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了。

從馮聰說出龍紋商會這個詞,旁邊的幾個青年就開始嘀咕起來,等到馮聰將整個計劃說出來,他們競相開口,表達自己的看法。

龍紋商會,馮聰將要建立的一個屬於他的團體的商會,這件事情他已經計劃了很久,但卻一直沒有實施。

即使讓韋索幫著自己賺取一些錢財,他也沒有提出。

那個時候,他沒有做好崛起的打算。

現在,他要建立覆蓋整個大陸的大商會,如同韋利來一般,他要讓整個大陸為之震動。

同時,龍紋商會將成為他的財力後盾,將為他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資源。

龍紋商會一旦建立,將在大陸各個地點建立分會,而這些分會也將成為自己對整個大陸情報的來源。

要想幹一番大事,情報這個東西必不可少,而馮聰有預感,將來的自己一定會讓許多勢力憚忌,這更刺激他要建立屬於自己的一切。

財力,情報,兵力,人才……所有的都不能少!馮聰就是這麼自信,這一世的他,註定成為一個妖孽,成為一代邪帝,他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

經過兩天的討論,大家仍然沒有得到統一的意見,這好像是一場口水戰,你說你的觀點,我帶著粗話反駁你的觀點。

這張桌子上,從兩天前就不再是安靜的地方,而是粗俗,讓人啼笑皆非的地方。

想一想,幾個少年面色帶著兇狠,好像要吃人一般,而他們的口中更是你妹,你大爺,我擦的叫喊著,這是一幅什麼樣的情景。

罵到激烈的時候,他們直接擼起了袖子,張牙舞爪,真要動作一般!但是,面對白衣少年忽然的冷光,他們全部尷尬地放回了擼起的袖子,這又是什麼樣的情形!這是第三天,他們已經討論了許多關於龍紋商會的東西。

龍紋商會,名義上就是一個普通的商會,他們以營利為主,甚至不擇手段,爭搶著整個大陸的市場。

但是暗中,這個商會將成為一個訊息網路,成為馮聰一個人的勢力!韋索已經從消沉之中回過神來,他知道韋利來逼迫他,就是想讓他回頭,處在韋利來的庇護之下。

但是作為一個男子漢,豈能沒有一點的雄心,沒有一點的壯志,怎麼可以一直處在別人的羽翼之下!聽到馮聰說到龍紋商會,說到龍紋商會將是怎樣驚世的一個商會,他已然熱血沸騰,而其餘青年一樣的雄心燃燒!馮聰已經表示了自己的決策,龍紋商會所有的生意都將是韋索打理,而韋索也將成為龍紋商會的執行官。

當馮聰說到執行官的時候,眾人當時就愣了,他們不懂得馮聰從前世帶過來的東西。

而後,馮聰說了自己對於龍紋商會的看法,但是其他人自然也有反對的,於是口水戰爭就此拉開。

秦壽要成為情報總管,他已經將自己的觀點表達了,但是韋索有些地方看不慣。

聽秦壽的意思,龍紋商會將是秦壽的情報組的,只要秦壽一句話,韋索將送來所有的東西。

這二人糾紛一起,其他幾個青年不樂意了,他們紛紛想著法的讓自己成為龍紋商會的要員。

不論是哪樣,到得最後,他們竟然不是在討論了,而是在商量著還沒有打下來的天鵝,如何享用!馮聰閉目養神,不理會這幾個得意忘形的紈絝。

他知道韋索心情不好,所以提前將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想不到這幾個紈絝都興致沖沖起來。

而這兩天裡,坐在前方飛靈龍之上的南華婉眉眼帶笑,似乎對於後方幾個小孩子討論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花和小月卻是不懂,每當看到南華婉傻笑一般,她們二人都莫名其妙,而後互相看著對方,好像想從自身找出原因一般。

第三天,馮聰正嘴角帶笑,聽著面前的幾人胡扯著瓜分未來的“天鵝”。

但是忽然,他的目光一凜,直直地盯向了前方。

只見,前方的高空飛來了一隻兇猛的飛禽!這飛禽兇狠異常,那銳利的眸子,刺人雙眼,尖利的喙嘴,竟然帶著一抹殘忍,以及它展翅高飛的姿態,展翅浩蕩,利爪冷光湛湛。

這是一隻兇獸,但是它的樣貌卻好似一隻雄鷹,至於其氣勢比之雄鷹高了不知多少。

尤其是它那霸道的姿態,竟然直奔馮聰的飛靈龍前來,好像要直接吞了飛靈龍一般。

就在那巨大的兇禽撲面而來,讓人靈魂震顫,而馮聰心神一緊的時候,馮聰忽然看到那兇禽之上竟坐著一個藍衣飄揚的男子。

但是那男子,絲毫沒有在意前方飛靈龍之上還有人影,竟然連人帶禽直撲向馮聰一眾。

可是,一聲輕斥驟然響起,使得那飛來的兇禽身子嘎然而止,而後那兇禽竟然嘶鳴了一聲,墜向了地面。

馮聰對於這道輕斥異常的熟悉,正是自己的母親,但是母親此時的一聲輕斥卻好似天雷頓炸,使得他的腦中都恍惚了一下。

但是這輕斥是針對那兇禽的,對於其他事物沒有太多的傷害。

兇禽墜落,馮聰可以明顯的看到,那兇禽之上的藍衣男子面色帶著一絲陰鷙。

兇禽在下墜之中撲扇了幾下翅膀,竟然一個俯衝再次飛翔在天空之上。

那兇禽之上的男子,駕著自己的坐騎,再次飛到了馮聰的附近。

此時的他,面若寒霜,很是氣惱的樣子,而他陰冷的眸子,更展現他心中的怒意。

“你們是哪個商會的,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惹惱本王的坐騎!”

聽到這樣的聲音,馮聰頓時一愣,心中不免傳來了一絲熟悉的感覺,紈絝?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他心中思慮著眼前的男子既然自稱“本王”,他不會是紫竹國的哪個王爺吧?然而,還不待馮聰起身調侃幾句,南華婉清冷的聲音響徹雲霄:“一個小小的王爺,居然如此目中無人,你可知‘國府’二字怎麼寫!”

當說到“國府”二字之時,南華婉的聲音更是帶著質問,好像一個王爺在她面前就是一個奴才一樣!那坐在兇禽之上的藍衣男子眉頭緊皺,臉色難看之極,好像生生吞了幾個蒼蠅。

但是轉而他眸子一凝,一抹寒光綻放,“你說‘國府’又怎麼樣,難道你是‘國府’中人不成!”

藍衣男子心中不服,他不信自己這麼背,一次出遊都會遇到“國府”中人。

能夠自稱“國府”的,至少也要是南華家的嫡氏,他不信對面的人就是南華家的嫡親!“哦?看來你這王爺是不想當了吧,那你認不認識‘國府’親令呢!”

聲音傳出,不知南華婉使用了什麼手段,從她的帳中飛出了一面金色的令牌,直奔那兇禽之上的藍衣男子。

接過令牌,藍衣男子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他全身顫抖著,目中害怕之極,竟然雙手捧著金色令牌說道:“對不起,小人狗眼,不識南華仙子,請仙子饒恕小人不敬之罪!”

看著對面的男子驚惶無比,看熱鬧的馮聰,目光卻呆滯了起來。

“南華仙子?這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母親究竟是什麼身份,南華家在紫竹國又是什麼身份?”

腦海中一大堆的問號出現,馮聰眼睛瞪得大大的。

但是忽然,馮聰卻細笑了起來,眉眼一眯,不知他心中又想到了什麼鬼主意。

此次回孃家,南華婉也並不想生事,所以心念一動,她召回“國府”親令,而後他讓那個藍衣男子走了。

兇禽一聲鳴叫,聲勢浩蕩,但是怎麼看,這一禽一人都像是在逃難!兇禽走了,但是馮聰卻心動了起來,他竟然坐著飛靈龍之上,直接跑向了南華婉的帷帳之內。

病態男站在南華婉的飛靈龍之上,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這可是南華婉的帷帳,若不是揹著馮聰過來,他心中或許永遠不會緊張。

可是,帷帳之內,忽然傳出了熟悉的稚嫩聲音,病態男臉色頓時好看了一些。

“娘,你拿的那個什麼‘國府’親令能不能給我看一看啊?”

馮聰潔白的牙齒外露,可愛之極。

但是對於馮聰的撒嬌,南華婉卻沒有一點的反應,而是對著小花微微一笑,端起了小花沏好的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