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的腳底突然傳來一陣如火燒般的灼熱感,雙腳猶如被烈焰燒焦了一般,疼痛無比。

林澈這才驚覺自已已經離開青光的庇護,踏上了平臺,被其高溫灼傷了腳底。他匆忙飛身回到神皇鐘上,施展法訣,將元陽石收入虛無界中。

至此,他終於得償所願,找到了這塊令修道者夢寐以求的神鐵。

然而,這代價似乎對他而言有些沉重。若無老神仙和這上古神器,他即使再修煉數十載也未必能達成此事。

因此,他暗中立誓,定要找到星辰海中之物,恢復老神仙的靈力,助其復活重生。

得到元陽石後,林澈意欲駕馭神皇鍾離開此地。就在此時,他的眼角餘光瞥見平臺上有一些物體散發著青光。

林澈定睛細看,發現竟是一堆鱗甲,每片都如簸箕般大小,琳琅滿目地堆滿一地,泛著隱隱清光,顯然是難得的寶物。

“這麼多的鱗甲?”

林澈望著著這堆鱗甲,眼中透出一種異樣的光芒來,接著說道:“這必是那蛟龍換下來的鱗甲,一併收了吧!”

說著,林澈虛空一引,在神皇鍾青光的照耀下,將這堆鱗甲一併收入虛無界中去,接著駕馭著神皇鍾,飛出這火山內部。

離開火山後,林澈來到暗河之中,卻迷失了方向,不知該朝哪個方向返回。這片地底水域一片漆黑,毫無光明和方向感,且異常寬闊,著實讓他犯了難。

無奈之下,他只得選擇一個方向游去,同時回憶著來時的大概距離。若感覺已游出相當距離仍未見到入口,他就只得回到火山前,從另外一個方向找去。

只是這樣下來又費時費力,可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誰讓自已迷失了方向。

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老神仙和蛟龍決鬥的那片戰場,知道這裡離天湖底的入口已經不遠,便在這附近尋找起了入口。

也不知是不是那場戰鬥把入口給破壞後,然後給埋沒了,還是怎麼回事,他在這附近又找了一天一夜,始終找不到這入口。

幾天幾夜的不斷尋找,讓林澈累得筋疲力盡,不由得生出一種絕望來,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尋找著出路,卻毫無希望,差點就把他給逼瘋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先回到虛無界中去休息,在水中游了兩天兩夜,他的一口氣已經憋到了極限,身心疲憊,再這樣瘋了似的找下去,不氣死也被憋死了。

虛無界中,老神仙的元神虛虛無無,若隱若現,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一樣,毫無靈氣,他已經進入了沉睡狀態,對周圍的事物都已經感應不到。

望著老神仙的元神,林澈心中不由感到一陣愧疚,心想若是沒有他,自已在回京城的那一刻就已經沒命了,也不會有現在的自已。

在虛無界中恢復了消耗的靈力,林澈並沒有急著出去找出口,反正自已被困這裡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危險,就開始研究起這元陽石來。

他召來一把開天斧,正是董沙的那把,噹的一聲劈在了元陽石上,卻發現元陽石絲毫無損。

接著他又砍了數十斧,一聲聲的金鐵撞擊聲,力道不斷的加大,開天斧都劈出缺口來了,卻沒能在元陽石上留下一點痕跡來。

林澈見到這硬度,滿意的露出了笑容來,接著,他手捏劍訣,召喚出四柄有形無質的劍胎來。

這是他最近以青元劍意煉出來的先天劍胎,每煉出一劍,就以血餵養,每天一滴,讓劍胎與自已通靈來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這段時間他一共煉了四劍,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材料來餵養劍胎,如今得到了這元陽石,他就迫不及待的要開始把劍養起來。

“嘀!”

林澈以劍氣在自已的手掌上劃出了一道傷口,把自已的鮮血滴在了元陽石之上,待得鮮血滴夠後,跟著,他念起口訣。

嗖嗖嗖嗖!

四柄劍胎飛至元陽石上去,圍著元陽石不停的纏繞了起來,開始吸收起了元陽石上的精血和材質。

這是青元劍意獨有的養劍之法,只不過這養劍的過程頗為漫長,少則兩三年,多則四五年才能成劍。

成劍後的每一把劍都能與劍主心靈相通,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發揮出極致的威力。

但是這種養劍之法很耗費個人的精血,必須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把鮮血滴在材料之上,才能讓劍胎吸取材料,以養劍身,若是沒有精血,劍胎就會停止下來,所以,這養劍之法,必須要精血充足才行。

做完這一切,林澈才安心的把劍養在虛無界中,只待時間一到,就能擁有自已的兵器了。

養好劍,林澈才拿起旁邊散發著青光的鱗甲仔細研究了起來。

這些鱗甲每一片的形狀都基本相同,拿著很輕,且很薄,但是看起來也很堅硬。

林澈雙手拿住兩邊,試圖用力把它給折斷了,可他試了幾次,用盡了全力,別說是折斷了,就連動都沒動一下。

他又用開天斧進行砍劈,依舊是沒有把鱗甲給劈開,甚至連痕跡都沒有留下,不禁暗自心驚,僅僅是一頭蛟龍換下來的鱗甲都這麼堅硬。

這一百多片鱗甲,每一片都是如此,這要是拿出去賣,不知道得值多少錢,心想這次是真發財了,連同元陽石在內,這絕對是一筆價值連城的財富。

可一想到光有財富,那也得有命出去花才行,要是被困死在這裡,再多的財富也沒有用。

當下,他沒有再耽誤,又回到暗河底下去尋找出口。

這一找,又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把暗河邊界上的碎石全部給轟開了,才找到出口。

出口找到之後,林澈不由得喜不自禁了起來,一刻也不再停留,順著出口就遊了出去。

回到天湖底,潛出湖面,林澈才鬆了一口氣,被困湖底幾天幾夜,剛出來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剛出湖面,發現現在的時間還是晚上,而且天空還下著雪,好像這幾天來就沒停過一樣,湖面都已經結冰了,而且還堆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林澈不敢在湖中逗留,出了湖面馬上就趁著夜色跑了,也不敢運功施法,生怕院長捕捉到他的氣息發現了他的蹤跡。

回到自已的住處,鬆了一口氣的林澈,總算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覺。

第二天,林澈睡到將近中午才醒來,而且還是被黑狗的吠聲給吵醒的,知道這貨又是憋屎憋尿了,這才起身出去把它的繩子解開了,讓它自已出去解決。

洗漱完後,林澈進入虛無界中去,又該給這四柄劍胎喂血了。

這幾天林澈發現元陽石上的血消耗得非常快,他一天進去割兩次血餵養,每一次喂的鮮血最起碼都有半斤以上,可每次進來後都發現劍胎因為沒有精血而停止了。

趁著今天有空,他便在虛無界中做了一次實驗,才發現在這虛無界中,每隔二十四個時辰就必須得餵養一次血,否則劍胎就會停止,不再吸收元陽石的材質。

林澈不由得驚歎,這個養劍的工程太耗費精血了,這也就是說他在外面的話,一天至少得進來喂五次血才能讓劍胎不停的吸收元陽石。

雖然現在的林澈精血旺盛,可一天喂五次血,一次半斤,就是他的血能再生,那也經不起他這麼揮霍。

可為了能儘快的把劍養成,林澈也是真拼,開始躲在虛無界中養劍修煉,從湖底回來後,又開始足不出戶的閉關修煉,偶爾出去喂一下黑狗,他的時間幾乎都用來修煉了。

……

飛雲樓七樓。

院長望著窗外白雪皚皚的天湖,神情有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化身一道青光,如一道流光劃過天際,向著數千裡外的三清觀飛了過去。

三清觀那座破舊的門口,彷彿經歷了千萬年來的風吹雨打,顯得破舊不堪,一派頹廢的景象。

院長依舊在三清觀門口停了下來,沒有進去。

不久,一道青光從觀中飛了出來,落在院長的身前,正是三清觀觀主。

“院長把龍蛟降服了?”老道人上來就問院長。

院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它已經消失不見了。”

老道人聽了,臉上稍一疑惑,隨即問道:“為何會這樣的?”

“湖底下經歷了一場大戰,我懷疑是有人下去把它收走了。”

“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突破學院的法陣進入湖底收服它嗎?”老道人又問道。

“這世間恐怕還沒有人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況且學院的法陣也沒有遭到破壞。”

“既然被收服了,那也是一種天意,院長就不要再為這事糾結了。”

“稷下學院一直守護這塊元陽石數百年之久,一直沒有下去降服這妖蛇,取出元陽石,如今它失蹤了,我身為院長,怎麼能不負責,況且皇上那邊我也不好交代。”

“既然如此,那你想怎麼做?”

院長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來,只見他的手上金光一閃,一座小寶塔就出現在他手上。

只見這座寶塔高七層,卻只有拳頭大小,精緻無比,且散發著金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這座乾坤鎮邪塔還給貴觀吧!那妖蛇既然已經消失,也用不著它了,但是八卦乾坤境……”

老道人把寶塔收了回來,似乎知道院長的意思,接著向他道:“既然如此,我就帶上乾坤八卦鏡與你走上一遭吧!”

“那我就先謝過觀主了。”

院長說著,向老道人鞠了個躬。

“舉手之勞罷了,走吧!”

話畢,兩人化成了兩道青光,離開了三清觀。

……

稷下學院。

林澈剛剛喂完狗,就聽得屋外面有人喊道:“林兄,我來找你啦!”

一聽這聲音,林澈知道是李長風來了,他出門一看,只見李長風身穿白衣,一副瀟灑不羈的樣子,身邊還跟著張輕雅這位大美女,向他屋子裡走了過來。

“喲,李兄,張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林澈笑著迎了出去。

“哈哈,我剛出關就聽聞前幾天林兄你曾來找過我,所以我出關的第一時間就過來找你了。”

“看李兄這氣色,想必是又晉升一個境界了,真是恭喜李兄啊。”

“那當然了,這次的九州試煉大會,我一定要奪到前十強。”

看著李長風信心滿滿的樣子,林澈不由得好奇的問道:“李兄,這九州試煉大會,你以前是不是參加過了,跟我說說唄。”

“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要你覺得自已的實力夠強,年紀不能超過三十歲,不管是什麼人,都可以參加比賽,不過這大會一生只能參加兩次,兩次之後,就不能再參加了。”

“原來如此,那參加這試煉大會的人肯定很多了,李兄這麼有把握能奪得前十嗎?”

“按照上一屆的強者來看,問題應不大,我有五成的把握吧,上一屆的雲燁雲師兄就是以木元境的實力奪得前十強的。”

林澈聽到他又在自已面前提起了雲燁這人來,頓時就不高興了,白了一眼李長風道:“瞧你那點出息,就知道拿這雲燁來相比,你就不能超越他嗎?”

“林澈,你是不知道雲燁的可怕之處啊,他的天賦可是學院裡最高的啊,我拿什麼來超越他嘛。”

“天賦高又怎麼樣,只要我們有信心,肯努力,就有機會超越他。”

李長風像是看傻子一樣的望著林澈說道:“林兄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天賦這東西是說超越就可以超越的嗎?”

林澈也拋給他一個無知的眼神道:“那是你沒見識。”

李長風聽了他這話,一臉不服的道:“就你林兄有見識是吧,你要有什麼見識還用得著問我這些事嗎?”

林澈被他這麼一懟,頓時顯得興致索然的說道:“懶得跟你爭吵,說說吧,你今天來找我做什麼啊?”

“林兄,不是你先來找的我嗎?是不是你又創作出了什麼新的曲子了,快拿出來讓我們一同探討探討吧!正好我師妹也想來向你學習一下你那精妙的音律呢!”

林澈又白了一眼這第一馬仔,這貨整天想白嫖自已的歌曲,又沒替自已辦過事,不禁沒好氣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忙著修煉,哪有時間去創作這些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