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殿下,根據晉國的探子回信......

晉國術法,確因術山而興起。

從前,燕、齊兩國只知道晉國術法聞名,卻不知內情......

且這幾年沒有相關傳聞,大家半信半疑,以為是道聽途說......

自上此殿下下令,要求詳查......

咱們損失了兩名,深入晉國黃工的探子,終於打探到,晉國術法,只因術山一人得名。

但他深入淺出,晉國見過他的人,本也不多......

根據殿下所述的術山樣貌,經合適,基本能對上。”

謝準聞言,立即皺眉,“所以,晉國術法,只有術山一人會?

師承何處,還是突然間會的?”

侍衛想起什麼,立即稟報,“根據探子回信,術山聲名鵲起,是在十年前......

在此之前,一直查無此人......”

謝準側頭,與寧兮兒對視一眼。

兩人都對術山的來歷,起了更多疑心。

正如寧兮兒突然掌握的異能,要麼此人,來歷存疑......

要麼習得的法術,大有文章。

謝準重新看向侍衛,“可有探查到,術法有何破綻?”

侍衛繼續稟報,“並未說道。但來信提及,這位術山道長,傳聞有位師弟......

但晉國人並未見過。傳聞說,兩人多年前反目,術山避走晉國,多年杳無音訊......”

聯絡寧兮兒前面所說,謝準再次想到了星明。

術山來歷,基本確定。

而他晉國人的身份,卻一直留在大燕,與孝文帝、太子,京中權貴,都過從甚密......

很難不將其立場,與晉國聯絡起來。

亦或......

孝文帝,不!

應該說太子、定遠侯,甚至其他背後勢力,一開始就清楚這位術山的來歷......

否則,上次侯府出事,定遠侯寧威,也不會在萬般緊急之下,迅速讓兩個兒子到清新款觀去請術山......

他定然知曉術山的本事。

而有如此大能的人,還能經常出入皇宮......

即便為了太子安危著想,他們也會探查術山來歷。

寧威並不是只紙老虎,謝準並不認為,自己的人能查到的訊息......

寧威查不到。

更何況,太子背後,還有外祖父,驃騎將軍沈拓這樣的狠角色。

謝準幾乎可以確定,太子為了確保能順利登上帝位,竟然一早就與晉國勢力搭上線......

至於這勢力是來自晉國皇氏,還是來自權臣,需進一步查證。

好!

很好!

沒想到,反賊竟然出自自己,還是高位!

謝準只想知道,孝文帝若是知曉,被自己親兒子背刺......

該是什麼樣的反應?

如同他背刺自己兄長,將皇位傳給他的孝武帝......

還如此殘害兄長的獨子謝準......

對於其中關節,寧兮兒未必能像謝準一樣分析通透......

但也猜到八九不離十。

料到皇室與晉國的收尾,寧兮兒既為謝準的父皇悲哀,更加為謝準不值。

原本應該由他繼承的大統,竟然交到這樣一群,滿心權勢,不顧家國百姓的可恥之徒手裡......

侍衛稟報前,許公公和鄭澄光、魏尋芳也趕了進來。

許公公聽完,滿臉漲紅。

服侍過孝武帝,見識經韜緯略,再聽到這些腌臢內情......

更加悲憤。

鄭澄光面色平靜,但發紅的眼眶和緊握的雙拳,洩露了心緒。

“太子......”

良久之後,魏尋芳幾乎肯定,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寧遠和沈拓,都沒這麼蠢。

但他們拗不過太子,太子有心結交,他們不過上了賊船,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寧兮兒原本不能確定,聽魏尋芳這般講,又見謝準神情......

立即相信了他們的判斷,幾乎十成把握。

想起龍榻上那個雙眼緊閉,隨時將被奪走性命的的帝王......

聯想太子作為,寧兮兒很想讓他親耳聽聽,見識一下自己親兒子的作為!

思及此,寧兮兒覺得,可以將京城之行,儘快提上日程。

侍衛稟報完,退了出去。

晚上的飛龍異象,昭示著他們明面的用意,許公公、鄭澄光和魏尋芳留下來商量片刻......

寧兮兒這時才知道,謝準這段時間,可不僅僅只有在堪堪避險,穩住腳跟。

利用先皇的忠誠守將,以及自己培植的勢力,在朝中竟然也安插了這麼多人。

如何將這些人用好,以及後續打算,商量確定後,鄭業風塵僕僕趕回。

“京城情況如何?”

待鄭業坐定,謝準率先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