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子楚榮,為人禮賢下士,在民間素有賢王之稱。
兩個月前,太宗皇帝即位,朝中不少大臣都希望太宗皇帝立他為太子。
然而,太宗皇帝最後還是立了皇長子楚謙為太子。
楚榮不但沒有絲毫的失落,反而對親自上東宮祝賀楚謙,平時也從沒爭過位。
深得太宗皇帝和姜皇后的喜愛。
李旭的前身跟楚榮沒有交集。
他突然踏足天瓊樓,李旭有些納悶。
楚榮看到林少聰和孫昊,笑道:“原來是少聰和孫昊.”
“你們怎麼在這?”
林少聰微微一笑,回道:“越王殿下,是這樣的.”
“我們幾人聽說天瓊樓酒好菜好,就一起來嘗試一下.”
“你知道的,我們喜歡清靜,就想要一間雅間.”
“結果這裡的掌櫃和小二都說得另外花銀子買他們的會員,才能去雅間吃飯.”
“我們都覺得這條規矩不合理,就跟他們理論了一番.”
“後來文昌侯就出來了,他出來後也沒給我們個說法,只是亮出文昌侯的身份,讓我跟孫兄給他行禮.”
“我正要行禮,越王殿下就來了.”
說到最後,林少聰朝李旭方向瞟了一眼,眼中滿是得意和挑釁。
“我跟越王關係極好,有越王在此,我看你能奈我何?”
林少聰剛說完,孫昊和其他幾位才子紛紛附和。
“越王殿下,林兄所言非虛.”
“越王殿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去雅間吃飯還得另外花一筆銀子買會員?”
“就是,這不是把我們當羊宰嗎?”
“越王殿下,你得管管,天子腳下,豈能有這種事?”
李旭站在旁邊看著他們表演,一句話不說。
他也想看看這個越王會不會插手,又會如何插手。
他不像前身那樣沒腦子。
楚榮在朝中有人支援,在民間又有威望,離太子之位不過一步之遙。
但他卻對太子楚謙恭敬有加,也不爭權奪位。
這樣的人,要麼是大善,要麼是大惡。
他見多了偽善之人,本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有時候,不爭本就是一種爭。
三樓。
李旭一離開,蕭玉容和蕭玉鳳就開啟了雅間的門,一直在關注樓下的動靜。
當聽到林少聰和孫昊幾人在跟楚榮煽風點火,蕭玉鳳有些著急道:“姐姐,越王跟林少聰和孫昊的關係很好,說不定會偏袒他們.”
“我們還是快點下去幫幫李旭吧.”
蕭玉容搖了搖頭,不慌不忙道:“我們不必擔心,他一定能解決的.”
楚榮號稱賢王,眾目睽睽之下,她不信他敢偏袒林少聰和孫昊。
而且,李旭聰慧過人,就算楚榮偏袒林少聰和孫昊,她相信他能應付。
蕭玉鳳欺身上前,略微有些不悅道:“姐姐,那可是越王,你不去我去.”
說著,就要起身。
蕭玉容一把拉住了蕭玉鳳,而後眼神略有深意得盯著蕭玉鳳的眼睛。
以前,蕭玉鳳對李旭是拒而遠之,哪怕聽到他的名字,都有些厭惡。
最近似乎對李旭一點都不反感。
而且,她剛剛表現出來的焦急樣,實在太過反常。
她也是聰慧之人,馬上想到了什麼,眉頭也蹙了起來。
蕭玉鳳見狀,立馬反應過來,她剛剛表現得有些過頭了,又坐了回去。
“姐姐,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蕭玉鳳不敢去看蕭玉容,聲音中也夾雜著幾分不安與緊張。
蕭玉容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盯著蕭玉鳳。
……楚榮聽到幾人這麼說,臉上的笑意不減。
“少聰,孫昊,休要胡鬧.”
“這是人家的規矩,也沒有違反大魏的律法,你們讓本王如何管?”
孫昊痛心疾首道:“越王殿下,你知道天瓊樓的會員要多少銀子嗎?”
“據我所知,最便宜的銅牌會員也要一萬兩.”
“哪有飯沒吃著,就提前往外掏這麼多銀子的道理?”
此話一出,不光引來林少聰他們幾人的附和,就是旁邊看熱鬧的人也是略有微詞。
楚榮不著邊際得用眼睛餘光瞟了李旭一眼,見他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是朝他這邊看。
頓時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隨即,一副不悅的口吻說道:“話雖如此,不過人家開門做生意,明碼標價,不騙不搶.”
“這也沒什麼不妥.”
“你們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林少聰和孫昊等人心中不解楚榮明明跟李旭沒有交情,為何還要站在他那一邊。
不過,他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只能作罷。
而後,楚榮朝李旭走去。
“想必這位就是文昌侯吧.”
“本王在肅州之時,就聽過文昌侯的大名.”
“今日一見,本王也是三生有幸.”
李旭連忙拱手道:“見過越王殿下,李旭不敢當.”
楚榮微微一笑。
“文昌侯過謙了,你的事蹟天下誰人不知.”
李旭笑而不語。
楚榮一上來就給他戴高帽子,他本能的起了警覺。
楚榮繼續說道:“本王一回到大梁就聽說天瓊樓有一種杜康酒,勝過三瓊液,本王也是好酒之人,今日特來嚐嚐.”
“不知道文昌侯能否給本王一個薄面,給本王一個雅間,本王想請少聰他們幾個喝幾杯.”
林少聰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隨即又挑釁得看向李旭。
你不是說不是會員就不能去雅間吃飯嘛。
今日,我就要去雅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