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女將軍就不是蕭玉容了。
如今,雖然上了年紀,但她這一身戎裝,卻也是英姿不減當年。
而且,她的個頭比蕭玉容還高一些,英氣比蕭玉容也要盛幾分。
蕭玉鳳則是一身淡綠色錦衣,略顯清靜典雅。
李旭有些納悶,蕭玉鳳跟著來就罷了,姜姮娥怎麼也跟著過來了?他來不及多想,連忙迎了上去。
“見過伯母.”
姜姮娥勒住韁繩,居高臨下道:“旭兒,聽說你跟玉容今日要比試一下,我特意來看一下,你歡迎不?”
邊說她還邊打量起李旭。
自從知道他是天將軍,她現在怎麼看他怎麼順眼,好像永遠也看不夠。
昨日聽蕭玉容說李旭要以一百飛虎隊跟蕭玉容麾下的一千本部御林軍比試一場。
她就打定主意要來看看李旭的真本事。
姜姮娥來都來了,而且她還是李旭未來丈母孃,李旭也不能說什麼,只能討好道:“哪能呢,伯母您可是巾幗女英雄,天下誰不知道您的大名.”
“您能來看我跟玉容妹妹的比試,那是我們的榮幸.”
姜姮娥聽得很受用。
“我就喜歡旭兒說實話.”
說完,她又把目光投向了飛虎隊前頭最左邊兩個戴著草帽的高頭大漢。
“玉相,玉亮,你們看到娘來了,怎麼也不過來?”
她老遠就看到了蕭玉相和蕭玉亮,發現二人黑了瘦了,有些心疼。
然而,蕭玉相和蕭玉亮並沒有跑過去,而是看向李旭,用眼神向他請示。
其實他們看到姜姮娥,也很激動,不過他們還是忍了下來。
飛虎隊有紀律,沒有請示,不得擅自行動。
否則,嚴懲不貸。
姜姮娥和蕭玉容見狀,都很詫異。
她們深知蕭玉相和蕭玉亮的為人,二人沒有馬上過來,而是看向李旭,可見飛虎隊的紀律嚴明。
紀律嚴明,是一支強兵的基本要求。
姜姮娥頓時對這場比試多了幾分期待,而蕭玉容的臉上則是多了幾分凝重。
李旭很滿意蕭玉相和蕭玉亮的表現,他們如此表現,說明他們已經打心底把他們自己當成了飛虎隊的人。
“伯母,飛虎隊有規定,任何行動都要提前請示.”
“您跟二位兄長敘舊不必急於一時,等比試結束後,我再讓他們過來,如何?”
姜姮娥很明事理的點了點頭。
“好,就依旭兒.”
另一邊的御林軍看到裝扮怪異的飛虎隊,都議論開了。
“我說看著怎麼那麼面熟,原來是兩位蕭校尉.”
“早就聽說他們去接受秘密訓練,原來在這.”
“嘿嘿,你看那些人,臉上有抹泥巴的,也有描色彩的.”
“不止呢,還有頭上綁草綁樹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群野人呢.”
“這些人也敢跟我們比試,真是不自量力.”
御林軍的人譏笑聲響成一片,飛虎隊的人聽得都是怒火上升。
要不是飛虎隊紀律嚴明,他們早就上去揍他們了。
不過,他們也都下定了決心,等下比試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教訓御林軍。
李旭自然也聽到了御林軍的譏諷,他沒有喝止。
他眼角的餘光把飛虎隊的神情看在眼裡,心中頓時對飛虎隊能贏又多了幾分把握。
“玉容妹妹,你想怎麼比?”
蕭玉容想了想,回道:“我們就來一場簡單的比試,你們飛虎隊在前面的林子防守,我的御林軍進攻.”
“哪一方全部陣亡或者被俘,就算輸,你看如何?”
蕭玉容說的正合李旭的意。
“好,就聽你的.”
李旭和蕭玉容當即回到各自的隊伍前,把比試的具體情況說了一遍。
而後,李旭一聲令下,飛虎隊就嗷嗷叫得轉身跑進了林子。
蕭玉容和飛虎隊的人聽得心頭一顫,宛若飛虎隊真的是一群野人般。
與此同時,大梁的訊息也傳到了左賢王的耳中,他原本是聽烏維的命令南下試探大魏的虛實。
如今聽到天將軍可能還活著的訊息,他不敢擅自行動,當即派人快馬告訴了烏維。
烏維聽到天將軍的訊息,連忙召集各個部落首領到金帳議事。
待眾人到齊後,烏維開門見山道:“左賢王傳來訊息,大梁城盛傳那個鐵面殺神還活著,而且鐵面殺神過活著的訊息是大魏皇帝親口對他的群臣所說.”
“也有流言說那是大魏皇帝故意放出的風,就是想震懾我們,為大魏贏得喘息之機.”
“諸位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眾人一聽到鐵面殺神四個字,有些人的臉上立馬流露出了恐懼之色。
當初他們二十萬大軍,一路打到大梁下,城門都已經攻破了,結果一個戴著鐵質面具的人殺了出來。
不但把他們趕出了大梁城,還帶著大魏軍隊一路把他們趕回了草原。
那一戰,他們匈奴損失慘重。
此人在大魏被稱為天將軍,在匈奴則被稱為鐵面殺神。
眾人都很清楚,天將軍不在,他們還有可能攻佔大魏。
。
天將軍若在,他們對上大魏,還真沒多少把握。
烏維看到眾人都不說話,有的人還流露恐懼。
眼中立馬閃過一道狠厲,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冷淡道:“這個鐵面殺神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數,難道你們就怕了?”
其實他心中也怕,當初李旭一個人就攻到了他的大纛之下。
要不是他跑得快,現在他都不知道在哪。
不過,作為匈奴的大汗,他就是怕也不能流露出來。
話音剛落,烏維左手邊上首一個五十歲上下,花白鬍子的男子說道:“大汗,鐵面殺神就算再厲害,也是一個人.”
“我們大匈奴這麼多勇士,何至於怕他一個人?”
“但不可否認,他是一個能扭轉戰局的人.”
“我以為當務之急不是攻打大魏,而是儘快確定這個鐵面殺神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