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後面來!”顧哲城不悅。

顧青韻淡淡的說:“那蔣小姐坐哪?她會不高興的!”

“別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

顧青韻只好乖乖的去了後排,坐在了顧哲城的身邊。

她實在是不明白顧哲城在想些什麼,一邊喜歡著蔣櫻,一邊還不肯放過自已,這不是渣男嗎。

沒多久,蔣櫻就來到了車邊,

程宇開啟了副駕的車門,“蔣小姐,請您上車。”

蔣櫻卻沒有理會,氣鼓鼓的開啟了後排車門,“你下來!”

看著蔣櫻氣急敗壞的樣子,顧青韻對她輕蔑一笑,轉過頭對顧哲城說:“我是聽你的,還是聽她的?”

顧哲城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蔣櫻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這個時候的顧哲城不能惹,

雖然已經氣的咬牙,但是也不敢再說什麼,乖乖的坐到了前面,

一路上,蔣櫻都惡狠狠的盯著後視鏡裡的顧青韻,如果眼神能殺人,顧青韻早就死了一千遍,一萬遍了…

“哲城!快進來!”蔣伯熱情的出門迎接,他拍了拍顧哲城肩膀,露出長輩慈祥的目光,這可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早已把他當成自已的半個兒子了。

“生日快樂!蔣伯!”顧哲城嘴角勾出個弧度,

“好!好!”

蔣伯看向旁邊的顧青韻,笑容僵住,表情有些尷尬,

“顧小姐回來了!快進來!”不自然的微笑,讓臉上的皺紋都有些扭曲,

他做賊心虛,躲避著顧青韻審視的目光。

蔣伯的異常表現,顧青韻都看在了眼裡,

她一直都懷疑是蔣伯幫助自已的女兒作惡,剛才的表現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

蔣伯被顧青韻盯的有些發毛,“來,哲城,咱們爺倆好好聊聊。”他趕緊轉移話題,摟著顧哲城的肩膀,走了進去。

“你怎麼還沒死!”蔣櫻惡狠狠的看著顧青韻。

“你還活的好好的,我怎麼敢去死!”

顧青韻恨她,自已從來沒有得罪過蔣櫻,她卻三番五次的陷害自已。

蔣櫻沒想到顧青韻會反駁,她已經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了。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勾引顧哲城,如果你再繼續糾纏他,我還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你應該對他說,不要再糾纏我,我對他不感興趣。”

顧青韻懶得理她,想轉身離開,卻被蔣櫻抓住手腕,抬手就要去打顧青韻的臉。

“住手!”顧哲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哲城,你護著她?”蔣櫻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是我的人!”顧哲城眼神犀利,帶著警告的意味。

“是她說你糾纏她,我聽不下去,才要打她的,”蔣櫻在找對自已有利的藉口。

其實顧哲城聽到了顧青韻的話,他神色冷峻,“打狗也要看主人,她做錯事,我會處理她,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居然把自已比作狗,顧青韻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既然現在無力與他對抗,就不要惹他。

蔣櫻握緊拳頭,指甲深陷進手掌。

“哲城,快來吃飯了,”蔣伯看向女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哲城,快坐!”蔣伯指定了一個座位,

顧哲城落座後,很快蔣櫻就坐在了他的身邊。

“來,顧小姐,”接著蔣伯又示意顧青韻坐在另一邊,不過這也正合她意,她本就不想挨著他。

“蔣伯,不好意思,來晚了。”是陳景炎的聲音。

“景炎來了,不晚不晚,剛剛好!”

陳景炎有些憔悴,不過依舊帶著他標誌性的微笑,

“阿城,我們很久沒一起吃飯了,”陳景炎故作輕鬆,但是神色複雜。

顧哲城臉色陰沉,“你現在是大人物了,恐怕我是不配了。”

“阿城什麼時候也會開玩笑了!”

陳景炎聽出了陰陽怪氣,他沒有理會,自覺的坐到了顧青韻身邊,

這讓顧青韻有些坐立不安,她好像已經感覺到了顧哲城憤怒的目光。

陳景炎卻並不在意,他毫不避諱的盯著顧青韻,可是顧青韻卻不敢看他,

她不想激怒顧哲城,激怒他,只會讓自已受到傷害。

“來,吃這個。”陳景炎將切好的牛排放到顧青韻面前,做這件事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顧青韻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下來,“謝謝!”

“景炎,你們是什麼情況,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蔣櫻不懷好意的看向顧青韻。

陳景炎盯著顧青韻,見她侷促不安,說道:“我尊重青韻,不會做讓她不開心的事,”

“我才不信呢,孤男寡女在一起那麼久,怎麼可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如果你們兩個真有什麼,你可要對人家負責的。”蔣櫻在引導陳景炎說出她想要的答案。

陳景炎也沒有反駁,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顧哲城已經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不過他並不想傷害顧青韻,轉移了話題,“你和阿城有什麼進展嗎,什麼時候把終身大事定下來。”

蔣櫻瞪大雙眼看著陳景炎,他也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意擺佈的人了,

兩個男人都被奪走,她對顧青韻的恨也更深了。

“哲城最近很忙,婚姻大事不能草率的,”蔣櫻瞥了眼顧哲城,小心翼翼的說,

顧哲城則是一言不發,冷冷的盯著顧青韻。

顧青韻一抬眼,正好撞上冰冷的眼神,“咳咳咳…”突然被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

“沒事吧?”陳景炎趕忙幫顧青韻輕輕拍打著後背。

顧哲城的眼神已經冷到極點,顧青韻也意識到不妥,趕緊離開座位,去了洗手間,

陳景炎剛要起身,卻見顧哲城緊隨其後,他微微眯眼,神色黯淡,不情願的坐了下來,

蔣櫻也想跟過去,卻被蔣伯攔了下來,“不要太心急,再等等。”

“爸爸…怎麼辦,那個小狐狸精把哲城的魂兒都勾走了。”蔣櫻是真的急了,

“你怎麼不把她看好了,”又轉向陳景炎。滿是埋怨,“早知道就不留活口了!”

“閉嘴!”蔣伯低聲怒斥,他走到門外看了看,見沒有人,又坐了回來,“說話小心點,不能口無遮攔。”

陳景炎不想理她,繼續低頭吃飯,不過內心極其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