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把自己昨晚想好的計劃跟楚彥和楚婉鑰詳細說了一遍。

“李兄,你說的這個會員制,真的行?”

楚彥聽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還從來沒聽過給別人一個會員的牌子,再把酒水和菜品的價格定的老高,別人還願意主動大把花銀子的。

就是讓別人往坑裡跳,也得提前挖好個坑。

現在,他卻覺得李旭是連坑都不挖,反而讓那些大梁的有錢人主動挖坑,主動往坑裡跳。

而楚婉鑰卻是覺得李旭的辦法可行。

“我看這個金銀銅三級會員的想法很好,聽說很多人經常在青樓為了爭一個花魁一擲千金.”

“剛剛李公子把酒樓規劃的那麼好,我相信他們成了銅牌會員,肯定會想成為銀牌會員.”

“成了銀牌會員後,就想成為金牌會員.”

“只要他們想要成為高階會員,你們還怕沒銀子賺嗎?”

李旭有些欣賞得看了楚婉鑰一眼。

“郡主說的不錯,咱們大梁城的那些有錢人就喜歡攀比.”

“去青樓攀比一擲千金的只是少數,大多數有錢人還是自恃身份不會去青樓的.”

“但他們都不會拒絕吃.”

“而在我們的酒樓菜好酒好服務好,別的酒樓比不了,那些人肯定會搶著花銀子來我們酒樓吃飯.”

李旭這麼一說,楚彥就徹底明白了。

就像他平時吃飯肯定不會去那些路邊攤和小酒樓,哪怕花再多的錢,他都願意去大酒樓。

不是大酒樓的酒菜好,而是在大酒樓吃飯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李兄,我現在有點明白你說的那個讓客人來吃的有身份是什麼意思了.”

“咱們還可以在三樓專門拿出幾個雅間來,要求只有金牌會員才能在裡面吃飯.”

李旭點了點頭,暗道楚彥反應還挺快。

“楚兄說的不錯,這樣更能讓那些人攀比.”

話音剛落,楚婉鑰跟著說道:“李公子的廚藝比御廚還好,有你出馬,菜品的味道是不用擔心,但是這個酒水怎麼辦?”

“你們能弄到的,上官家也能弄的到.”

“甚至你們弄不到的,他們也能弄到.”

楚彥一聽也是,那些世家可是手眼通天。

有時皇家都弄不到的東西,但他們能弄到。

要不然這天下的錢也不會大部分都被他們給賺去了。

李旭心中早就有數了,信心十足道:“這個交給我,我有辦法能釀出比他們還好的酒.”

楚彥和楚婉鑰聽後除了驚呆還是驚呆,李旭會廚藝,會作詩,書法也好……沒想到連釀酒都會,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過了好一會,楚彥才開口說道:“李兄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說到這,話鋒一轉。

“這個酒水生意,不知我可不可以參一股?”

還沒等李旭說話,楚婉鑰搶先說道:“李公子,王兄,見者有份,酒水生意我也要入一股.”

既然李旭那麼說了,她就料到他釀的酒一定會超過市面上的酒,好酒從來就不愁賣。

她入了股,也能大賺一筆,為太宗皇帝分憂。

而且,有了這一層關係,以後她也能名正言順去找李旭。

李旭都跟楚彥合夥開酒樓了,他的酒水生意也不好不讓他參與。

他只是沒想到楚婉鑰也要入股。

雪鹽的生意她們家佔了大頭,宣紙的生意她們家也有份,如今又要參與他的酒水生意。

而且,她們家還是皇親國戚,也不怕錢多燙手。

楚彥也是一臉震驚看向楚婉鑰,暗忖楚婉鑰這是玩得哪一齣?楚婉鑰看二人這麼看著她,糯糯道:“難道我不能入股嗎?”

“我們王府的開銷可是很大,我也想為父王分憂.”

李旭細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拒絕。

“好,我出釀酒技術,佔六成.”

“你們一人拿出三萬兩,各佔兩成,如何?”

楚彥和楚婉鑰都知道李旭的酒水生意一定能賺大錢,能有兩成已經心滿意足了。

而在另一邊的勤政殿。

那些世家的官員走後,太宗皇帝和蕭長風、吳修齊都高興了好一陣。

往日在朝堂上,那些人都耀武揚威慣了。

如今能打他們的臉,他們怎能不高興。

“陛下,會不會把他們逼得太緊了?”

“現在大魏還不安穩,要是他們鬧事的話,難免有些麻煩.”

蕭長風有些擔憂道。

雖然雪鹽的生意已經做了一段時間,他們也賺了一些銀子,但還遠遠不夠補貼國庫。

而且上次匈奴入侵,大魏還沒有緩過來。

這個時候跟世家起衝突實在不明智。

太宗皇帝聞言眼神瞬間變得狠厲起來,但馬上又恢復了常色。

“他們已經不安分了.”

“探子來報,羅方最近有些異動,種種跡象表明,羅方背後有人.”

“雖然還沒有查清楚背後之人是誰,但整個大魏,除了他們世家,沒有誰有這個膽子.”

先太子楚陽成跟世家走得近,羅方是先太子的部下,跟世家也算有點關係。

他覺得也只有世家才會鼓動羅方反叛,不然他就是有賊心也是沒賊膽。

他也不想現在就跟那些世家針尖對麥芒,但他們已經動手,他不能坐以待斃。

蕭長風和吳修齊一聽還有這回事,頓時都驚呆了。

羅方手下可是有十萬大軍,要是他反叛,說不定太上皇、先太子和雍王的餘孽會雲集響應。

倘若處理不當,天下極有可能再次四分五裂。

“陛下,應該馬上命令甘州、涼州、雍州三地的兵馬戒備.”

“而且,幽州離草原太近,羅方一反叛,匈奴人必定會橫插一腳.”

“臣願親自領兵五萬北上,一舉剷除羅方,抵抗匈奴.”

蕭長風拱手說道。

吳修齊也跟著說道:“陛下,大將軍說的極是,必須立馬讓甘州、涼州和雍州的兵馬戒備起來.”

現在形勢危急,也不容得他們考慮國庫空不空虛的問題。

太宗皇帝抬了抬手,說道:“蕭卿、吳卿放心,朕早就命令甘州、雍州、涼州三地的兵馬暗中戒備.”

“只要羅方敢動,他一定跑不了.”

說到最後,太宗皇帝已經咬牙切齒起來。

當初他之所以留下羅方,一是他手握重兵,不好動;二是他確實是個人才,他要利用他來抵抗匈奴。

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羅方這麼快就反叛了。

真是隻喂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