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嗎?我覺得挺好看的。”
善信吉龍把最後一塊橘子瓣扔進嘴裡,把橘子皮丟在地上。
下面的傑西和羅特斯已經打成了一團,羅特斯靠著自已強壯的身軀,一下接著一下的重擊。
傑西比他矮了一頭,身材更比不過他的肌肉,但是依靠著靈活性,給了他數下重擊。
“我跟下面那個外國佬說,只要他贏了,我就給他一筆錢,還把他給這裡弄出來。”
善信吉龍看著下面,拍了拍手,“不過他還得幫我幹一件事,給一個混蛋找點麻煩。”
“那個沖田大寺?”
劉龍人抬頭來,對這個名字的主人,很是好奇,之前在海灣組織混的時候,就聽說過。
跟自已差不多年齡,卻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就連自已的對手九鬼源志對他都很忌憚。
也讓劉龍人的心裡有了一些跟他一較高下的想法,不過善信吉龍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搖頭道:“你最好別拿他當對手。”
“為什麼?”
善信吉龍沒有說話,難不成還要說:你只是一個靠家裡長大的貴公子,不適合拿刀嗎?
沖田大寺的身世,善信吉龍調查過,是一個很難纏的傢伙,尤其是看到他做的事情,還有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了上園,家村他們。
靠著一處槍傷,擺脫嫌疑,是個好料子,要不是已經走上對手的路子。
善信吉龍還真想招攬他,至少在善信會當個少主,將來繼承善信會是夠了,他有這個胸懷。
但是……不可能的,那傢伙的野心可不會就這樣當個乖兒子,黑崎君龍也壓不住他的。
想到這裡……善信吉龍皺了皺眉毛。
下面的羅特斯被傑西引誘著,一下子撞在牆壁上,傑西抓住機會,把他摔在地上,抓起他的腿,對著腳腕猛的一擰。
羅特斯發出了一聲慘叫。
事情變得,有點跟善信吉龍想的不一樣啊,不過也沒什麼問題,換個人就是。
“沖田大寺會死在這裡嗎?”
劉龍人沉聲問道,雖然老媽讓他聽從善信吉龍的命令,但是他真的挺不服這傢伙的。
“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他死在這裡,因為會少很多麻煩,不過……誰也說不定。”
善信吉龍看著傑西抬起拳頭,一拳拳的落在羅特斯臉上,那個該死的白人爬不起來了。
“我們走吧。”
善信吉龍抬腳朝遠處走去,劉龍人低頭看著下面,跟抬起頭的傑西對視了一眼。
“你好啊……”劉龍人笑著擺了擺手。
傑西低頭再次揮拳砸在羅特斯臉上,羅特斯臉上濺起一陣血花,人已經昏了過去。
從他臉上流下的血水,落在溼漉漉的地上,和那些殘留的水漬,漸漸的瀰漫開來。
在千羅監獄外面。
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在後面,還有一輛押運犯人的押運車,千羅監獄的大門緩緩拉開。
裡面正巧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裡面駛了出來,轎車和押運車擦肩而過。
坐在後座上的劉龍人,看著坐在裡面穿著橙色囚服的犯人,其中有一個人靠在窗邊,正在閉目養神,那人很是年輕。
押運車開進了千羅監獄,大門緩緩關閉。
押運車的後門被拉開,兩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從上面下來,隨後車裡的人也都往外走出。
因為沖田大寺槍傷的問題,收監入獄的日期延後了半個多月,在這半個月裡。
SWORD地區迎來了最大的風俗街開業,還有無名街地區進行了初次開發,進行了基礎拆遷。
車上的犯人都走了下來,手上的手銬也都被一個個開啟,幾名獄警正在做交接手續。
村山良樹握著手腕,目光好奇打量著周圍,進監獄他還是第一次。
加藤鷲倒是有些淡定,這地方日向紀久就在這裡待了很長時間,順便他這次來,還是為了給日向紀久報仇,找一個黑猩猩的麻煩。
沖田大寺倒是一臉淡定,甚至來到這裡,還有一些放鬆的感覺,也是,能在重刑監獄裡呆上七年,再進來確實有點回家的衝動。
只不過這個“家”可一點都不好。
在後面還有兩個人,也是好奇的看向兩邊,沒一點緊張的感覺。
而他們正是在那場戰鬥裡,成為沖田組幹部的地道文雄,酒井新一郎,這次奉命進來保護沖田大寺。
地道文雄剃了一個光頭,頭髮剛剛長出來,左臉上有兩道傷疤,他說是被女人抓的,是一個很愛玩樂的傢伙。
在風俗街看場子的時候,跟一個陪酒女勾搭上了,上完床之後就把人甩了,那個女的要死要活,他差點被洛基堵在街頭暴打一頓。
酒井新一郎,倒是一個有些木訥的老實人,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但是,古屋英人派人去他老家調查了一下,他家的道場在半年前突然著火,道場主也就是酒井新太郎的親爹,被燒死在了裡面
從那天之後,酒井新太郎就人間蒸發了,大概那把火就他放的。
不過,沖田大寺並不在意這個,能混極道的,有幾個好人,好人不應該踏進這裡。
警察和獄警的交接手續辦完了,現在沖田大寺他們就成了這所監獄的犯人了。
隨著押運車的離開,監獄的大門再次關閉,沖田大寺他們也迎來了基礎體檢。
因為之前打點過了,那些獄警也沒有為難他們,只是脫光衣服,更換新囚服。
沖田大寺脫下衣服,背上鮮豔的紋身顯露了出來,在他較為白哲的面板上,就像一幅畫卷。
讓檢查的醫生和獄警的眼皮,都跳動了一下,極道上那些雅庫扎他們沒少見。
紋身各種各樣的也都見過,但是……
這種有些詭異的紋身,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巨大的櫻花樹下,切腹的武士一手裡握著刀,另一隻手裡握著一節腸子,在旁邊的介錯人握著鋒利的長刀,怒目圓睜的揮刀下落。
沒有那些極道雅庫扎,常見的吉祥寓意,即便是雅庫扎也會找一個討喜的紋身,來保佑自已。
但是這種……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的紋身,著實沒有,尤其是那個武士的切腹,和揮落的長刀,讓人深刻感覺到了死亡。
“沖田大寺……25歲?”
戴著口罩的醫生,抬頭看看一眼面無表情,一身上位者氣勢的沖田大寺,連忙翻了一頁,向一邊擺了擺手,“下一個!”