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楊柳滿臉驚訝的看著走進來的人。

“這麼精彩的演出,我當然要來!”蔣櫻得意的慢慢靠近,身後還跟著三個男人。

“讓他們出去!”楊柳憤怒的指著那三個男人。

“出去?這可是我找的演員!”

看著蔣櫻狂妄的樣子,楊柳很是不滿,“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嗎?是蘇瑾堯讓我來的,不信你去問他。”

一提到蘇瑾堯,楊柳語塞,這蔣櫻還有用,為了兒子和自已,她只能先忍氣吞聲。

蔣櫻慢慢走近顧青韻,看著顧青韻狼狽的模樣,蔣櫻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有些顛狂,

“怎麼樣?這次還有誰來救你?你媽都不要你了,真是個可憐蟲!”

顧青韻努力剋制自已顫抖的身體,眼神中充滿倔強的盯著蔣櫻。

蔣櫻勾勾嘴角,邪魅一笑,“這不行啊!衣服也沒脫乾淨,”她回頭勾勾手指,對帶來的三個男人說:“你們過來!好好伺候顧小姐!”

三個男人接到指令,馬上露出猥瑣的表情,摩拳擦掌的向顧青韻靠近,

顧青韻死死的盯著那三個人,拼命挪動自已的身體,“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顧小姐是吧!我們會讓你滿意的!”其中一個猥瑣男邊說話邊脫衣服,

這聲音如此的熟悉,顧青韻看向他的手腕,蛇形紋身,果然是那幾個人,

這更加重了她的恐懼,逃是逃不掉了,現在這裡唯一的希望就是楊柳,

“媽!救救我!”顧青韻看向楊柳的背影,

楊柳始終沒有轉過身來,可能是怕自已不忍心。

“媽!求求你!我是你的女兒啊!”顧青韻乞求著,聲音嘶啞,她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變得如此冷漠,這可是她最親的人,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楊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默默的呢喃了一句:“青韻,對不起…”

說完就決絕的向外走去,無論顧青韻怎樣聲嘶力竭的哭喊,她都無動於衷,頭也不回,

隨著楊柳漸漸消失的身影,大門關上,最後的一縷光也消失了,她的世界崩塌了,整個人陷入無盡的絕望之中…

她不再掙扎,像一具死屍,任人擺佈,

三個男人撕扯著她的衣服,發出陣陣淫笑,

蔣櫻也是心滿意足的在旁觀看,

攝像機的閃光燈依舊不停的閃爍著…

“砰!”突然,一聲巨響後,一束光照了進來,

屋內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過去,陽光強烈,有些睜不開眼,

“青韻!”

多麼熟悉的聲音…顧青韻艱難的睜開眼,

屋內的人開始四處亂竄,可是逃跑已經來不及了,

十幾個人衝進來,打鬥聲,求饒聲不絕於耳,

蔣櫻僵在原地,顧哲城和陳景炎同時從她身邊略過,

看著床上一絲不掛的顧青韻,顧哲城迅速脫下外套將她裹住,緊緊的摟在懷裡,

“對不起!我來晚了!”顧哲城的心臟又開始劇烈抽動,痛的呼吸都變得困難。

顧青韻緊緊的攥著顧哲城的衣領,渾身抖的像個篩子,

“青韻!”陳景炎看著受驚的小白兔,很揪心,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撫摸,

可是顧青韻下意識的躲開,使勁往顧哲城懷裡鑽,好像要藏進他的身體裡。

陳景炎皺皺眉,轉向人群,眼神兇狠,像一頭猛獸,他衝進人群,開始發洩心中的怒火,

蔣櫻第一次看到如此殘暴的陳景炎,滿眼透著恐懼,

顧哲城的額頭青筋暴起,眼眶泛紅,如果不是抱著顧青韻,那些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他轉頭看向蔣櫻,目光中彷彿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蔣櫻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她知道自已徹底失去他了,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很快,那些人全部被制服,陳景炎還意猶未盡,要不是手下提醒,那個人真的要被他打死了。

“都帶回去。”陳景炎大口喘著粗氣,轉頭望向顧青韻。

現在整個別墅裡就只有顧哲城,顧青韻,陳景炎和蔣櫻四個人,

蔣櫻身體僵硬,她試探著慢慢移動到陳景炎身邊,裝作可憐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說:“景炎,你帶我走吧,我害怕。”

她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滿眼期待的看著陳景炎,希望他可以保護自已,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拒絕過她的請求,哪怕是無理的。

陳景炎緊緊皺眉,甩開她的手,冷冷的丟擲一句話,“做人不能太貪心,你要為自已做的事負責。”

的確,陳景炎很瞭解蔣櫻,她知道這件事一定與她有關,所以他派人一路跟蹤,果然找到了這裡。

蔣櫻滿眼失望,有些崩潰,“你們原來不是這樣對我的,自從有了她,都變了!”

見沒人理她,蔣櫻開始慌亂,“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們還沒做什麼呢!”

“你還想做什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惡毒了!”陳景炎驚訝她居然還能狡辯。

蔣櫻知道陳景炎不會幫她了,她又轉頭看向顧哲城,“哲城,我是真的愛你,我是太愛你了才會這樣做!”

顧哲城眼底像結了冰霜,他冷眼看著蔣櫻,這個與他一起長大,他當做家人的女孩兒,現在卻是一副他不認識的模樣。

“我不該縱容你的,你該進去反思一下了。”顧哲城毫無感情,就像一個法官。

“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你怎麼忍心傷害一個這麼愛你,為你付出這麼多的女人呢!”

蔣櫻還在煽情,試圖喚起顧哲城的念舊之情,放她一馬。

顧哲城不想再聽這個虛偽的女人說下去,他想要叫程宇進來,把這個女人帶去警局,

可是這時,門口卻突然出現一個人,

“爸爸!”蔣櫻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跑到爸爸身邊,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

蔣伯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他一邊安撫自已的女兒,一邊看向顧哲城,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是我把她慣壞了,”

停頓了幾秒鐘,見顧哲城不理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會帶她離開這裡,不會再讓她打擾到你們。”

“蔣伯,做了錯事就要受到懲罰。”陳景炎聽不下去了,他看透了父女倆的本質。

蔣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景炎,他從來不把陳景炎放在眼裡,不論他現在是什麼地位,

“那就懲罰我吧,都是我安排的,我也是老糊塗了!”

蔣伯又瞥了一眼顧哲城,接著說:“哲城啊,我也是一把年紀了,這麼多年一直守在你身邊,這是我對白小姐的承諾,現在你這麼好,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後半輩子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

沒有蔣伯就沒有顧哲城的今天,他始終覺得自已虧欠他們父女,抱著顧青韻的胳膊又用力了一些…

猶豫了再三,艱難的開口,“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