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首詩。
“這首詩就算你過關了,第二首詩呢?”
李旭早就想好了,不過為了更逼真一些,他還是裝著想了好一會。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又是一首好詩!要說第一首詩有俠客之風,那第二首詩就頗有閒人雅士之風。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出兩首風格不同的好詩。
蕭玉容和蕭玉鳳自認做不到,她們也沒聽過誰能做到。
然而,李旭做到了!蕭玉容和蕭玉鳳都驚呆了!“玉容妹妹、玉鳳妹妹,你們覺得怎麼樣?”
看到二人不說話,李旭不由問道。
“李旭,我原本以為我已經高看你了,今日我才知道你的才華,無人能及.”
蕭玉容由衷說道。
蕭玉鳳也有同感,李旭的那些詩,常人要是能作出一首就足以名揚後世了。
何況李旭一個人作出了那麼多首。
李旭撓了撓後腦勺,叮囑道:“玉容妹妹、玉鳳妹妹,這兩首詩你們知道就行,萬不可洩露出去了.”
“這是為何?”
蕭玉容不解道。
蕭玉鳳也是好奇。
“最近有些高調,我想低調一回.”
昨日聽到吳修齊說皇上都知道他了,李旭就知道該‘韜光養晦’了。
要是再有好詩傳到皇上的耳朵裡,說不定哪天皇上真一紙詔書把他召去,到時說什麼就晚了。
蕭玉容和蕭玉鳳都覺得好笑,明明才華橫溢,卻要搞得跟做賊似的,何苦來哉。
“玉容妹妹,你不是還問題要問我嗎?”
李旭又說道。
蕭玉容猶疑了一下,這才說道:“昨日楚小姐已經告訴我,天將軍廟前那首詩是你作的,我想問問你認不認天將軍?”
說完,蕭玉容直盯著李旭的臉,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李旭無語。
他一直都知道蕭玉容心裡有天將軍。
但她現在跟他好了,心裡竟然還惦記天將軍。
哪怕他自己就是天將軍,他心裡也是不舒服。
“玉容妹妹,我上次已經告訴楚小姐了,我不認識天將軍.”
李旭有些不悅道。
蕭玉容看他生氣了,連忙解釋:“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天將軍救過我,我只是不是還活著.”
“要是他活著,我想報答他.”
……勤政殿。
楚陽羽看著面前的擐唐猊鎧甲和亮銀槍,鎧甲上沾染了不少血跡,有的地方已經發黑髮臭了。
而亮銀槍卻是鋒利如新,槍尖還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當日在北門,他站在城樓上看到天將軍就是穿著這套鎧甲和手握這杆亮銀槍,一路殺到匈奴大漢烏維的大旗下。
從鎧甲的大小來看,不像是大人穿的,倒適合少年穿。
堂堂大魏天將軍竟然是一個少年,恐怕匈奴人知道了,眼珠子都得掉一地。
不過,他才不管什麼少年不少年。
只要能幫他殺匈奴人,就是個鬼他也認了。
就在這時,楚婉鑰進來了。
“父皇,這是天將軍的盔甲和兵器?”
楚婉鑰一眼就認出了鎧甲和亮銀槍。
楚陽羽回頭看了楚婉鑰一眼,馬上又把目光投向了盔甲和亮銀槍。
“嗯,你今日怎麼到父皇這裡來了?”
楚婉鑰走上前去,摟住楚陽羽的手臂,撒了句嬌。
“人家來看看父皇嘛.”
“父皇你今日怎麼不批閱奏章,反而有興趣看起這些了?”
楚陽羽拍了拍楚婉鑰的手,感慨道:“朕想起了天將軍,要是有天將軍在,也許我們就能收復被匈奴人佔據的北方領土了.”
他本來就得位不正,要想洗刷這個汙點,他覺得愛民如子還不夠。
要是能收復失地,那別人就說不出什麼額。
楚婉鑰知道楚陽羽一定是被李旭的那首詩給觸動了。
“這麼久都沒有天將軍的訊息,父皇你說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楚陽羽搖了搖頭。
“俗話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天將軍是我們大魏的守護神,只要一天沒有見到他的屍體,朕就相信他還活著.”
說著,他的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了李旭的身影。
以前,楚婉鑰還相信天將軍沒死,然而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天將軍依然沒現身。
她現在只能相信一半了。
“希望如父皇所言吧.”
說完,她立馬換了一個話題。
“父皇,昨日我聽說李公子又作出了一首好詩,不如我們一起出宮去找他探討探討這首詩吧.”
楚陽羽略帶深意的看向楚婉鑰,他明白楚婉鑰來看他是假,去找李旭是真。
只是她不好意思獨自去找,這才拉上了他。
這段時間他一直揪心朝事,出宮散散心也好,就答應了。
李旭正在和蕭玉容、蕭玉鳳閒聊,忽然有人來說吳修齊請他過府。
現在好不容易不用教學,吳修齊還三天兩頭來煩他,他也是無語了。
不過誰叫他是師長呢,當著蕭玉容和蕭玉鳳的面,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他一到司馬府就看到楚陽羽,立馬走了過去。
“楚大官人你在正好,我正要找你算賬呢?”
楚陽羽大感好笑又納悶。
“哦——”“小兄弟要找我算賬,這從何說起?”
李旭大吐苦水。
“當初在小孤山我作了兩首詩,是不是叮囑過你們不要說出去的。
結果楚小姐還是說出去了,害得玉容妹妹一大早來我家跟我要詩.”
“我搜腸刮肚才作出兩首詩,現在腦袋還在疼.”
“俗話說,女債父償,你說我是不是該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