開了他。
莫如深手上的溫熱消失,原本貼近的身子也一下退開。
他拿著那東西,依舊保持著偏頭看她的姿勢,眼眸幽深。
她方才,不僅瞪了他,還對他頤指氣使?
呵,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文康帝問了話,卻沒有得到答覆,不覺蹙起了眉頭,十分不悅地又問了一句,“鉞王,你們在搞什麼把戲?”
莫如深這才把目光從裴憶卿的身上轉開,他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沓信紙,不知道究竟寫了什麼,此時此刻,莫如深就是想要開啟,也斷不可能。
他餘光微瞥,便看到裴憶卿正在對自己一個勁的擠眉弄眼,臉上的表情頗為豐富。
莫如深微微牽了牽嘴角,行動快過理智,他當真便把手上的東西遞上,“皇兄且看吧。”
待自己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把一個小丫頭給自己的來歷不明的東西呈遞了出去,一系列動作,帶著不可思議的流暢自然。
文康帝原本以為這件事已經徹底地畫上了句號,卻沒想到,臨走了卻又生了波瀾,他眼中已生出了不悅。
但眾人都看著,莫如深又已經把東西直接遞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若是不接,總說不過去。
而且,他也委實好奇,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李德全點頭哈腰地上前,把莫如深手中的東西接過,交到了文康帝的手中。
眾人都齊齊把目光投來,好奇有之,疑惑有之,甚至,緊張害怕亦有之。
文康帝把那東西一展開,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複雜難言起來,他看向莫如深,沉聲問:“這可當真?”
莫如深心道,當不當真他怎麼知道,畢竟他連上面寫了什麼都不清楚。
但是,出口的話卻變成,“自然當真。”
文康帝銳利的眼神瞬間掃向了景王妃,眸光沉沉,其中威嚴不言自明。
景王妃原本就有些難看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藏在袖中的手也不自覺暗暗握緊。
文康帝深吸了幾口氣,聲音沉冷,“景王妃,這是景王生前留下的一封信,你且來看看!”
景王妃聽到文康帝這突然變得冰冷的語氣,一顆心便簡直放進了油鍋裡煎炸著一般,七上八下,鼓譟難安。
她心裡飛快轉著,想要尋思景王究竟寫了些什麼東西,但是,越想便越是不敢想。
她幾乎是抖著身子上前,接過了文康帝手中的那封信。
開啟一看,是自己熟悉的筆跡,然而,看到那上面的內容,景王妃的咽喉就像是被人狠狠扼住,瞬間產生了一股子難以呼吸的感覺,她的腦子,也在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只餘下了嗡嗡嗡的無數聲響,手中的信也輕飄飄的落下。
文康帝一直盯著她,看到她那驟變的神色,面色瞬間又是一沉。
他揚聲喝問,“你要如何解釋?”
眾人再次陷入了一片迷茫不解之中,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莫如深微微垂頭,他的目力極佳,一下就看清了那上面的字跡,瞬間,他袖中雙拳禁不住狠狠一握,瞳孔微縮,眸中瞬間染上一陣陰鬱晦暗之色。
凝香閣,嘉歷五年十一月十三賣出,買家李大全。
攬月軒,嘉歷六年三月十五賣出,買家陳河東。
芙蓉軒,嘉歷六年十月二十賣出,買家林長宣。
多寶閣,嘉歷七年六月十三賣出,買家陳瑞祥。
……
大半張紙,都是這樣的羅列,點睛之筆在紙張的末尾。
力透紙背的一句話,觸目驚心。
“一應買家,盡皆與慕遠有關,蓮娘,你置本王於何地!”
慕遠,是何茂然的字。兩人乃是少年同窗,一貫以字相稱。
蓮娘,則是景王妃的閨名。
景王的產業,數年時間不停出現經營不善低價賣出者,而買家皆與何茂然有關,這,難道真是巧合?
最後的那一個感嘆號,筆跡深濃,黑黑沉沉的一點,像是一個扣人心門的詰問。
景王妃緊咬著唇,瞳孔中浸滿難以言喻的驚恐惶惑,甚至還有一股子被人揭開醜事的羞窘難堪。
景王妃的身子瑟瑟發抖,她想要辯解,可是,喉頭卻是一陣陣發緊,叫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些事,她原本以為他不知道,她以為,他從來都只會吃喝玩樂,從來萬事不掛心,可沒想到,沒想到……
這些事情,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又是怎麼知道的?他是不是早就洞悉了一切,就這樣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冷冷地看著自己在他面前演戲?他的心裡,該是滿腹嘲諷的吧。
景王妃原本做這一切的時候,雖然心有愧疚之意,但是,那股子愧疚卻很快被自己心中的執念與怨恨所取代,可直到這一刻,看到這封信,看到那觸目驚心的一句詰問,景王妃才終於有了一種名為愧疚和難以面對的情緒。
她彷彿看到了景王就站在自己面前,正用一種赤裸裸的嘲諷神情看著她。那樣的眼神,叫她無言以對。
何茂然原本便跪匐在地,那封信就輕飄飄地落在他的不遠處,他悄悄地抬頭看去,看到上面的內容,心裡也是一片拔涼拔涼的。
文康帝見她神情怔怔的,一語不發,心中更是急怒攻心,又是一聲怒喝,“不說話,就是承認了?”
他抬腳,想要一腳踹過去,但是最後好歹想著她是女子,自己堂堂九五之尊,不屑打女人。
他的腳一轉,轉了個方向,朝著癱成爛泥一般的何茂然便狠狠一踹。
何茂然整個人瞬間被踹飛了出去,一口鮮血頓時就吐了出來。
文康帝看著那個跟死狗似的人,看他那狼狽的模樣,心中急惱更甚。
他指著景王妃怒道:“你這婦人,瞎了眼了不成?景王那般風流人物,這人便是連他一個腳指頭都比不上,你竟然,竟然……”
顧忌著景王的顏面,文康帝終究是沒有說出“紅杏出牆”這四個字。
文康帝氣得幾乎要爆炸,這頂綠帽子,雖然不是戴在他的頭上,但是,戴在他兄弟的頭上,他也為此深感憋屈。
而且,方才他還誇讚了這女人,想想真是可笑至極!
“說!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你與他的串通一氣?”
眾人聞言,頓時也是一陣倒吸冷氣,一個個都是滿臉的不敢置信,萬萬沒想到,方才眾人才剛剛有過改觀的景王妃,竟,竟然才是真正害死景王的兇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