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打架都不行,上了戰場,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

李旭把他們的神情都看在眼裡,嗤笑道:“怎麼,現在慫了?”

“堂堂的北方三大世家和兵部尚書家的人這麼慫包,真是天下奇聞!”

林少聰被羞得臉色通紅,梗著脖子道:“李旭,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旭哼哼一笑。

“你們剛剛不是挺神氣的嗎?”

“現在知道欺人太甚了?”

“就憑你們這四個廢物,也敢在我面前嘚瑟.”

“你們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說完,把車簾一放。

林少聰、夏侯軒四人本想在李旭出征之前好好羞辱一番李旭,沒想到反被李旭羞辱。

四人看著李旭遠去的馬車,一口氣憋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實在難受。

過了好一會,林少聰咬牙說道:“夏侯公子、歐陽公子、上官公子,李旭實在太囂張了!”

“我們不能讓他好過.”

歐陽成冷哼了一聲。

“林公子不要急,我們已經找好了一些殺手.”

“只要李旭一離開大梁,就是他喪命之時.”

李旭並沒有把夏侯軒四人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那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

在他南征前,嘲諷他這個徵南大將軍會戰死沙場。

就算他不收拾他們,自會有人收拾他們。

李旭回到驃騎將軍府,剛下馬車就發現門口有輛馬車,這輛馬車他從未見過。

他好奇地走了進去,正想找個下人問一下誰來拜訪。

忽然看到趙思楠跟一個喇嘛從大廳走了出來。

“國師,你怎麼來了?”

喇嘛正是鳩摩羅,他還以為他已經離開大魏了,沒想到他會來驃騎將軍府。

還沒等鳩摩羅開口,趙思楠搶先說道:“旭兒,你回來的正好.”

“國師等你多時了.”

李旭狐疑得看向鳩摩羅。

“國師找我有事?”

鳩摩羅雙手合十,點頭道:“貧僧有要事與侯爺說,不知侯爺可有空閒?”

“當然有,國師,請.”

李旭帶著鳩摩羅來到了自己的小院,又讓鍾靈上了兩杯茶水。

“國師有話不妨直說.”

李旭開門見山道。

鳩摩羅呵呵一笑。

“貧僧聽說侯爺升任平南大將軍,即將出徵江南,侯爺對此事可有看法?”

李旭微微蹙了蹙眉,有些猜不透鳩摩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過了片刻,李旭笑了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皇上下旨封我為平南大將軍,作為臣子只能奉命.”

鳩摩羅似笑非笑得看向李旭,話裡有話道:“可是貧僧聽說是北方三大世家的人奏請大魏皇帝讓侯爺領兵南征.”

“而北方三大世家跟侯爺又仇深似海.”

“侯爺是聰明人,豈能看不出這裡面的深意?”

李旭愣了一下,鳩摩羅是聰明人,他不覺得他會玩這麼低階的挑撥離間。

一定別有深意,只是他猜不透。

鳩摩羅像是看出了李旭的心思,繼續說道:“發生這種事,可見大魏朝堂烏煙瘴氣.”

“侯爺是個奇才,繼續留在大魏,難保不會為北方三大世家所害.”

“貧僧為侯爺計,想請侯爺入孟西.”

“有貧僧的舉薦,貧僧保證侯爺一定能得到我王的重用,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侯爺以為如何?”

李旭暗暗一笑,他沒想到鳩摩羅打的是這個主意。

挖牆腳,也真虧他想得出來。

“承蒙國師厚愛,我的家人親朋都在大魏.”

“我也從來想過離開大魏.”

李旭的拒絕在鳩摩羅的意料之中,他又說道:“侯爺,我知道你不怕北方三大世家.”

“但北方三大世家底蘊深厚,他們並沒有傾盡全力對付你.”

“一旦他們真要跟你不死不休,大魏皇帝都不敢保你.”

“到時你恐怕性命不保.”

李旭不急不緩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國師的好意我心領了.”

“北方三大世家厲害,我李旭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沒有皇上的庇護,我也不懼他們.”

鳩摩羅聞言,心頭一震。

隨即仔細打量了李旭好一會,看到他臉上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

他就明白他低估了李旭。

李旭是真的沒把北方三大世家放在眼裡。

他知道再勸李旭也是無用。

“阿彌陀佛.”

“既然如此,貧僧就不叨擾.”

“它日侯爺有難,大可來孟西,孟西的大門永遠為侯爺開啟.”

鳩摩羅走後,李旭右手手指輕輕敲打著石桌,心中思考著天下局勢。

鳩摩羅來大魏挖牆腳,加上之前在金山寺發生的事。

他猜測孟西定是對大魏有圖謀。

現在大魏北有匈奴虎視眈眈,南有匪患未平,倘若孟西也來橫插一腳。

天下又得大亂。

為今之計,只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平江南,這樣才能震懾匈奴與孟西。

夏侯家祠堂。

夏侯軒跪在夏侯家祖宗靈位前,夏侯南拿起一根細棍,邊抽打夏侯軒邊大罵。

“混賬,大庭廣眾之下,你竟敢說出那樣的話!”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夏侯家!”

“我們夏侯家怎麼出了你這種廢物!”

夏侯南越打越氣,夏侯軒實在太讓他失望了。

他早就跟夏侯家的人說過,在李旭南征之前,不準找李旭的麻煩。

如今夏侯軒不但去找李旭的麻煩,還說了那麼愚蠢的話。

這不是授太宗皇帝以柄嗎?夏侯軒何曾受過這等苦,夏侯南沒打兩下,就連連求饒。

“爹,別打了.”

“這都是林少聰的主意,與孩兒無關!”

夏侯南哪裡肯聽,又狠狠地抽了夏侯軒兩下。

“啪!啪!”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要不是你死性不改,又怎會聽從林少聰的唆擺!?”

“我夏侯南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廢物!”

“啊——”“爹別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夏侯軒被打得趴在了地上。

夏侯南見狀,把手中的木棍一扔,喝道:“一個月內,你要是敢踏出家門一步.”

“你就不再是我們夏侯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