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彭章提出的補償,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如果說那個進入南庫的機會,是他們不敢奢望的,畢竟那需要活著出來,可是後面那對於死者的補償,真的比之進入南庫也不差多少了。

那可是軍機院啊,如果自己的家人能住在那裡,那安全便是得到了最大的保障,如果連軍機院都不再安全,恐怕全國各地,就沒有幾處安全的地方了吧。

會議結束的很匆忙,彭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給上頭上報Cd市的情況,同時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旦這些人全軍覆沒在裡面,那他必須第一時間,抽調人馬去接手Cd市,一個城市不可以沒有守護者坐鎮,否則必然大亂。

張之慶一直到上面的車庫,再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他才鬆開手大口大口的喘氣,使勁的咳嗦了幾聲,把肺裡那股噁心的氣味,給咳了出來。

“臥槽了,二十四號那個狗逼,這樣坑他爹爹我,真踏馬不是人,下次見面一定……一定……”

張之慶一定了半天,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呀,自己又打不過他,就那身手,十個自己估計也是不夠人打的。

張之慶正尷尬呢,偏偏韓雪還很沒眼色的來了一句。

“一定什麼?”

張之慶翻了翻白眼,想想反正二十四號也不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說兩句估計他也不知道。

“一定打的他跪在地上唱征服!”

“噗嗤,我看你怕是打不過人家吧。”

張之慶老臉紅都不帶紅的。

“打不過咱也可以膈應他一下嘛,再說了,不是還有小雪你嘛,我相信小雪你肯定是站在我身邊的,好了不說了,他們估計都走了,待我上去瞟一眼。”

“呸”

韓雪臉有些紅,對著張之慶的背影呸了一下。

張之慶的腿還流著血,爬樓梯的時候,著實是吸了一口涼氣,好在咱們的小雪非常善解人意,溫柔的用繩子把張之慶弔了起來。

張之慶往下一看,除了一些打鬥的痕跡外,是一個人都看不到,估摸著剛剛進來檢視的那些傢伙已經退出去了。

“那些傢伙都走了,咱們乾脆也走吧。”

對於韓雪的提議,張之慶自然是很贊同,但是這確實由不得他啊,現在拍拍屁股跑了,確實沒什麼,可是萬一二十四號那個哈皮,沒有把信送到,自己不是涼涼了。

再說了,如果他送到了,自己卻沒有在,到時候回郵局,自己豈不是啥都分不到了。

張之慶不貪財,但是卻非要想變得有錢,家裡的變故,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沒錢鬧得,而現在妹妹還跟著媽媽的,她一個女人家,恐怕連妹妹的學費都很難供上吧,以前沒能力也就算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多少還是得盡點力的。

“走肯定是不能行的,所謂富貴險中求,幹了這一票,房子車子不都有了!”

韓雪好像第一次認識張之慶一樣,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彷彿是在說,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張之慶使勁一甩頭髮,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說出了那句經典的臺詞。

“我要爭一口氣,不是想證明我有多了不起,我是要告訴別人,我失去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

殊不知這樣的表情,二的令人髮指,那邊剛剛開完短暫會議的曾嘉偉等人,重新整裝待發,朝著地下車庫趕來。

其他三個受了傷的,有一個人因為體質太弱,已經昏迷,被送去醫院修養了,還有趙虎,也是昏迷不醒,被一同送去了醫院。

最後一個則是一樣唄羅正給治療好,雖然他變得和張龍一樣,看著羅正就像看到瘟神一樣,但是這次行動,他也是能參與的。

滿打滿算他們一共有十八人可以參與這次行動,倒是和十八層地獄這個數字不謀而合,頗有些進去填命的感覺。

曾嘉偉等人再次行動,既然有現成的入口,並且已經有人先一步進去探路,那他們自然不會再另闢蹊徑了,雖然不明白那個神秘人有什麼企圖,不過這不重要,當務之急,是完成任務!

一個出現在市中心的靈樓,始終是個禍害,如果可以和其中的靈交涉一番,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如果不能交涉,那便關押甚至消滅!

張之慶足足在下水道口觀察了快一個小時,始終沒有看到二十四號下來,看的韓雪都無聊到,用繩子做了一個鞦韆,在下水道里盪來盪去。

“我說你呀,到底下不下去啊,要是不下去咱們就回吧,我都餓了呢。”

“切,你懂什麼,我這是在觀察敵情,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懂不懂,還有,你一個鬼也會餓?”

“鬼怎麼了,鬼就不會的嘛,真是的,還有,你說你在觀察,那你觀察出什麼了嘛?”

張之慶撓了撓頭,他除了觀察出這個電梯,似乎有些奇怪,一直停在一樓,沒有動過以外,確實啥都沒有觀察出來啥。

“那個啥,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觀察的這個過程,你能理解吧,正所謂漁人之樂在於漁,而不在於魚。”

韓雪翻了翻白眼。

“你是想說漁人重釣不重魚吧。”

張之慶打了一個響指。

“對頭,就是這個意思,正所謂啊……”

張之慶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兩根繩子捆住,一陣拖拽給他扯回了下水道底下,同時韓雪也跟著下來,站在他面前,用手指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有人來了。”

張之慶立馬不掙扎了,任由韓雪用繩子控制著,還有些不放心,空出來的雙手,死死按住嘴巴,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

守衛軍的人也沒有在這一層多逗留,這電梯的承重是最高十一人,他們分兩次坐電梯上去,去到一樓,張之慶就在下水道里貓著,等他們走。

又過來十來分鐘,張之慶估摸著應該差不多了,就從下水道爬進了地下車庫,經過一次顛倒後,在韓雪的照顧下安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