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緣洞趁著夜色,躲入一處市坊之中。
他聽著周圍的動靜,確定此地沒有人之後,才敢鬆出一口氣來。
“龍虎山的大真人確實厲害,我果然還得繼續精進修行。”
他抹了抹雙膝處的傷口,少時笑道:
“不過,這真是痛快啊!”
話音剛落,一股劇痛從身周各處經脈傳來。
他身體發顫,額頭沁出冷汗。
只因蕭化尊給他的那枚丹藥,乃是危急之時救命用的靈丹,藥效之大,難以估計。
所謂藥有利害,有病病受之,無病人受之。
而那時又正好剎那必爭,只是粗淺的煉化了一番。
而今藥力反灌竅穴,雖然身上的傷勢漸漸好轉,可內裡景象卻被藥力攪得一塌糊塗。
張緣洞撐著身子,趕忙坐下,運起神功,立馬補救起來。
只見他面目時而轉青,時而轉白,頭上冒出煙氣,已然將藥力漸漸排洩出去。
可此丹威力,遠超他的想象,縱然運了半刻鐘的坐功,體內仍然有一股極為霸道的真氣,左衝右撞,弄得他痛不欲生。
張緣洞一咬牙,想到:
“何不借這股藥力,衝破壬脈竅穴!”
他這個想法,極為危險,若是稍有不慎,便要損傷到竅穴,讓好不容易凝練出的真炁化為烏有。
要是情況再糟的話,說不定還會讓經脈斷裂,淪為一個廢人!
可事在緊急,又找不到容納藥力之地,容不得他多想,只得將藥力盡數灌入之中!
只見他腹下三寸之地,會陰穴之中,一條突出的氣脈從張緣洞表皮上浮出。
下腹高高漲起,張緣洞面色通紅,顯然是勾動了慾念!
“啊!”
他不由得呻吟一聲,吐出一口灼熱的氣體。
“常清常靜,常清淨矣....”
張緣洞雙目翻紅,渾身青筋暴起,無奈,只好念起清心的經文,用於壓制慾念。
而此時,倒死不死,卻撞了個鬼巧。
嘎吱。
巷子之中,一扇小門開啟,不知是哪家的寡婦,探頭觀望。
“哪個遭死的在老孃門前念什麼死人經哩!”
張緣洞腦子猛地一轉,看向那婦人。
“呃....呃....”
那婦人雖說談不上如何漂亮,但體段豐腴,正值風韻時節,張緣洞見此,不由得想起那清道觀裡的魏清。
記得自己曾攬過她入懷中。
那腰肢入手綿軟,又伴有異香。
記得自己也曾捂過她的嘴巴。
真是呵氣如蘭,端地俏麗.....
不對不對,不該是想這個時候。
忽然一股藥力直衝頂門,連經也念不得了。
此時嘴裡不能說話,只是對婦人‘嗬嗬’的發出些聲響,企圖嚇走她。
可這遭死的婦人膽子卻大,扭動腰肢近上前來,叉著兩手,看著張緣洞。
“原來是個道士,莫不是李郎託你來帶話的?”
“告訴他,老孃今日落紅了,做不得那事,過些時候再來。”
張緣洞身子一抖,聳了兩聳。
看見那婦人就在自己身邊,似乎又剛剛出浴,一股清香湧入鼻中。
是如何也忍不了了!
“啊!”
張緣洞一聲低吼,兩手一展,摟過婦人,按在身下!
“親孃咧,你這賊漢子作甚麼!”
張緣洞兩手一扯婦人衣服,聽得撕拉一聲,入眼就是一片白淨。
“放開老孃!”
張緣洞此時哪管這許多,將身子一壓!
那婦人啊了一聲,兩手摸上張緣洞的腰肢。
娘咧,怎地這般結實?
張緣洞被這一摸,更是忍不住,就欲下手!
婦人似乎也有些期許,連忙道:
“我的親兒啊,恁地精壯,豈不是要弄死老孃。”
就在兩人慾要苟合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大喝:
“做些什麼!全沒些道人體面!”
張緣洞循聲望去,只見一隻手按住自己頭頂,讓自己掙脫不得。
婦人嚇得尖叫一聲,連忙縮了出去,跑回屋中,鎖上房門。
來者正是蕭化尊,他尋著那粒丹藥的丹氣才找到了張緣洞。
蕭化尊眉頭一皺,說道:
“原來是藥力太大了,閉目,運功!”
張緣洞連忙閉上雙眼,運起坐功來。
蕭化尊渡去自己的一道真炁,小心翼翼的隨著張緣洞行炁道路,牽引著藥力遊走。
他這是第一眼看見張緣洞身中氣象,不由得點了點頭。
“想不到體魄煉得也不錯!”
這句話張緣洞沒有聽到,他此時已然行到會陰穴上,藉著蕭化尊的真炁,駕馭藥力衝擊穴位。
那一條鼓起的氣脈,也隨著衝擊消耗,慢慢的縮減了下去。
轟!
張緣洞腦子忽然起一陣轟鳴,周身清泰,五感大漲!
衝破了?
他恢復了些許清明,抬頭看向蕭化尊。
“蕭師叔,我.....”
“別說話,藥力還有殘餘,盡數煉化了,對你的真炁還有長進!”
張緣洞不敢怠慢,看向小腹,果然還有鼓起。
他便連忙將剩下的藥力灌入雙腿的脈絡之中。
時間慢慢過去,張緣洞雙腿處受的內傷慢慢復原,甚至還將雙腿諸穴熬煉了一遍!
若以後練習黃庭煉景章,這兩條經脈,想是比常時要簡單許多。
張緣洞鬆出一口氣,散了周天,倒在地上,撥出一口氣來。
蕭化尊見他藥力煉化完畢,也坐在他身旁,從懷裡摸出一個葫蘆。
“喝點?”
張緣洞見蕭化尊神色不大對勁,道:
“我不怎麼會喝酒。”
蕭化尊小聲罵了一句:
“白學了這麼豪氣的法門!”
說罷,開啟葫蘆塞子,對著嘴巴,灌了一口。
“啊!”
蕭化尊撥出一口白色熱氣,看向張緣洞,一言不發。
張緣洞有些不好意思,接過葫蘆,也灌了一口。
嗯?
入口不辣,入喉不澀,反倒有些甜意。
“米酒而已。”
張緣洞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葫蘆裡的米酒。
正要把葫蘆遞給蕭化尊時,蕭化尊卻擺手拒絕了。
“你這回出力不小,我也不該吝嗇,這葫蘆雖然比不上梅州那具能裝千人的寶貝,但裝酒卻能裝他個十來缸。你且收下吧。”
張緣洞撓了撓頭,笑道:
“蕭師叔,我很少喝酒,這給我,算是埋沒了,要不....”
“讓你收下,你就收下,這麼多廢話!”
張緣洞只好將其別在腰間。
少時,蕭化尊忽然問起一個讓張緣洞驚掉大牙的問題:
“禪靈師侄,你說這修道,他該怎麼修啊?”
張緣洞嚥了口口水,說道:
“太多了修法了,我又沒什麼悟性,單單會些武功,只曉得一種。”
“哦,說來聽聽?”
“劍斬諸惡,雷劈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